秀水村的人怕是喊錯了。
這才是傻子吧!
腦子有坑的女人…
殷天譏諷的一勾唇角,將陳思草當成空氣,看向院墻上的夜染:“怎么來了?”
“來還你簪子!”
夜染揚了揚手上的簪子,然后從寬袖里取出那團麝香:“入山得了樣藥材,想著殷公子應該能用上,給你送過來了。”
“山里危險,以后少入山。”
殷天不客氣的訓夜染一句,然后冷睨一眼旺財:“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將夜姑娘請進來。”
說什么山里危險,讓傻子少入山。
這話,是在關心傻子?
從她踏入殷家,殷公子對她愛理不理,統共才冷冰冰跟她說了三句話。
而傻子一出現,這位公子不但說話了,還關心她。
夜染說來還殷公子發簪。
什么時候,殷公子將自己的發簪給她了?
簪子可是用來定情的。
憑什么,她一個長得漂亮的黃花大閨女,比不過夜染一個生過野種的傻子?
陳思草嫉妒得快瘋了!
等看清楚夜染手上的東西,抓狂的笑開了。
“哈哈哈,傻子,這是你從山里揀的?不是一坨糞團子嗎?”
陳思草一陣狂笑,鄙夷的朝夜染翻白眼,還討好的勸殷天:“殷公子,傻子手上拿的,哪是什么藥材?從哪找來的糞團子吧!她一個傻子,能拿出什么好東西,殷公子千萬別被她騙了…”
她的笑聲太大。
終于引得殷天看了她一眼。
那是一種看白癡的眼神。
恰好,殷家大郎殷浪,趕了一頭豬,要去后廚殺了。
殷天唇角譏諷的笑意更深了,一指那頭豬。
陳思草愣了一下,厚著臉皮道:“一籃子雞蛋不值當什么,是草兒拎來給公子賠罪的,怎么好意思留在殷家吃豬肉…”
“旺財,馬上將人扔出去!”
殷天不耐煩的一揮手:“守好門,別將豬狗不如的蠢東西放進來。”
什么?
殷公子趕她走,還罵她是豬狗不如的蠢東西?
陳思草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瞪大的眼睛里一下噴出了眼淚,拎起那籃子雞蛋,嗚嗚咽咽哭著跑出了殷家。
陳思草被罵出殷家,夜染幸災樂禍一揚唇:“好毒舌啊!十里八村最俊俏的姑娘,這么被你罵跑了!”
“眼沒瞎?”
殷天冷睨著她:“不進來?想一直蹲在墻頭說話?”
“殷家大門大戶,門庭高著,我這種叫化子不進來了!”
夜染似笑非笑的眸光,落在旺財身上,然后將手上的簪子和麝香拋給殷天。
殷天接過麝香香囊惦了惦,大概有五十克左右,可以判斷出是一只成年雄麝的囊,取囊時沒有劃破表皮,品相上佳。
這種品相的麝香,在京城可以賣到高達一百兩銀子一克。
西凌州多山,是麝香產地,但拿去州府的藥材市場,也能賣到七十兩銀子一克。
夜染母子還棲身在破洞,連一頓飽飯也吃不上。
如果將香囊賣出去,足夠改善生活,別說區區建房子的錢,夠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