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慕清寒從這一刻起,不但不能松腳離開,還必須要保持踩在炸彈上的重力不變,否則必定會被炸個粉碎。
慕清寒臉色鐵青。
這個司徒雨雄,還真不是一般的該死!
慕清寒抱著簡如歌穩穩的站在那里,冷聲吩咐道:“洛風,過來!”
洛風立即上前,一過來就看到了慕清寒的異常。
發現慕清寒腳下踩著的東西,洛風立即變了臉色,“總裁!你…”
司徒雨雄哈哈大笑了起來,“慕清寒,你走啊?你怎么不走了?”
說完,不給任何人開口說話的機會,司徒雨雄那雙陰毒的灰色眸子,便看著慕清寒,接著往下說道:“慕清寒,你只要輕輕一抬腳。你,還有你懷里的那個女人,便會瞬間被炸的粉碎!”
說著,司徒雨雄又仇視的,憤恨的接著說道:“我的靜兒因為你,還有你懷里的那個女人而死,我又怎么可能會放了你們!”
其實不會放過慕清寒和簡如歌,除了司徒丹靜的死以外,還因為今天一旦放慕清寒和簡如歌平安離開,那以后的司徒家族勢必會在這個世上多兩個勁敵。
可簡如歌和慕清寒若是死了的話,那后果就截然不同了。
沒有了簡如歌,白陵國將會自己走向毀滅。
因為據他所知,白陵國必須要有天定的蝴蝶繼承人繼承才行。
而簡如歌不但是白陵國天定的蝴蝶繼承人,還是白陵國僅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一個蝴蝶繼承人。
所以沒有了簡如歌的白陵國,不需要他動手,便會自己走向毀滅吧?
至于慕清寒的勢力,不管是慕氏集團,還是慕清寒一手創立起來的暗夜。
慕清寒一死,群龍無首,又有何懼?
慕清寒黑色的雙眸風起云涌。
他渾身的血液,在踩到那顆重力炸彈時,瞬間逆流…
他深深的、眷戀的看著懷里的女人。
她瘦了,瘦了好多!
她的肚子里,正孕育著他的孩子…
慕清寒俯首,在簡如歌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他眸色溫和堅定的看著懷里的女人,鄭重的承諾:“歌兒,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而且相信我,我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的,他不會讓歌兒有事,也絕不會讓自己有事!
他要好好的活著,守著歌兒,和她一起看她肚子里的寶貝出生。
當初她生雙胞胎的時候他就不在身邊,這一次他絕不會讓自己再缺席!
慕清寒眷戀的眸光看著簡如歌,大聲的喊道:“洛風,把歌兒帶走!”
洛風大驚,“總裁!”
慕清寒冰冷的眸子掃向洛風,冷聲命令道:“照我說的做!”
洛風:“…”
照總裁說的做,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
可是總裁的命令,他又不得不聽。
洛風上前,終是不放心的開口:“總裁,你小心一點。”
慕清寒伸手將簡如歌交給洛風。
在將簡如歌交給洛風的一瞬間,慕清寒估計著簡如歌的重量,加重了踩著重力炸彈的力度。
同時他看著洛風,厲聲開口:“快走!”
洛風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總裁…”
慕清寒眸色冰冷的看著洛風,厲聲呵斥,“走!”
說完,慕清寒又跟著冷聲命令道:“雷一,你們跟著一起走,務必要保證歌兒的安全!”
雷一不愿意離開。
他走上前來,看著慕清寒,“總裁,讓我留下來吧。讓洛風和暗夜的人帶著簡小姐離開,我留下來陪著您。”
慕清寒拒絕,冷聲命令,“現在全部離開,這是命令!”
洛風、雷一無奈,只得帶著簡如歌離開。
司徒雨雄可不想留在這里給慕清寒陪葬,立即帶著人走下了甲板,趁著混亂和他的手下阿忠一起,帶著頭上依舊帶著頭套的司徒壁離開了。
慕清寒保持著不變的姿勢和壓向腳下炸彈的壓力,在親眼看到洛風帶著簡如歌離開游輪,走到足夠安全的位置以后,猛地抬腳,如一顆子彈一樣朝著游輪外飛射了出去…
就在慕清寒動作的一瞬間,轟的一聲巨響,游輪爆炸,頓時濃煙四起。
那震天的響聲響起之時,所有人都停下了腳下的動作。
他們看向傳出響聲的地方。
在炸彈的威力之下,那艘豪華的游輪,瞬間四分五裂,搖搖欲墜了起來。
游輪之上,駭人的火光,沖破天幕。
可這并沒有完,隨著第一聲炸響傳來之后,游輪之上又接連,轟隆、轟隆炸響了起來。
原來為了能確保留下慕清寒的性命,萬無一失的殺了慕清寒,除了慕清寒腳下踩著的那枚炸彈以外,司徒雨雄還在游輪的其他地方也埋下了炸彈。
聽著那足以震天的響聲,看著那慘烈的火光,正在逃離的司徒雨雄,臉上露出了陰鷙、駭人的笑容,“呵,慕清寒你終于死了!和我斗,姜還是老的辣!”
說著,他灰色的眸子微瞇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不由的染上了悲痛和欣慰,“靜兒,我殺了慕清寒,由他陪著你,你一定很開心吧?”
聽到司徒雨雄的話,阿忠寬慰的開口:“爺,你為九公主報了大仇,又送了她最愛的人下去陪著他,九公主一定會安息的。”
司徒雨雄點頭,“嗯。”
擔心慕清寒的死,會讓慕清寒的手下,和暗夜的人瘋狂剿殺他,司徒雨雄并不敢在這個地方久留。
他連司徒壁頭上套著的頭套,都沒有時間給拿掉,就直接拉著司徒壁坐上了車子,吩咐阿忠道:“開車,趕緊離開這里!”
“是!”阿忠應聲,一腳踩下了油門。
就在司徒雨雄所乘坐的車子離開碼頭之時,在接連的爆炸之下,猶若龐然大物一般的游輪,終于被炸成了無數片碎塊,再也找不到半絲游輪的樣子了。
而那些碎片的上方的天際,以及那些碎片散落的海面上,都充斥濃烈的,駭人的黑色蘑菇云…
在這樣慘烈的爆炸中,置身于爆炸中心的慕清寒,到底是死是活,又去了哪里就無人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