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俊宇笑,相信了簡如歌所說的話,“美人那么的美,怎么可能會蠢呢?”
說完,他又很是無奈的開口:“如果美人肯聽話,我又何須下毒?只是因為你不停的忤逆我,不肯聽我的話,被逼無奈之下,我才下毒的。”
簡如歌冷笑,“呵,這么一說,還是怪我了?”
她漆黑的眸子里,泛著冰寒。
不等慕俊宇說話,又接著冷冷的說道:“我現在并沒有忤逆你,而且你也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現在,把解藥拿出來吧。”
從中了蠱毒之后,簡如歌消瘦了許多。
在加上昨晚被蠱毒發作的痛苦折磨,早晨她又那么早醒來,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的憔悴了。
不過縱使再憔悴,也無法遮擋她美麗的容顏。
她五感精致,眉目清冷…
再加上那憔悴的韻味,整個人更加的惹人憐惜,讓人更想要好好的、精心的呵護了。
而且她的美還遠不止于此。
她病態的美,雖然惹人憐惜。
她站在那里,既嬌柔美麗,又英姿颯爽…
總之,所有感覺會矛盾的,不相符的美,都集中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看著如此美麗的簡如歌,慕俊宇差那么一點,就點頭答應了。
但是,他沒有。
他看著簡如歌,嘴角微挑,又是一笑,“呵呵,好!不過么…美人可能還要再等上一等。等我把這些寶藏都運上飛機,到時候我再將解藥給你如何?”
慕俊宇是不會將解藥給簡如歌的,即使他將所有的寶藏搬空,他也不會給她。
簡如歌現在可是白陵國的儲君,未來白陵國的女王,如今他有了這享用不盡的財富,若是再能得到整個白陵國的勢力,那豈不是更好?
而且現在他并未走出這座古怪的王陵,雖然簡如歌和那少年只有兩個人,但身處在這王陵之內,一切就都猶未可知,不是么?
所以他還是穩妥一些,不要和他們撕破臉皮的好。
畢竟若是沒有依仗,簡如歌也不可能會說出拿解藥換寶藏的話來。
簡如歌不再說話,任由慕俊宇的那些手下搬走寶藏。
不過她并不是什么都沒做。
在慕俊宇指揮他的那些手下,讓他們趕緊動作時,她給庫恩使了一個眼色。
之后,她靜靜的看著慕俊宇,一雙手狠狠的攥成了拳頭,眸子也愈發的冰冷、可怖了起來。
那里面充斥著仇恨,恨不得將慕俊宇千刀萬剮,化作飛灰的仇恨!
快了!
她馬上就能殺了這個人渣,為慕清寒和余越報仇了!
若不是還有兩個寶貝,她哪還會周旋這么多,她一定會立刻宰了眼前的男人,用他的血祭奠慕清寒和余越!
是他!
是他控制了她,給神智不清的她下達了指令,讓她殺了寒,殺了余越!
那時的她,是一把利器,一把被慕俊宇牢牢的掌控在手掌中的利器。
而她之所以會變成那樣的利器,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變、態。
她無法反抗,那近乎與無的意識,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她想要沖破束縛著她思想的牢籠,想要沖破枷鎖,可她卻做不到…
她沖不破那束縛著她思想的牢籠,只能親手接過他遞給她的刀槍,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那讓她痛不欲生的事來。
她反抗不了,她不受控制,只能拿著刀子,一次又一次的刺殺慕清寒,一次又一次的要慕清寒的命。
終于…在她的不斷傷害下,寒還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還有余越,也死在了她的手上…
做這些事時,她控制不住自己,但她卻有一絲神智。
因為這一絲神智,她能清晰的看到寒墜落懸崖時溫柔的笑,能清楚的聽到余越臨死之前唱的那首歌…
可那絲微弱的神智卻不足以讓她支配自己…她控制不了自己,她的腦子里有一道指令,讓她不得不聽從指令的傷害他們。
那刺目的血,一次又一次的染紅她的雙手。
那血是她摯愛的血,是她親人的血…
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變、態,一個私欲如此之重的變、態,是他,讓她親手殺了他們,讓她的手染滿了他們的血!
她不知道一個人在怎樣的環境下長大,才能將變、態演繹的如此淋漓盡致?
但她知道,他就是一個變、態,一個該處于極刑的變、態!
她要殺了他,不惜一切的殺了他!
若他只是想要白陵國的寶藏,只是控制她為他拿到白陵國的寶藏,她還不至于這么的恨他!這么的想要殺了他!
但是他利用她、控制她,讓她殺了她最愛的人,殺了她視為親人的余越,她又怎么可能會不恨他?又怎么可能會放過他、不殺了他?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的恨過一個人,從未像現在這般的,想要和一個人同歸于盡過!這一切都是他。
是眼前的這個變、態,將她變成了殺死愛人、親人的劊子手!
也是他,讓她每天都飽受折磨,每時每刻都痛不欲生!
慕俊宇不是沒有看到簡如歌眼底那濃烈的恨意,只是他不介意,而且覺得她會恨他本就很正常。
畢竟是因為他的控制,她才親手殺了慕清寒,殺了那個保鏢…
不過恨又能如何呢?
等他再次說出口令,再次控制她后,她還不是要和之前一樣對他唯命是從。
而他,等搬完這里所有的寶藏后,將成為這世上最尊貴、最富有的男人!
到時候,他再控制著她得到白陵國的勢力,那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與他比肩!…
慕俊宇的臉上始終帶著開懷的笑容,眸光陰鷙、貪婪的盯著他的那些手下們,一箱一箱的將這些金銀珠寶往外抬去。
而那位他看不上眼的少年庫恩,則在接收到簡如歌的眼色后,跟隨著那些人的身后,走出了這巨大柱子后面的殿宇,來到了那擺放著十九口棺材的殿宇。
他緩步行走,在其中一個棺材處停下,按下了一個按鈕。
隨著他的動作,原本那九道自動關閉的蝴蝶門,一扇接著一扇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