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慕清寒的眼睛,“我見小姐沒事,便沒追究她。”
“沒追究?你就是這么保護歌兒的安全的?嗯?”慕清寒的聲音冷的嚇人。
他看著余越,一字一句的,很是酌定的接著質問道:“所以你也并不知道歌兒是怎么被那個女人給帶走的?不知道歌兒失蹤的那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了?”
余越的頭顱垂的更低了,“對不起,是我的疏忽。”
“你根本就不配做歌兒的保鏢!”慕清寒看著余越,冰寒的眸子里,浮現出了一抹蕭殺,“若是歌兒有事,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說完,慕清寒便再也不看余越,轉身離開了。
看著慕清寒離開的背影,余越喃喃的出聲,“若是她有事,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的。”
慕清寒來到簡如歌入住的酒店房間門口,敲門,“歌兒,開門。”
沒有人回應。
慕清寒繼續拍門,聲音極致溫柔的出聲,“歌兒,我過來了。乖,把門開開。”
依舊沒有人回應。
慕清寒扭頭,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洛風,冷聲吩咐道:“去把備用房卡拿過來!”
“是!”洛風應聲,立即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洛風就將備用房卡給拿了過來,“總裁,房卡。”
慕清寒接過了房卡,立即打開房門。
他走進了房間,一眼便看見了,披頭散發,呆坐在床上的簡如歌。
慕清寒大驚,心臟突的滯了一下。
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的歌兒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睛里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如同遭受了重大的打擊,又或者是遭受了嚴重的變故,而變成了一個…一個失去了心魂,沒了靈魂的破布娃娃一般。
慕清寒立即闊步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簡如歌,“歌兒…”
看著她如木偶一般,呆滯的沒有一絲表情的小臉,慕清寒的心臟狠狠的抽痛了起來。
他用力的抱著他的女人,用他寬闊的胸膛溫暖著她,無限溫柔的輕聲詢問:“歌兒,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簡如歌沒有說話,機械的搖頭。
此刻不管她曾發生了什么事,他只想告訴她,“沒事,他來了。”
他也確實是這么做的。
慕清寒用力的抱著簡如歌,溫柔至極的吻著她的發頂,輕聲的,直擊心靈的說道:“沒事了,我來了。”
簡如歌不出聲,亦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沒有抱著慕清寒哭訴;
沒有告訴他,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為什么會變成了這樣?
也沒有推開慕清寒;
只是那樣呆呆的坐著,任由慕清寒抱著,眼神空洞的望著一個地方…
慕清寒的心絞的更痛了。
他一下又一下的吻著簡如歌的發絲,輕聲的,征詢著她的意見,“歌兒,你不喜歡這里,我們明天就回去好么?”
簡如歌依舊沒有回應,只是再一次的搖頭。
見簡如歌不愿意說話,直搖頭,慕清寒也不再多說什么。
這一刻,沒有人比他的歌兒更重要。
她不愿意說,便不說。
但是這一切很詭異。
余越說的那個奇怪女人,他已經讓人去查了。
在歌兒失蹤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那個奇怪的女人有沒有對歌兒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很快就會知道的。
不管是誰,傷害了歌兒,他都不會放過的!
慕清寒疼惜的看著簡如歌,聲音輕柔的再次詢問:“歌兒,你餓了么?要吃東西么?”
這一次簡如歌不再搖頭,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也確實餓了。
從昨天晚上回到酒店房間后,她只叫過一次客房服務,點過一次餐。
也就是說,今天一天她都還沒吃東西。
“那我們出去吃好不好?”慕清寒繼續溫聲詢問。
簡如歌搖頭。
“好,不出去。”慕清寒立即妥協,“我讓人送過來。”
慕清寒讓人送了吃的上來。
他溫柔至極的,一口一口的喂簡如歌吃下。
整個過程中,簡如歌始終一言不發。
等到填飽了肚子,她便直接的閉上了嘴巴。
面對慕清寒再次送到嘴邊的食物,也只是搖頭。
慕清寒看著簡如歌,不放心的溫聲詢問,“吃飽了?”
簡如歌點頭。
慕清寒放下手上的碗,輕聲詢問,“我們去休息好嗎?”
簡如歌再次點頭。
慕清寒擁著簡如歌在床上躺下,輕哄著開口,“乖,閉上眼睛睡一會兒。”
簡如歌聽話的閉上了眼簾。
看著如此聽話的女人,慕清寒身體內所有的內臟,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并不斷收緊似的,疼到窒息…
最初相識時,她是擁有著利爪的小野貓,時不時的就會抓他一下。
后面的相處中,她愛上了他,不再對他時不時的揮舞利爪,不再舍得抓傷他,但她還是一只調皮的小野貓。
可如今的她,卻乖巧的仿佛沒有了靈魂,和任人擺布的提線木偶一般。
她這是中了蠱,還是被人給催眠了?…
慕清寒等了許久,在聽到簡如歌清淺的呼吸后,準備起身出去。
他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在這里等著,就算他已經安排了人去查,他也依舊不能放心。
他絕不允許他的歌兒再繼續這樣下去,他要她恢復她本來的樣子,那有血有肉,有著自主靈魂的歌兒。
他必須要去親自調查,必須要找到那個神秘的女人!
怕吵醒簡如歌,慕清寒起身的動作很輕。
可饒是他的動作再輕,他這邊才剛抽出自己的胳膊,才剛剛從床上坐起來,簡如歌便已經睜開了眼睛。
她那雙失去了靈魂一般的眸子,就那么的,一眨不眨的看著慕清寒。
慕清寒不敢再動了。
他看著簡如歌,溫聲詢問,“歌兒,怎么醒了?是我吵醒你了么?”
簡如歌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慕清寒。
慕清寒重新躺回簡如歌身邊,重新將臂膀伸到了她的脖頸下,伸手攬住了她,“乖,睡吧,我就在這里,哪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