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如歌和寶貝的面前,他永遠都只是保護著小姐和寶貝安危的恭敬下屬,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他不曾表露過自己的心意,不曾在外人面前多看過小姐一眼,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發現他的心事,不想任何人洞悉他對小姐的這份特殊的情感。
也只有在沒人的時候,他才敢掏出他親手雕刻的小人,才敢在小人的面前,毫無保留的表露自己所有的真實情感。
這三年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從未被人發現過他的這份暗戀。
不論是小姐本人,寶貝,還是任何的其他人,都不曾發現過。
可是今天,就在剛才,卻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給發現了…
當時沒有在貝殼屋里發現簡如歌的蹤影后,余越便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掉下了木頭小人而不自知。
跑出去后,余越快速的四處搜尋,最終還是覺得這間貝殼屋最為可疑。
他又返了回來,準備再好好的搜查一下那間貝殼屋。
就在他走回貝殼屋的時候,一個一身黑衣,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的女人,卻從貝殼屋里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女人,余越立即戒備了起來。
他剛才過來的時候,明明沒有在貝殼屋里發現人的啊,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是她帶走了小姐?!
“不用緊張,我只是撿到了你的東西,拿過來還給你的。”女人朝著余越走近,緩緩的出聲。
余越沒有理會女人,直接冷聲詢問道:“是你帶走了我們小姐?”
同樣的,女人也沒有回答余越的問題。
她將手上拿著的木頭小人,遞還給了余越,“給你。這是你的一個念想,一定要好好的保管,千萬不要再弄丟了。”
余越看向女人遞過來的東西,在看到是他雕刻的木頭小人后,一顆心頓時慌亂了起來。
他的木頭小人!
看到余越慌亂的深情,女人了然的笑了。
她看著余越,接著贊賞的說道:“你的雕刻技術很好,這小人和本人刻的極像。”
聽到女人的話,余越更加確定了一點:小姐的失蹤,絕對和這個女人有關!
“你把我們小姐藏在哪了?”余越冷聲質問,同時立即伸出了手來,去拿被女人握在手中的木頭小人。
然而女人卻沒有松手,而是看著余越接著說道:“一定要小心保管,若是你再弄丟了,就不會有人再像我這么的好心,拿過來還給你了。而且,若是讓人知道了你的心事,恐怕你就再也不能守護著你心里愛著的那個人了。”
就在女人說話間,簡如歌從貝殼屋里走了出來。
看到簡如歌,余越立即去抽被女人握在手中的木頭小人。
女人也在同一時間,配合余越的松了手,讓余越得以順利的拿走了木頭小人,并將其給藏了起來。
余越收好木頭小人后,快速的朝著簡如歌走了過去。
他看著簡如歌,恭敬的出聲,“小姐,你有沒有什么事?”
簡如歌搖頭,“沒有。”
見簡如歌平平安安的站在那里,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樣子,余越便也沒有多說什么,更沒有去追究女人將簡如歌弄走的原因。
因為女人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看,因為女人洞悉了他的心事,而他的這一心事,他并不想節外生枝,不想讓簡如歌知曉。
而這個女人一旦將他的心事給說了出去,就如同這個女人說的那般,他余越以后還怎么能再跟著主子…
所以他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的,直接帶著簡如歌離開了。
因此他也并不知道,在簡如歌消失不見的這十幾分鐘時間里,在簡如歌的身上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更不會知道,就是因為他的不追究,簡如歌的人生,從這一刻開始發生了改變…
原本慕清寒是準備在簡如歌到了云南三天以后,也就是最晚在第四天的下午,結束完手頭上的工作,過來云南找簡如歌的。
不過他提前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就提前一天趕來了云南。
得知慕清寒的到來,云浩早早的便等在了機場。
一見到慕清寒出來,云浩立即匯報工作的說道:“總裁,第一天拍攝的時候出了一點小意外,之后簡小姐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不愿意出來,所以第三期的拍攝工作…”
慕清寒大驚。
拍攝時出了意外?
歌兒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不肯出來?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從來就沒有人跟他匯報過?
他黑沉著臉看向云浩,眸色冰寒的可怖,“出了什么事?怎么到現在才跟我說?”
慕清寒陡然散發的冷氣,讓云浩猛地打了個寒顫。
他看向慕清寒,恭敬的開口說道:“總裁放心,簡小姐很安全。只是第一天拍攝的時候,簡小姐因為引來了太多的蝴蝶…后來簡小姐回來后,說是有些累了,就回酒店休息了,之后就一直再也沒有出來過。”
云浩將昨天拍攝時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遍。
聽到云浩的敘述,慕清寒的心并沒有徹底的放下來,反而揪的更緊了。
那成千上萬憑空出現的蝴蝶,歌兒的無故失蹤,以及之后的將自己關在房間…都透露著太多的詭異之處。
在云浩的敘述里,慕清寒并不能知道,簡如歌失蹤的那段時間到底是去了哪里?她又是如何失蹤不見的?
還有,她失蹤的那段時間,又到底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么?
而想要知道這所有的一切,只有問將歌兒找回來的余越才能清楚。
慕清寒沒有停留,立即找到了余越。
事關簡如歌的安危,余越也顧不了許多,立即將昨天在簡如歌消失的那十幾分鐘的時間里,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他講述了貝殼屋的事情,也提到了那個奇怪的女人,以及懷疑是那個女人帶走了簡如歌的事情,唯獨將關于木頭小人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慕清寒眸色冰寒的看著余越,冷聲質問道:“為什么要放走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