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麗:“母后,我…”
伊麗伸手拍了下寶麗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用再多說了。
而她自己,則看向麗薩說道:“母后,你現在可能一時無法接受,我能理解。可不管是姐姐的死,還是白陵國的一切,本怨不得蝴蝶公主的。您在好好想想,冤家宜解不宜結。我話就到這里,不管您如何抉擇,我都會是您的女兒,該盡的孝道我還是會盡的。”
說完,她看向寶麗,“寶麗,我們走吧。”
簡如歌這些日子,每天都在想著法子的哄慕清寒,想要讓他消氣,讓他不要整日的繃著一張寒冰臉,能夠開心一些。
可顯然成效并不大。
自從那天穆多爾說了那樣的話后,慕清寒便整日的繃著一張臉,而且每天都在問簡如歌到底什么時候跟他離開。
這天簡如歌一如既往的哄著慕清寒。
她摟著男人的勁腰,笑顏如花的看著男人,直接的詢問道:“寒,我這都一連哄了你數日了,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能開心,才能不和爹地計較啊?”
慕清寒看著女人,沉著臉說道:“哼!哄不好了。你爹地居然說出要你離開我,嫁給陸景辰的話,我怎么可能不和他計較?還是說你也是這么想的,想著為了白陵國嫁給那個姓陸的?”
聽到慕清寒的話,簡如歌不免有些生氣。
她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盡量壓著怒火的說道:“寒,你就算是要吃醋也該有個度好吧。那天我不是已經和爹地說的很清楚了么?我從不相信什么天命,更不會嫁給景辰的!”
“哼!”慕清寒還是生氣。
他看著簡如歌,態度不變的開口:“這是我的底線,他觸碰了,說什么都沒有用!若不是念在他是你親生父親的份上,我早就對他客氣了。”
其實慕清寒也不是說完全沒有機會哄好的,只是簡如歌撒嬌時說的話,并不是慕清寒真正想要聽到的話。
若是簡如歌肯對慕清寒說,‘寒,我是愛你的,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即使是我父親也不能拆算我們。’諸如此類的話,想來慕清寒的火氣也早就降下去了。
奈何簡如歌就只是哄他,只是告訴他,她不相信天命,不會嫁給陸景辰,卻始終沒有跟他說過這樣信誓旦旦的保證。
“你還想對他怎么不客氣!”簡如歌瞪眼,同時松開了摟著慕清寒勁腰的手,“算了,既然怎么都哄不好,那我也就不費這個功夫去哄了。”
說著,簡如歌就走,“我去看看寶貝們,你自己在這生氣吧。”
慕清寒一把拉住了簡如歌,制止了她離開的腳步。
他眸光灼灼的看著簡如歌,冷聲開口:“歌兒,你對我的耐心,就只有這么多?”
簡如歌很是無語。
她這都已經哄了他多久了,他到底還想要怎樣么?
而且他一個殺伐果斷的大總裁,總是讓她這樣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真的好么?
難道他就不會覺得他人設崩塌,冷酷總裁的形象一去不復返,會很沒有面子,很掉份兒么?
好吧,是她想多了。
這個男人在她的面前,人設早就不知道崩坍了多少回了,那冷酷總裁的形象也早就一去不復返了,還怎么可能會覺得沒面子和掉份兒的啊!
簡如歌不說話,慕清寒便接著冷聲詢問道:“歌兒,我們什么時候走!”
“去哪啊?”簡如歌一時沒反應過來。
慕清寒冷臉,“回江城。”
這個男人又來!
簡如歌看著慕清寒,溫聲開口:“我想陪陪我父親。”
“不行!”慕清寒拒絕,態度堅定。
說完,他直接霸道的宣布道:“我們明天就走!”
簡如歌很是無奈,“好吧!”
走就走,大不了等過個一段時間,她再回來就是了。
簡如歌抽出自己的手,“我去看看寶貝們。”
說著,轉身離開了。
雖然想著離開就離開,大不了過一段時間再回來,可對于慕清寒的強勢,硬要她現在就回去江城,簡如歌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她能理解慕清寒的情緒,能明白他對父親說的話很介意,也知道他怕她會一直留在白陵國,從而被親情所束縛,做出什么接管白陵國,或者是遵從天命和陸景辰結婚的事來。
可是理解歸理解,生氣歸生氣。
簡如歌去了兩個寶貝的房間,在里面呆了許久,直到兩個寶貝都睡著后,她才從他們的房間離開。
離開寶貝們的房間后,她并沒有立即返回房間,而是去了關押麗薩的監獄。
既然明天就要離開了,該見的人,還是要見一下的。
簡如歌出現在監獄里的時候,麗薩正卷縮在監獄的硬板床上,瑟瑟發抖的睡著覺。
聽到牢門打開的聲音,麗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進來的人,麗薩那雙漆黑的眸子里,立時蒸騰出了怨毒之色。
她惡狠狠的看向簡如歌,“你來這里干嘛?來看我的下場么?還是來殺我,給蘇曼報仇的?”
簡如歌走近麗薩,氣勢凌然的看著麗薩,“放心,我不會殺你。因為你不配,而且殺你會臟了我的手。讓你留在這里,為你所做過的事情贖罪,遠勝過殺了你。”
麗薩站起身,與簡如歌對視,“怎么?你以為你不殺我,我便會感恩于你么?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就是贏了我么?呵呵,我告訴你,只要我麗薩不死,你和你的母親一樣,終有一日會死在我的手中。”
“那也要等你能走出這里才行。”簡如歌一身絳紫色的長裙,高貴優雅的站在那里,那種由內而外的女王氣息十足。
而反觀麗薩,在簡如歌的面前,她只不過是一個茍延殘喘的可憐蟲罷了。
麗薩憤恨的看著簡如歌,叫囂:“孽種,你和你的母親一樣都是賤命一條!我麗薩血統高貴,家族昌盛…”
“是么?可現在我卻站在這里。而你,卻只能待在這暗不見天日的牢房,凄慘度日,為你所犯下的過錯贖罪!”簡如歌看著麗薩,冷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