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歌看向凌筱月,語不驚人死不休,“月月,你真的要嫁給莫子翔?”
凌筱月手上的動作一頓,瞬間愣在了那里。
她放下水杯,轉過身來,愣愣的看著簡如歌:“嫁給莫子翔?”
簡如歌點頭,“嗯,是的,你沒有聽錯。”
凌筱月瞬間就炸了,“笑話!怎么可能!”
說完,凌筱月又看向簡如歌問道:“如歌,這么搞笑的事情你是聽誰說的?”
搞笑么?
她怎么不覺得呢。
簡如歌看向凌筱月,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爸爸的遺言!”
凌筱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簡如歌:“怎么可能?!”
說完,凌筱月又接著說道:“歌兒,我膽小,你可別嚇我!”
簡如歌看著凌筱月:“月月,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可沒有嚇你。就在你回來的不久前,莫氏董事長還親自上門來提親呢。”
凌筱月立即炸毛,“我靠,有病吧他!就莫子翔那個花花公子,送給我我都嫌臟,我怎么可能會嫁給那么一個男人!”
看著暴走的閨蜜,聽著閨蜜對莫子翔的評價,簡如歌撲哧一笑,想到了她所見到的莫子翔。
雖然她和莫子翔接觸的不多,也僅僅就那么幾面。
可有的時候就那么幾面,就可以了解到一個人的為人。
她覺得莫子翔的為人,應該還算是比較正直的。
簡如歌看向凌筱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月月,我和莫子翔也算接觸過幾次,我覺得,他那個人還算可以。或許他花花公子只是他的表象,只是他故意展現給眾人看的一面,其實他的人并沒有那么的不堪呢。”
“故意展現給眾人看的?他那是有病吧!”
凌筱月完全聽不進去簡如歌的話,保留著自己的主觀意見,“如歌你剛從國外回來你不知道,莫子翔那個花花公子,換女人如衣服可是在江城出了名的。”
說起莫子翔的風流韻事來,凌筱月有說不完的話。
“如歌,那個花花公子整日的流連花叢,每天和不同的嫩模、十八線明星占據娛樂頭條,知道的以為他那是多情,不知道還以為他是頭種豬呢!”
簡如歌憋著笑:“月月,那你是屬于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呢?”
“我啊?當然是屬于不知道的了,我又跟他不熟。當然了,我也不想跟那樣一個四處玩弄女人感情的花花公子熟。”
簡如歌笑道:“也許你對他有誤解,或許那些是大家造謠的呢?”
“造謠又如何?姐有情感潔癖,那樣不知被人經手過多少次的貨色,姐才看不上呢。”
凌筱月倒了杯水,一口喝下,接著看向簡如歌說道:“如歌,如今的江城有兩個王。一個是視女人如糞土,將女人當做洪水猛獸,恨不得避而遠之的慕氏集團老總慕清寒;另外一個就是視女人如命的莫子翔了。”
慕清寒?
視女人如糞土?
將女人當做洪水猛獸,避而遠之,她怎么就一點都沒看出來呢?
簡如歌鄙夷的瞥唇,不得不感嘆一聲:謠言誤人,謠言誤人啊!
凌筱月的話,還在繼續:“如歌,就莫子翔那賤嗦嗦的樣。坊間都有傳言:若是他一天不碰女人,也就是說他離開女人不超過一天,就會直接一命嗚呼了。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莫子翔坐在辦公室看著文件,突然幾個噴嚏,誰特么在罵我?
簡如歌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月月,你這就說的有點過分了啊,我看莫少并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是不是那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選這樣的人,更不會和他有所交集!”
凌筱月瞥眉,“哼,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玩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老把戲,反正我是不會聽我爸的,嫁給莫子翔那個花花公子的。”
簡如歌笑了,“好好好,你說不嫁,咱們就不嫁。”
她在想要是莫子翔聽見這樣的話,會不會吐血而亡呢。
凌筱月跟著笑了起來,“對么,這才是我的好閨蜜,好姐妹么!”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聊了些對方最近的情況,之后簡如歌又在凌筱月家里吃過飯后,才回了自己的公寓。
接下來的一天,簡如歌閑了就去送簡子航上學,去找凌筱月出來逛逛,忙的時候就是配合慕氏的安排拍攝第二期的廣告,日子過得也算平靜。
平靜中的生活,自然過的很快。
其實不管生活是否平靜,是否艱辛,不管你愿不愿意,它每天都在繼續。
這一天的江城,天空中飄起了毛毛細雨。
綿綿細雨下,簡如歌手捧鮮花,一身黑衣的去往了墓地。
今天是她的媽咪蘇曼的祭日,今天同樣的,也是她簡如歌的生日。
二十三年前的今天,蘇曼歷經九死生下了她。
而她的出生,便是蘇曼災難的降臨。
所以這么多年,我拒絕過生日。
她生帶異香,是外人口中的怪物、怪胎,是會給家族帶來不祥的妖物。
她剛出生,才剛發出一聲啼哭,還未來的及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簡家爺爺簡陵的父親,她的那個從未見過面的老頑固爺爺,就命令下人將渾身帶香的她給丟棄掉。
他的丟棄并不是將她送人撫養,亦不是將她丟到大馬路上自生自滅,而是直接丟棄到冰冷的大海里。
沒錯,那個被她稱之為爺爺的老人,要讓人直接將她沉入大海,將年幼尚在襁褓中的她給活生生的淹死。
剛生完孩子,本需要靜養的蘇曼,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立即沖了出來。
她拼勁全力,終于從保鏢的手中搶回了孩子,卻也不慎滾落了樓梯。
那時候簡如歌還小,還是一個尚在襁褓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嬰孩。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她還不知道用盡全力抱著她,不讓她受到外界一丁點傷害的母親鮮血正滋滋的往外流淌著。
那些鮮紅刺目的血,是從蘇曼的額頭流出來的,慢慢的侵染了整個地面,慢慢的凝固。
蘇曼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就那樣抱著她,直到喪失最后一點兒呼吸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