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樂薇眼睛都紅了。
剛來洛城那會,表哥人可好了,現在陌生的可怕。
跟街上的混混一樣。
忍著淚,從錢包里取出幾張鈔票送給狗蛋:“好了,和去年一樣多,別哭了,新衣服都弄臟了。”
狗蛋見多了很多張,終于消停了。
站起來檢查下衣服,又不干了,扒下衣服扔地上踩幾腳,“新衣服臟了,不要了。”
葉樂薇只好又取出兩張,“好了,讓媽媽一會買件新的。”
表嫂忙把衣服撿起來:“老,一千多買的名牌啊。”
姑婆也抱怨起來:“剛才多給點就不會弄出這么多事,往年都買,今年也不能少…”
葉憶曾見一家人就是來碰瓷的,忍無可忍,拿起電話:“110,報警,有人擅闖私宅敲詐,請馬上過來。”
一家人欺軟怕硬,見報警,立即就慫了。
一旦出警,鬧起來大家都別想過好年。
于是,不再嚷著要買新衣服,而是進了廚房。
豬腿,雞鴨魚,連同裝羊肉湯的盆一并帶走。
走的還挺快。
葉樂薇哭了。
不是舍不得這點東西,也不是心疼錢,而是心寒。
哪是親戚,分明是土匪。
本來,登門笑臉相迎,結果,鬧這么一出。
太寒心了。
葉憶曾推動輪椅把房門關上,拉住葉樂薇的手,將她拉摁坐到沙發上,取過紙巾為她擦眼淚,輕言細語:“別哭,你一哭我心都亂了。”
葉樂薇抽泣著,“難過。”
“我知道。”葉憶曾心里同樣難過,有利益可圖時噓寒問暖,榨不出油水馬上翻臉不認人,你把對方當親人,對方卻只想著吸血。
三年了,這一家子是他見過最惡心的人。
不太會安慰人,剝一顆糖送到葉樂薇嘴邊,“已經過去了,不要想太多,先看會電視,我重新弄些菜。”
葉樂薇張口含住糖。
甜味在舌尖擴散開,一直甜到心里。
抹去眼淚,重展笑容:“好甜,不難過了。”
三年前那場大火過后,變的更加堅強起來,可以難過、不開心和哭,但不允許太久,因為,寶貝過,那是懦弱的表現。
起身開始收拾凌亂的桌子。
一家人沒素質,骨頭等扔到滿桌滿地都是。
葉憶曾推動輪椅,拿來掃帚幫掃。
不再提剛才的事,而是轉移話題:“對了,我們住的這個位置,能看到赫連莊園方向放煙花嗎?”
“能!”葉樂薇不想讓這槽心事影響心情,:“陽臺正對莊園方向,側面是濱江河,凌晨時,我們可以邊吃東西邊賞兩邊的煙花。”
當時來看房子時便有留意周邊環境,后來發現,是個極佳位置,甚至動過,將來有錢買下來的念頭。
葉憶曾見葉樂薇努力裝做沒事一樣,越加心疼,提議到:“要不,待會我們到河邊放煙花吧?”
葉樂薇連連搖頭,“好點的煙花老貴了,在家看挺好!”
“以后我賺的錢都給你!”葉憶曾越加心疼,薇薇平時拼命賺錢,省吃儉用,用最普通的護膚品,舍不得做頭發買衣服,現在身上穿的,還是去年買的。
花一般的年紀,不應該過的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