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開,腳步聲由遠及近。
易傾傾悄悄抓住枕頭,待腳步聲在病床前停下,猛掀開被子將枕頭扔出去,“別再來煩我。”
砸完,又蒙上被子。
慕容寒生生挨了一枕頭。
嘴角抽抽,理了理被砸亂的發型,抓住被子,一把掀開,“妹子,是哥!”
聞聲,易傾傾睜開眼,坐了起來,問:“你是主治醫生吧?”
“對!”慕容寒很臭屁的彈了彈額前的碎發,極度自戀的說,“像你這種特殊病人,只有哥才有主刀資格!”
事實上是,赫連霆擔心易傾傾的會撐不過去,取子彈這種普通醫生都能動的小手術,非逼著慕容寒親自操刀。
易傾傾直接忽視他的自戀,“我右手情況現在如何?”
慕容寒往床沿一坐,將臉湊到易傾傾面前,“你覺得我今天看起來怎么樣?”
易傾傾默默往旁邊挪了挪,“有點黑眼圈,還有幾顆粉刺。”
“…”慕容寒倒。
敢不敢再低情商,沒情趣一點?
簡直和赫連霆一個德行!
兩個怪胎在一起,火花四射啊!
扶墻站好,干咳兩聲,“看哥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當然是沒問題!”
易傾傾放心了。
“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慕容寒捏住易傾傾的手腕把脈,“一點皮外傷,再輸兩天液就能出院。”
易傾傾漫不經心的問:“這么長時間,有化驗出我中的是什么毒了嗎?”
“…”慕容寒其實不是很想提及這個話題,“檢測出血液里含有多種稀有毒素,目前,還沒匹配到相對應的解藥。”
這正是他奇怪的地方,檢測出的幾種稀有毒素每種都致命,另幾種,目前還沒檢測出是什么東西。
動手術時為她進行了全身檢,可以肯定,這毒素只聚集在臉上,并沒有損傷器官。
下毒的人,并不想取她性命。
易傾傾嘴角微微上揚,毫不留情的捅穿謊言,“意思是,連鬼醫都束手無策?”
慕容寒俊臉一紅,“再給點時間,一定能配出解藥!”
“配不出也沒關系。”易傾傾安慰到,“能看出是中毒,已經非常厲害!”
慕容寒臉更紅,“等你康復,哥去趟異域。”
女人天生愛美,頂著一張丑臉,多糟心,盡最大努力去醫治,當為報季逸洋救命之恩。
行醫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棘手病人,對他來說,是一種考驗。
讓醫生放棄病人,是對醫生極大的不尊重,所以,易傾傾并沒有勸他放棄,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是主刀醫生,應該清楚我是稀有hr陰性血,這次死里逃生,從哪弄來的血?”
慕容寒用力戳了下易傾傾的頭,用長兄般的口氣說:“知道自己是熊貓血,還敢玩命,記住,以后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要以保命為主,命沒了,什么都是空談!”
這一立刻,易傾傾心里仿佛注入一股暖流,暖暖的。
“知道了,這次是意外嘛!”
“你運氣不錯,你男人后媽改嫁帶來的女兒,正好是熊貓血。”慕容寒揉揉易傾傾的頭,“改天,得好好感謝人家,一次性為你輸了1000ml,可是要休養一陣子才補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