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二郎故作恍然狀,“我還真當是什么伯爺呢,原來只是伯爺的兒子。”
“嘖!嘖!嘖!這牛皮吹的可真大!”
“你…”姜哲氣急。
誰說他吹牛皮,只要他拿下帽兒山,對朝廷獻山有功,他自然能得到其父的爵位。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那么多有啥用!”二郎不屑的撇撇嘴。
“好了!好了!”趙縣令拍起驚堂木,“公堂之上不得隨意喧嘩。”
說完看向二郎,“姜公子以及其隨從,均指正你打人,如今已有了人證,也算證據確鑿…”
證據確鑿!二郎一臉懵。
“他說我打人,我就打人了,這也叫證據確鑿,你這官是怎么做的。”
“大膽!”趙縣令狠狠一拍站了起來。
“宋懷武,你竟然敢污蔑當今朝廷命官,看來今日不拉你進大牢,你是不肯悔改了,來人哪…”
“我看誰敢!”一道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趙縣令等人,順著聲音的方向,向著縣衙門外看去。
只見蕭十三雙臂交叉,抱著膀子,悠閑的倚靠在門框上。
“他說的沒錯,我也想問問,你這官是怎么做的?”
“如此昏官,還沒被擼下去,看來這吏部官員,還真是舉“賢”不避親那!”
“下官…”趙縣令慌張的起身,躬著小腰,迅速小跑到蕭十三面前。
“下官見過十三大人,是宣平伯府的長公子,壯告宋家宋懷武打人,下官才依律把他下獄,詳細查看,您看這…”
“別解釋!”蕭十三不耐煩的伸出手,打斷趙縣令的話。
“我在這看了半天,事情的經過是怎么樣子,都看在我的眼里,用不著你再跟我廢話。”
“說他打人,有證據嗎?”蕭十三一瞥。
趙縣令來了精神,伸手一指,“姜公子,以及姜公子的隨從都是證人,下官也是依律辦事。”
“呵!”蕭十三冷笑,“依律辦事啊!”
“行啊!爺今天就看看,你是怎么依律辦事的。”
說著,蕭十三伸手一指,指向姜哲,“這小子打了爺,爺現在要狀告他,毆打朝廷命官。把他抓起來下大獄吧!”
“這…這…這…”趙縣令一陣懵。
姜哲也懵了,滿臉茫然,他什么時候打過蕭十三,他哪敢打蕭十三。
京城里的人誰不知道,別看蕭十三家勢不顯,官職不大,可他是鎮北侯蕭景鐸罩著的人。
就是一般的勛貴之家,也不愿和蕭十三發生沖突,更何況是他們宣平伯府。
“十三爺,我…”姜哲剛要開口。
蕭十三理也不理,一個眼神甩給二郎,“他打我,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二郎會意,立刻點頭。
“草民作證,這位姜公子,打了這位錦衣衛大人。”
“不但草民看見了,還有其他人看見,縣令大人若是想要證人,我隨時隨地,都能給你叫來百八十號。”
“這…這…這…”趙縣令擦了擦冷汗,心里明白,蕭十三和二郎是在變著法的反駁他呢!
沒給趙縣令時間多想,蕭十三馬上道,“縣令大人,既然人證已到,你就把人抓起來吧!”
“哦!還有啊!”蕭十三好像忽然想到什么,繼續道,“我的隨身玉佩,昨天丟了,我好像看見縣令大人從那經過,不知道這玉佩是不是…”
“沒有!沒有!”趙縣令連忙擺手。
二郎勾起痞笑,樂呵呵的接話,“大人,草民作證,草民也看見了,玉佩是縣令大人拿走了。”
“你胡說!”趙縣令沖著二郎咆哮起來。
“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道…”
話沒說完,肩膀就被蕭十三手里的刀背捅了捅,只聽蕭十三道,“縣令大人,犯了偷竊之罪,如今已有人證,那您自個就,進牢里走一圈吧!”
趙縣令苦澀不已。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位十三爺和宋家二郎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于是只能苦哈哈的道,“剛才是下官的錯,下官太過偏激,只聽了姜公子的一面之詞,險些誤會了宋家公子。”
“下官才想起來,審案不能光有人證,還要有物證,人證物證皆齊全,才能定罪下大牢。”
“下官已經知錯,下次肯定會改,絕不再犯。”趙縣令保證著。
蕭十三稍稍露出滿意之色,“哦!還需要有物證啊,那還真是不好說了。”
“昨兒,我的玉佩,說不上落到了哪里,沒準改天它自己就回來了,也許還真不是趙縣令你做的。”
“算了!算了!”蕭十三大度的揮揮手,“玉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至于其他的…”
蕭十三指了指姜哲,又指了指二郎,“他倆的事,你打算咋判?”
“證據不足,罪名不成立。”趙縣令往嘴里咽了咽苦水。
他早就知道,那位鎮北候蕭大人,多對宋家不一般,很是照顧,可卻不知道,竟照顧到這般地步。
連這位十三爺,都在縣公堂之上,公然為宋家出頭。
“唉!”趙縣令無奈的搖頭。
如今,這位十三爺已經到了榆林縣,看來帽兒山,他是沒辦法插手了。
只是這段時間,跟宋縣丞鬧的實在僵,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緩和一番。
“下官縣衙還有公務,下官就先告退了。”趙縣令躬了躬身,回到座位上,敲了敲驚堂木,說了聲“退堂!”,就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這時蕭十三走向二郎,問道,“究竟怎么回事,這人你倒是打了,還是沒打?”
二郎聞言,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姜哲等人,毫無避諱的點頭,承認道,“打了!”
“他承認了…他承認了…”姜哲喊了起來,氣得火冒三丈。
這人竟然承認了,正大光明的承認了,一開始他還只是懷疑,現在沒想到,這人竟然當著他的面親口承認。
“你…”姜哲沖上來就想動手。
“你咋的!”二郎梗著脖子,與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