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看他一眼,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康喬很簡短地說,因為容越要離開,劇組的人要幫他開個小型的歡送,問何歡去不去。
何歡想了想,“好,你把時間和地點發給我。我去。”
康喬吹了聲口哨:“何導,有種!”
他是可以肯定秦墨一定在的,何歡竟然還敢去。
何歡笑笑,沒有說什么,把電話掛了。
才掛了電話,她幾乎就被秦墨扣到了懷里,頸子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驚叫一聲,掙開他坐起來伸手摸了下脖子,好像都有些血絲了。
何歡蠻無語的,“秦墨你又發什么神經!”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氣息也有些亂。
何歡別開了臉,一邊拿紙巾捂傷口一邊說:“我和容越可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你要是不開心就直接B市好了,你有專機馬上就走都行。”
秦墨是被她氣笑了,他皺了眉:“你希望我走?”
何歡的手指頓了一下,其實她并不是這樣想的,她只是因為想起了秦墨對她動粗這些事情,所以有些條件反射罷了。
而他現在,也誤會了吧,可是她不想和他解釋。
她默默擦著傷口,用力得幾乎要把一層皮給擦下來…
秦墨本來確實是有些火氣的,作為男人他自然不會高興她去,但是明顯現在何歡的脾氣也上來了,她固執和倔強起來是不亞于他的。
秦墨低嘆一聲,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何歡。”
她不想理他,仍是擦著。
“還生氣呢?”他看著她:“想去就去了,結束我去接你。”
何歡還是意外的,許久她都沒有能說話,倒是秦墨伸手揉了下她的短發:“佃傻了,不是要送送人家的?”
這話,說得其實是有些酸的,何歡看他一眼,然后就沒有說別的了。
“好了,去換衣服,一會兒我送你。”他懶懶地拍她的肩,嗓音有些啞。
何歡說自己去,秦墨的目光略有些深遂地注視著她。
于是何歡不堅持了。
她去了更衣室,而秦墨選擇坐在沙發上抽煙——
其實是個男人就是在乎的,但是他心里更清楚,何歡和容越就只是普通的交往,片子都拍了,一頓飯而已,他大可大方一點,反正和何歡度過余生的人,是他而不是容越。
在秦墨做著心理建設時,何歡去了更衣室,當她打開時,愣了一下。
除了她自己原本的衣服以外,衣柜里還掛了很多新的,應該是秦墨為她準備的,吊牌都沒有拆開,而且都是不錯的牌子,起步一兩萬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向了起居室的方向。
看著秦墨的背影,她想起他說的,他做了這么多她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何歡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抽出一套黑色的T加上一件牛仔裙穿上,她本來就生得瘦削,這樣看起來顯得年紀很小,也一點導演的樣子也沒有。
出去時,她站在秦墨的背后輕聲說她好了,秦墨大概是愣了一下,然后掉過頭,就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