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看著她,也是氣壞了,冷著聲音:“隨便你。”
這三個字一出,空氣都要凝固住了。
溫遠好半天才說:“好啊!”
她說:“夜總應該很忙,孩子我來帶。”
夜慕白盯著她,用了此生最冷酷的聲音:“你長了腳要走,但是想南和夜茴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給你,一個也不會,你要是不滿意的話就找律師打官司好了。”
他的樣子,毫無商量的余地,實在是被她氣壞了。
他們是有分岐,但不至于說出離婚兩個字。
夜慕白起身,沒有再說什么了,直接離開。
或許他是真的要冷靜一下,不然他會把她掐死。
溫遠一個人靜靜地靠在床頭,垂了眸子聽著外面門帶上的聲音。
她不后悔說出來,陸曼加入星光是最后一根稻草,是她的底線。
一個上過床的女人弄到公司里朝夕相對,是溫遠忍受不了的,而他的反應也告訴她,他們是真的三觀不合,或許他在娛樂圈呆久了,不在乎這些。
可是她很在乎。
下午白雪莉過來了,和溫遠一起在酒店里喝了一個下午茶,聲音有些低:“溫遠,你真的說了啊,千萬別啊,你想想你不在,那個女人就正好趁虛而入的。”
溫遠抿了抿唇,聲音有些低,“但是我是真的忍不了,雪莉你知道嗎,陸曼拍那部電影時,有一次他們在說話,陸曼忽然用法語說了一句,慕白你太太知道我們上過床的事嗎?你知道嗎,我當時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很難受,而現在這只蒼蠅又飛回來了,我忍不了。”
白雪莉仍是和一頭小綿羊一樣:‘你可以和老白說啊。’
“他知道我懂法語。”溫遠苦澀一笑:“他當沒有發生過。或許陸曼在他的生命不重要了,但是在我的生命里重要。”
“我知道嘛,是一只蒼蠅。”白雪莉吸著奶茶,巴巴兒的:“小白太不像話了,要不,我讓夜慕林好好修理他。”
溫遠搖頭:“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那也不能走到離婚這一步啊!”白雪莉嚷嚷:“那個陸曼太不要臉了,一把年紀了還勾引男人。要是真喜歡早就娶了啊。”
陸曼只是笑笑。
夜慕白永遠不會懂,陸曼于她是一個很惡心的存在。
而他即使是明白,大概也會犧牲她的小情小感,因為他大概以為她永遠離不開他,因為有兩個孩子在,所以他才說孩子一個不能帶走。
所以她鬧,也只能是小打小鬧,鬧不出花來,孩子握在他的手上。
溫遠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學校上課。”
“不是,溫遠…現在你還要去上課?”白雪莉急急地起來。
溫遠極淡地笑了一下,“不然呢,在酒店里自憐自艾?”
她微微地笑:“雪莉,不要為我擔心,是我的還是我的,不屬于我的丟了也不可惜。”
她和夜慕白之間,以前關于陸曼的矛盾就有,不過因為后來陸曼回美國擱下了,等陸曼回國再次被提及而已,其實是她一直沒有鼓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