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末申吟一聲,“疼疼疼…你輕點兒。”
溫遠就瞪著她,用一種很可怕的眼神兒,“你還知道疼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的呢!”
她伸手戳著許末的腦袋,“和我喝酒,你當自己陪酒的啊?”
“是康喬告訴你的?”許末捂著自己的頭,悶悶地問。
溫遠就瞪著她:“你說呢?”
許末輕咬了下唇,“就是拉個贊助,什么陪酒的說得那么難聽,老林他們幾個可是規規矩矩的當我是好哥們的。”
“好哥們會這樣灌你酒。”溫遠又用力地拍了一下,狠瞪她:“你說說你,缺錢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求著幾個老爺們,喝到醫院里了,你知不知道再喝點兒你得…掛了啊?”
溫遠奶兇奶兇的,但是眼里卻有著一抹水氣,不爭氣的。
許末是心虛的,看著溫遠:“這個康喬也和你說啊!”
溫遠仍是瞪著她:“你說呢,許末我不管,下次你再喝酒我就把你的那個窩全都散了,人都送大西北挖煤,還有貓貓狗狗都做成火鍋。”
雖然許末知道她是亂說的,還是忍不住地反駁:“溫遠你這么兇巴巴的。”
溫遠就瞪著她:“對啊,我就是兇巴巴的。”
對視良久,許末忽然小聲:“好,我答應你,以后不喝酒了。”
頓了一下:“我召個人替我喝好不好?”
溫遠氣死了:“真是狗改不了吃。”
許末垂眸,小聲說:“他們都需要有個家的,要花錢多的錢的,好不容易碰上老實人,當然要狠狠地宰了啊。”
“那你宰我一個好了。”溫遠咬唇:“大不了讓夜慕白去賣身一陪一睡。”
“喂。”一旁的夜總不高興了,提醒自己的太太:“我怎么就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了?”
溫遠瞪他:“你不愿意啊?”
夜總莫下鼻子:“要不,你陪…你陪我睡,我給錢。”
他寫了一張支票,放在許末的手心里:“五千萬,包了溫遠半年。”
他怎么有種,一拖二的感覺,明明娶了一個,但是卻養了好大的一大家子,好在這些人還是好養的。
溫遠看著五千萬,后悔了。
她不應該這樣說的,被夜慕白包一養,挺不容易的,不定怎么折騰她。
但是許末是沒有節操的,直接收下了支票,對著溫遠一笑:“辛苦你了啊。”
溫遠磨牙。
但是她的動作還是十分溫柔地挖了稀飯,兇巴巴的:“張嘴,吃飯。吸血鬼!”
許末笑了。
其實她有親人的。
這個世上誰都可能拋棄她,但溫遠不會。
唔,溫遠還會賣身養她,這種感覺,挺好的。
后來夜慕白就離開了,溫遠留在醫院里照許末。
許末問她:“你不上班嗎?”
“請兩天假,照顧你這個酒鬼。”溫遠還是兇巴巴的。
許末吃完了稀飯靠在她的肩頭,很輕地說:“溫遠,其實愛心之家也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那里還有七八千萬的。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世上是不是還會有好人。”
一時間,溫遠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