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在鏡子里對視,許末伸手拍了拍臉,“康先生不怕名譽受損嗎?”
“為什么?”他輕聲問她。
許末的心里一痛,轉身:“你說視一頻的事情啊,對啊,是我做的,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頭一天知道嗎?”
她伸出一只小手指,輕輕地戳著他的匈口:“有恩報恩,有怨報怨,你以為你強一暴拿錢就行了,康喬你太小看女人的報復心了。”
他的臉色很難看,特別地難看,手掌一扣她的身子就被用力摁在了洗手臺上。
康喬盯著她,“你要報復我?”
他的聲音冰冷,但是他湊過來的氣息卻是極熱,像是要把她融化掉一樣。
近看,他也察覺到她變了。
不像以前穿著可笑的套裝,努力裝成上流社會的樣子,現在的許末就和他開始見到的許末一樣,真實。
不過,真實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有些可笑了,真實!她真實個屁!
和他要了一億,轉身拍了要讓他完蛋。
她就這樣恨他嗎?
康喬的身子抵著她,眸子又沉又痛,“還是你以為這樣我就能迫于壓力和你在一起?”
許末幾乎要炸毛,“康喬你是不是有些直D癌?”
她冷冷地笑了一下:“或許別的女人把你當成寶一樣供著,但我許末不會。”
“對,我在你眼里,就是個男表子!”他驀地就放開她,目光卻是緊盯著她,那一瞬間,許末有種被抓住的感覺。
她的后腰,很痛,特別地痛。
被他粗魯地撞傷的,而且她還有些惡心,可是她不能倒下,不能示弱。
她嘲弄地看著他,似乎是承認了一切是她做的。
就因為報復。
她揚著頭,“你不是好好地解決了嗎,你不是沒有受我威脅?”
康喬忽然就冷笑了一下,再次逼近她,很輕很輕地說:“那個小模特,我和她上床上了,在我公寓的客房,我們睡過的地方。”
許末全身都是冰冷的。
康喬筆直走出去,沒有一絲留戀。
門再度關上,許末在里面大吐特吐——
溫遠進來,她仍是趴著,虛弱地擺了擺手,“別問我溫遠,求你。”
她慢慢地抹了抹唇,身子抵到一旁,不知道哪里摸出一支煙來,放在唇邊點上:“我只是做了一個夢,現在夢醒了。”
她看著溫遠,難受地笑笑,‘或許我本來就沒有辦法擁有幸福。’
溫遠把她手里的煙頭拿掉,輕輕地抱住她:“許末,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哪怕你老坑錢,我也不丟下你,嗯?”
許末忽然就用力地抱住她,她抱得很緊很緊,手指甲幾乎陷進溫遠的肉里。
她哭了,她說還是很難過怎么辦,她說不是她做的,為什么要賴在她頭上,為什么被人強一暴了還要背黑鍋…她只是不小心喜歡上一個人,為什么要被這樣對待。
溫遠不停地拍著她的背,聲音沙啞:“我知道,我知道許末,不是你做的。”
許末哭得像是孩子一樣,“溫遠,那晚很疼,真的很疼,我以后再也不要找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