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他反而帶著這么一個唇印回家了。
是不在乎,還是故意刺探,但不管是哪一個,她承認她都被惡心到了。
他是希望她和他吵,還是默認他和林丹妮的關系?
他那晚說什么都沒有,就是這樣地什么都沒有的嗎?
溫遠看著手里的襯衫,片刻,她把襯衫扔進了垃圾筒里…她的臉上有些木然。
后來,她若無其事地去做別的事情,像是一切沒有發生過。
只是她覺得很冷,這樁婚姻那么冷,就像是即將來臨的寒冬一樣。
這晚,夜慕白回來得依然很晚,他頭一件事情就去洗衣間,也看到了被她扔在垃圾筒里的襯衫,他想,她總是在意的,總是不舒服的。
他等著她問起。
可是他在第二天仍然沒有等到她的回應,早餐是一起吃的,她淡而溫和。
當然,淡是針對他,溫和是對想南。
夜慕白的薄唇輕抿,手里一份報紙,上面正好是他和林丹妮的緋聞。
他不想讓想南看見,不動聲色地合上了報紙,然后就對想南開口:“爸爸要出去了,在家要乖,聽媽媽的話,好不好?”
想南特別地乖,用力點頭。
這時,夜慕白不動聲色又自然地看向溫遠,溫遠低著頭,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于是伸手扣著餐桌:“我走了。”
她抬眼,說好。
就沒有以后了。
夜慕白離開,頗有一種不歡而散的感覺。
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覺到她刻意地冷淡,后來的一整天,他都在想他們婚姻的意義,頭一次覺得他或許是錯了。
他和溫遠,實在是不適合結婚。
性格,還有過往,甚至還有她和他大哥存在過的婚姻。
他想了種種,晚上回去時不免心思有些重,洗完澡后直接到了她的臥室。
在門口頓了一下后他直接走至床前,坐著伸手撫著她的臉頰:“溫遠,我們談談吧!”
她緩緩睜開眼,目光清明,讓他知道她沒有睡。
或許這些多天,每一個夜晚,他回來時她都沒有睡,只是裝著睡著,只是不想和他見面接觸罷了。
他忽然就有些惱怒,就覺得她有些可惡。
低了頭去吻她。
溫遠的反應異常地激烈,一下子推開他。
她的匈口劇烈地起伏著,臉別過去,聲音卻是異常地淡漠:“我不想做。”
“是因為那件襯衫嗎?”他皺眉:“溫遠,你在乎你可以直接說的。”
她回過頭來,在幽暗的光線里看著他,許久,她才輕聲開口:“是嗎?我在乎或者是我不在乎有區別嗎,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你不會穿著回來,你回來想讓我說什么?夜慕白是你說我們可以相敬如賓的,你現在又不滿足什么?還是你對我索取什么?可是在你索取之前,想過付出嗎?”
她頓了一下,冷冷地笑了一下:“還是你的意思是我在乎你就不和林丹妮不暖昧了是嗎,你舍得嗎,舍得那張像極了林思思的臉嗎,還是你其實后悔這樁婚姻了?你想離婚什么時候都可以的,不需要用這樣惡心的方式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