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說著又頗不是滋味地說;“你和林思思離婚時,我可沒有落井下石過。”
顧澤的臉都黑了,“我和林思思從來沒有關系。”
秦墨冷笑了一聲:“你騙鬼去吧,你和林思思沒有關系,難道你曾經的戶口本上寫著‘小傻子’三個字。”
他這樣說著,顧澤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不想和秦墨多糾纏,問了句實話:“在哪吃飯,我去就是了。”
秦墨笑起來,“這就對了,同是沒有老婆暖床的人,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嘛。”
說著,倒是正正經經地說了地址,而且將時間就定在了晚上七點。
顧澤立即就掛了電話,隨即拿了外套和車鑰匙走出去,外面許喬南立即迎上來,“顧總您要出,一會兒還有會議要開。”
“取消。”顧澤不假思索地說。
許喬南的面色有些難堪,她心里其實最清楚顧總這陣子為什么這樣陰晴不定。
都是因為林思思。
另一邊,顧澤下樓坐進車里,他的手受傷了也沒有再去醫院,但不能開車。
坐進車里,微閉了眼吩咐司機:“回別墅。”
司機立即發動車子,車子開得不慢,但是顧澤忽然說:“開快一點。”
司機悶聲說:“好。”
車子立即就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去,很快就在顧澤一個人住的別墅門口停下。
顧澤打開車門下車,讓司機先回去,他自己快步上樓。
家里的下人有些意外:“先生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顧澤沒有出聲,只是朝著樓上跑,跑到書房以后他打開一個抽屜找到了他自己所在的戶口本,翻到一頁,看著上面配偶欄那一頁寫著‘林思思’三個字。
這是他急欲要否認的,也是想否認的。
但此刻他看著這三個字,卻是輕輕地撫了上去——
腦海里滑過林思思站在他的病房門口輕聲問他:“顧澤,你還要不要我?”
當時他是怎么回的,他說林夜白的家庭是怎么樣的,林思思你不要不自量力云云。
可是,她現在還在他的戶口本上,不管他心里多不承認她不是小傻子,但,這三個字足以證明她就是那個人。
顧澤猛地閉了眼,如雕刻般的線條此時繃得緊緊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碎裂掉一樣,他看著那三個字,驚覺她的戶籍還在他的名下。
這種感覺,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像是盛夏的天氣,他忽然就喝了一口冰水。
清清涼涼的,十分舒服。
但這種舒服,終止于晚餐。
秦墨和顧澤竟然同時到了餐廳,兩個好看的男人一起出現自然是十分引人注目的,特別是他們又同樣尊貴,氣質卓然。
顧澤坐下,一只手受傷,所以他只有一只手可用,悠然地夾著煙,睨著秦墨點餐。
一會兒,顧澤覺得周圍的目光才落在他們的身上,有些熱切和探索。
他掃了一圈,心里有數——
兩個大男人出入這種餐廳,是有些奇怪,很容易被當成愛侶。
單手撣了一下煙灰,“怎么找這樣的地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