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話顧澤是不會說出口的。
他抿了抿唇,聲音不輕不重,“林小姐我今天來是想問一下,我們為什么會同時出現在報紙和媒體上。”
林思思捧著姜茶,淺淺地喝著,聲音幽幽地:“你得去問那些報紙媒體。”
顧澤往前走了一步,“我問那些媒體作什么,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拿我炒作?”
他一步一步往前逼近,林思思就一步一步地退后,一直到退無可退,挺直的背貼在玻璃上,身前是他。
手里的姜茶撒掉一些,她的目光看過去。
顧澤將她手里的杯子拿掉,放在一旁,再次逼近。
林思思的背靠著玻璃已經沒有辦法再退了,她望著他,扯出一抹淺淺的笑:“顧總好像很喜歡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需要用你炒作嗎?”
“有沒有你心里不清楚嗎?”他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臉:“你這樣,是為了阻止別人找你麻煩,還是想捆綁炒作,是覺得自己要過氣,需要再炒一下?”
林思思別開了臉,淺笑:“和顧總捆綁,我怕會炒糊了。”
顧澤瞇著眼看著她。
“沒有別的事情,顧總還是請離開,我是病人需要休息。”林思思略疲憊地說。
顧澤并沒有放過她,而是又往前走了一步,“林小姐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確定一件事。”
“什么事?”她仰著頭看他。
顧澤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然后后退了兩步,但是目光仍是盯著她。
林思思忽然就有些不安起來。
果然,顧澤低語:“我懷疑林小姐從我那里拿起了一件東西。”
“我沒有!”她想也不想地說。
他抬了抬手,目光落在她的面上,很輕地說:“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
接著,他的聲音沉緩:“我放在抽屜里的一枚戒指不見了,林小姐有沒有看見?”
“沒有!”林思思斬釘截鐵地說。
顧澤微笑:“我問的是,有沒有看見。”
他明顯就是陷阱,林思思不會上當,“沒有。”
“很好,那就是說我可以回去報警,由警察還判定那盒子上面有沒有林小姐的指紋了?”顧澤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
林思思的臉色略蒼白了些:“你明知道戒指還在里面。”
“那就是見過。”他的聲音變得嚴厲:“剛才為什么要撒謊?”
她好一陣子的靜默。
然后,她就笑了,“顧總這樣有意思嗎?你來的目的是什么,是問我看見那枚戒指的感覺嗎?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感覺很不好,看到那枚戒指,我就想到過去自己有多蠢。喜歡一個人,又是怎么被人拋下的。”
顧澤面如死灰,死死地盯著她的眼。
許久,他垂了眼眸:“你保有了她所有的記憶。”
林思思愣了一下,然后輕笑了一聲:“對我是保留了記憶,但是在你心里那個人早死了是不是?所以你恨我,你恨我活著,你是不是覺得我死了你就能徹底地懷念她。顧澤,你有病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