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壓下不適,淡淡地看著他:“因為她對我不敬,我記得在容家,下人的地位很低,主子是可以隨時要他們的命的,容磊,還是你不準備讓我當你的妻子?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立即就回國。”
明明知道她在找理由,但是容磊還是被取悅到了。
那顆被她傷透的高高在上的心得到了撫慰,微微一笑:“當然可以隨便處置她。”
秦晨垂了眸子:‘包括要她的命?你舍得?’
“一個女人而已。”容磊無所謂地說,說著就抬手示意下人;“將安娜叫過來。”
秦晨阻止了,“算了。”
說完,她從客廳一角的冰箱里取出一瓶酒,親手為容磊倒上了一杯,“嘗嘗味道怎么樣。”
就在這時,安娜過來了。
容磊看著高腳杯里倒下的鮮紅液體,皺了眉。
這是熟悉味道,是血的味道。
“晨晨。”他的神情略不自在:“我并沒有這樣的愛好…”
“你會喜歡的。”秦晨微笑,舉了杯子放在他的手里:“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容磊看著她,最后仍是仰起頭喝掉。
香醇的氣息,讓人沉醉。
“是安娜的血,我親手放的。”秦晨從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味道怎么樣?”
容磊的眉頭皺得更兇了些,瞇著眼看著她,“晨晨。”
“不喜歡?”秦晨微笑:“安娜的血…能讓你躁動的血液平靜下來,對嗎?”
容磊的臉色微變。
她竟然看出來了。
“所以你在乎她的死活,至于她是不是殘了,你一點也不在乎,而以前你和她在一起,只不過是想喝她的血。”秦晨抱著他的脖子,目光卻是看著安娜。
安娜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她從來不知道是這樣!
主人…需要她的血?
秦晨笑得更開心了些:“看來安娜還不知道這回事。”
容磊是真的動怒了:“晨晨,別胡鬧了。”
“我不會殺她,會留她的血讓你來用。”秦晨仍是笑著,對著安娜輕輕吐出一句話:“你可以對你的主人提出要求,不然你自殺了,他到哪兒找這樣一具移動的血庫?”
她的話,像是提醒了安娜。
安娜這些年和容磊在一起,現在被冷落,哪里受得了?
于是揚起了臉:“主人,我要求當您唯一的仆人。”
這時,林思思有些受不了地翻翻白眼,“不就是想和他上床?說得直白些就行了,什么仆人不仆人的,喝你的血時,你還得跪一舔他,真是夠賤的。”
她說的是中文,又說得快,安娜聽不明白,但是容磊是聽明白的。
他睨了一眼林思思。
事實上和哪個女人做他不太在意,不過現在他卻是被秦晨弄得狼狽…
明明知道她心里是在幫林思思,可是他暫時還沒有還擊之力。
于是淡聲說:“無所謂,今晚去我房里。”
秦晨看著他,吐出幾句中文:“我不喜歡她在我們的房間。”
就是容磊,也有些難以忍受她這樣刁難,睨她一眼,“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