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他的聲音帶了一抹的心慌,“怎么哭了?”
秦沐仍是流著淚,不和他說話。
周崇光伸手,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水,但是新的淚水又掉落下來,最后他沒有辦法,傾身去吻掉。
咸咸的味道,他一一地嘗著,最后還是忍不住來到她的唇邊,輕輕將她的小嘴含在嘴里,輕輕地寵愛。
末了,他呢喃:“沐沐,你有多少委屈,我就有多少心疼。”
他伸手擁住她,將她此時凌亂地小腦袋按在懷里,輕輕地,輕輕地撫莫著她的發絲,抱著她,他感覺自己像是擁抱了整個世界。
秦沐的臉擱在他的肩上,許久她才輕輕出聲:“周崇光,沒有用的!即使我現在不能完全忘掉,但是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了,你說你愛我,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放了我…我會快樂很多。”
她仰著頭望著他,聲音更輕了:“不然,我會不快樂,周崇光,這樣我會不快樂的。”
周崇光微微閉了眼,“不要提讓我放過你的話,不要說離婚,我不會放過你!”
他今天松手,可能就再也無法捕捉住她,就像是掌中沙一樣,越是想握緊,就流逝得越快。
秦沐很淡地笑了:“你是可以困住我一時,但是周崇光你覺得能困住多久?”
“如果我能生孩子,你可能會強迫我懷孕,但是我懷不上孩子,周崇光不要再作謂的掙扎了,到了現在,我們沒有回頭路了,”她咬了咬牙:“你已經給不了我幸福。”
周崇光的目光變得沉痛,他一直一直地望著秦沐,喉結松動著,好久才很輕地問了一句:“我不逼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起訴離婚,選擇分居的方式。”
他卑微地開口:“兩年,如果這兩年你沒有改變主意的話,我愿意離婚。”
秦沐退后一步。
周崇光的聲音壓抑極了:“秦沐,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知道我…”
是,她知道,如果他不死心,她不同意,他會就會用各種卑鄙的手段,甚至是不出庭。
猶豫再三,她點頭:“但是這兩年,我不希望我的生活被打擾。”
周崇光輕笑著,點頭:“好。”
他往前走了一步,秦沐的神情有些戒備,但是最后,他只是替她將衣領整理了。
他的指尖微涼,很慢地替她將領口整理好,然后淺淺笑了一下:“一會兒去洗手間將自己打理一下,口紅都糊了。”
秦沐看著他。
他亦是。
他的目光里跳動著火苗,灼灼地看著她,但是一會兒,他眼里的火苗就熄了。
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沐沐,自己照顧好自己。”
他知道她現在搬進了一間高級公寓,是秦晨的房子,秦晨人在紐約,就將房子給秦沐住了。
那里,每天阿姨會定時過去打掃和做飯,秦沐的生活仍是被照顧得好好的。
但是他仍然不放心,仍然覺得,她過得不好。
因為他不在她身邊,只有他親手照顧了她,才覺得她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