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您怎么來了?”假山后小綠戰戰兢兢出聲。
“皇后身體不適,朕送她回永壽宮,你們主子呢?”殷承狂佞桀驁的聲音陰晴不定,隨身宮女在這等著那小東西肯定在附近。
“回稟皇上,貴妃娘娘她…”宮女咽了咽口水,“在假山里面。”
“她躲那偷雞摸狗做什么?”殷承隱約不悅,聲音沉得不行。
才離開壽宴就一刻不能消停,估計不到一月肚子就能沒了!
“奴婢們不知…”宮女們不敢出賣主子,說主子和瑾王在私會。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殷承聲音里聽不出惱怒,可眼神已經變得暗沉乖戾。
“請皇上恕罪…”宮女們嚇得紛紛跪在地上。
而殷承眸色陰沉正要過去,被赫連蘇若拉住了手臂,溫聲開口,“皇上,臣妾有些頭暈,不若您先送臣妾回永壽宮?”
或許是她包庇的太明顯,讓殷承對她也些微失望,“皇后,朕告誡過你對這種女人別太過心慈。”
“不是臣妾對她心慈,而是她一直是臣妾羨慕的女子,臣妾不希望皇宮里太束縛著她。”赫連蘇若難得地沒有退縮。
聽罷,殷承睨著她,“那要看她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在這等著朕!”
話音剛落,赫連蘇若被他猛然甩開的瞬間,臉色瞬間蒼白。
這些年,殷承從來沒有對她這么粗魯過,哪怕是再生氣,他從來不拿她出氣。
現在卻無視生病的她,還用失望的語氣指責她,更甩開了她曾經以為相濡以沫的緊握的手。
到底是殷承變了,還是那個女人讓他變了?
假山石壁上,黎歡聽著外面的爭吵漸漸回過神。
剛剛瑾王將她壓制在這里,強制掰開了她的唇角,逼著黎歡吞進去解藥。
所以黎歡因為解藥燥熱的身子漸漸平靜了下來。
而現在也恢復理智,藥性全散。
自然也聽到了假山后宮女們嘴里戰戰兢兢的皇上,殷承…來了。
可她和瑾王都在假山里,即使什么都沒做,也難以解釋清楚。
畢竟在古代,孤男寡女深夜碰面就算私會,是要浸豬籠的,何況她是帝王剛剛冊封的貴妃。
而眼看著殷承就要進來,黎歡也有片刻事出突然來不及想辦法的慌亂,畢竟她才剛剛清醒過來。
而下一刻——
瑾王卻抬手緩緩摘下了她頭頂的發簪,看著她嫵媚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從容自若地高雅凝她,“怕痛嗎?”
黎歡仿佛一時間知道他想做什么,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她真的冰雪聰明,瑾王沒有遲疑在她白嫩手臂上劃出血痕,很小的一道。
而在他自己手臂卻劃了近乎半個手臂的劃傷,血濺了一地!
黎歡也微微蹙眉,可是他卻仿佛沒有受傷一樣神色自若,散淡彎唇,“本王先出去,貴妃娘娘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呆在這里。”
“嗯。”黎歡莫名有股安全感,對他,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時突然憶起了,他在她神志不清的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嫵兒,我不會讓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