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身過去,把安全帶拉過來,準備給莊栩栩扣上。
當他的臉從莊栩栩的面前經過時,啪!
一個輕輕的卻又溫熱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敏捷的一退,莊栩栩的目光帶著云遮霧繞的迷離,水盈盈的,分外動人。
“天野,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他滑了一下喉,把安全帶給莊栩栩系上了,聲音小硬,“莊栩栩,你再胡來,我就真換人了。”
莊栩栩:“…”
戰天野關上車門,繞過車頭上車,卻發現莊栩栩在哭,哭得沒有聲音那種,只肩頭在聳,鼻子一吸一吸的。
“又怎么了?”
莊栩栩委屈的看向他:“你說要換人。”
“你不胡來,我就不換人。”
“親你就是胡來嗎?”
“我只是親你的臉而已,在西方還是禮節呢,再說,你不是還欠我一個吻嗎,就當還我了。”
他懶得和一個喝上頭的人理論。
他發動車子。
莊栩栩卻鬧騰起來:“我不要回家。”
戰天野沒理她,只管開車。
莊栩栩叫起來:“戰天野,我不想回家。”
哎,醉酒的人…
戰天野只好說:“想去哪兒,姑奶奶。”
呵呵!
莊栩栩一下子笑了,伸手去握戰天野的手:“你剛剛叫我什么,再叫一聲。”
“在開車,別動。”戰天野揮掉了莊栩栩的手,“想去哪兒?”
“隨便去哪兒,你都陪我嗎?”莊栩栩軟軟的說。
戰天野目視前方:“酒吧除外。”
這丫頭,是不能再喝酒了。
“我不去酒吧,我聽你的話。”莊栩栩往椅子上靠了靠,“只是想去透透氣而已,我們去濱江路散散步。”
此時,晚上十點多。
濱江路上安安靜靜的,行人已是不多。偶有汽車呼嘯而過,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莊栩栩的身子,時不時的貼以戰天野的身上。
今晚有月亮,月光似水輕瀉。
江風吹來,有些涼涼的。
莊栩栩抱了抱臂,看著波光鱗鱗的江面說:“吹點涼風,頭都沒那么暈了。”
莊栩栩只穿了一件蕾絲長袖裙,白天沒問題,吹著江風就有些冷。
戰天野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莊栩栩的身上。
莊栩栩的腳步,頓住了,一眸子溫柔的目光,落在戰天野的身上。
戰天野避避她的目光,淡淡的說:“只是怕你感冒。”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莊栩栩熱切的望著他,“你真的意識不到你對我態度上的變化?”
“不要想太多。”戰天野朝前走。
“逃避有什么用?動心了為什么不面對?”
他停下來,立身在路燈下。
“你喝太多了。”
“你知道我沒醉。”莊栩栩走到他身邊,站到他的面前,“天野,你沒有女朋友,我沒有男朋友,你為什么要抵觸自己內心的感覺?”
戰天野呵了一口氣,眸光深遂的看著莊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