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每個月只有一千多M金的普通工人,能夠開得起奔馳?
賀東城,果真只是一個掩飾的身份。
那么,那張身份證也是假的了,上面的樣貌也是偽裝過的。
真正的K少,長什么樣子?
許晚晚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慢慢停下來的車子。
安娜已經跑到車門旁,熱切的等待著。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寬大袍衫的男子從車里下來,他戴著墨鏡和口罩,整個人臉完全被遮住了。
許晚晚:“…”
不是吧。
來到安娜家里,他也如此防備著?
安娜見到男子這副打扮,也微訝了一下:“阿城,你這是…”
男子聲音微啞:“我感冒了,眼睛也不舒服,有些紅腫,不能太見光。”
安娜聽著男子沙啞的聲音,立刻就心疼了:“阿城,你生病了都不告訴我,還好我今天做的菜都是比較清淡的,對你的嗓子沒有影響。阿城,來,我介紹我的Z文老師給你認識。
在J城的時候,就是她照顧我的。”
男子沒有說什么,安娜挽上他的胳膊,朝站在大門處的許晚晚走過去。
許晚晚不動聲色的微笑,像朵靜靜綻放的空谷幽蘭,嫻美寧人。
男子的臉,整個的被遮掩了,連身材也被寬大的袍衫所掩飾,看不出來他具體的身形。這副打扮,明顯是在偽裝。
有偽裝就是警惕。
為什么呢?
難道以往,他都是這樣和安娜見面的?
顯然不是。
他今日這么警覺,是為什么?
許晚晚心上微惑。
安娜和男子已經走到她的面前。
安娜介紹著:“東城,這是白影秋。秋,這是賀東城,可以叫他阿城。”
果真是賀東城!
他們查探的方向,沒有偏離。
許晚晚微笑著,對著賀東城微點了一下頭:“賀先生,你好。”
“你好,白小姐。”賀東城微啞著聲音招呼,聽上去彬彬有禮,素養很好。
“阿城他感冒了,眼睛也不舒服,不能見光,所以戴著墨鏡。”安娜解釋著。
生病的時候,遮掩一下自己的病態,在國外是一種禮貌。
許晚晚輕輕一笑,表示理解。
幾個人進了屋子。
“我還有一點公事要處理,借用一下你的書房。”賀東城對安娜說。
“好。”安娜回頭,對許晚晚輕笑,“秋,你幫我看看湯,謝謝。”
“好。”
許晚晚看著兩人上了樓,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斂沒。
這個K少,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實再是太狡猾了。
許晚晚走向廚房,心思起伏。
等下,如果不出意外,這位賀先生肯定不會和她一起吃飯。既然他有心偽裝,就不會輕易露出真顏。
但今天確實是最佳的機會,她不能就這么錯過。
她該怎么做?
許晚晚站在廚房里深思。
這時,有家傭進來泡咖啡。
“是賀先生要的嗎?”許晚晚問。
“是的。”家傭回答。
許晚晚沉默。
家傭泡好了兩杯咖啡,放在托盤里,準備送上樓。
許晚晚對她微笑:“珍妮,我來吧,你看著鍋里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