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爵風輕輕的抽出手臂,正要起身下去穿衣服,許晚晚到底還是被他驚醒了。
她嚶嚀了一聲,動了動身子。
忽然想起昨晚身邊睡著靳爵風,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轉過身,看著正撐著頭看著她的少年。
他們竟然平安無事的在一個被窩里睡了一夜!
美妙而又不可思議。
“把你弄醒了。”靳爵風低聲說。
“你起來這么早干嘛。”許晚晚嘟嚷,掛上靳爵風的脖子,往他懷里貼了貼。
靳爵風有些艱澀的退了一下身子。
許晚晚看了他一眼,臉就紅了。
好像男孩子在早上都有那啥反應…
許晚晚知趣的沒再去撩拔。
“我要走了。”靳爵風說。
窗戶外面還是灰蒙蒙的,應該不到六點。
許晚晚微訝了一下:“你走了?”
靳爵風俯輕輕抬起許晚晚的下巴:“嗯,有事要回去。”
沒想到他突然要走,許晚晚心時有點小失落,但她也知道,不能對他挽留。總不能,再讓他偷偷摸摸的呆在這間屋子里吧。
他能趕在大年三十這天回來,陪她一夜,已經是很開心的事。
這樣純純的,抱在一起睡覺的時光,不可復制,也不可貪婪。
“好,我送你。”許晚晚輕說。
“不用,你睡覺。”靳爵風低下頭去,輕輕的吻在許晚晚的唇上,他又想輕嘗則止,可是碰上了就有點貪婪。
他深吻了她。
兩人纏綿在一起…
一個冗長而又纏綿的深吻,終是在靳爵風的克制中結束。
他微微起身,吻了一下許晚晚的額頭:“走了,我等你回來。”
許晚晚哽了哽喉,“嗯”了一聲,心里對靳爵風涌起疼惜。
這個男孩子,一路顛簸的來找她,只為看她一眼,確定她安好,又匆匆離去。她從來沒有想過,高傲的靳爵風,會為她做這些事情。
許晚晚眼里莫明的罩上了一點淚意,雖然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分離,可是心里還是舍不得。
“我還是送送你吧,我怕你迷路。”許晚晚準備起身。
靳爵風按著她睡下去:“我記得回鎮上的路。”
“可是要走一個小時才到鎮上。”許晚晚說,“你一個人走,好寂寞。”
“寧愿一個人寂寞,也不會讓你去吹寒風。”靳爵風愛昵揉揉許晚晚的頭發,“乖。”
許晚晚:“…”
內心輕動,呢喃一句,“我是想多陪陪你。”
他何嘗不知道。
靳爵風語氣溫軟:“又不是見不到了。”
“不許說這種話。”許晚晚敏感的捂住靳爵風的嘴。
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突然與他分離。
“嗯,不說,你也要乖。”靳爵風拿下她的手,拍拍她的臉起身,“走了,再不走,就不方便翻窗了。”
許晚晚:“…”
忍不住笑了。
屋外,已經有人在走動。今天初一,老家的習俗是要去為逝去的親人上墳。
等下吳佩平就該來叫她起床去給爺爺上墳了。
許晚晚躺在被窩里,看著靳爵風挎上背包,來到窗邊,把窗戶打開。
他轉頭,對著許晚晚輕輕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