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許厚望低聲說,“是她打了電話回來,說了你和朱文斌的事,說得可難聽了。她說你同時交往好幾個男朋友,嗯,還說了哥哥的名字,說你一邊和哥哥交往,卻又和朱文斌睡…”
許晚晚:“…”
這老太婆,真是一點耳性都沒有。
當時巷子里把她和朱文斌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鐘翠芳可老實了,不多言不多語,許晚晚還以為她學乖了。沒想到,原來是留到這個時候來露一手。
她知道吳佩平最在意什么,所以傳得老家人人皆知,讓吳佩平一家不能開心過個年。
許厚望又接著說:“鐘翠芳讓人在村里亂傳,剛才堂伯伯他們都來問怎么回事,媽媽可冒火了,還哭了很久。”
能不生氣嗎?
吳佩平本來就是為了躲避那些謠言,才提前回老家的。以為回家能夠清靜,讓心情好一點,沒想到鐘翠芳竟然還有這番作派。
不過流言什么的,許晚晚一向不在意,只是覺得這個時候,她要是再把靳爵風帶回家里來,恐怕會被在氣頭上的吳佩平拿著掃把給攆出去。
本來,她就把靳爵風和朱文斌歸為花花公子一類。
現在被鐘翠芳一攪和,全村人都知道謠言的事情了,如果,她再帶著靳爵風出現,而且還不是傳言中“睡”她的朱文斌,這不就是坐實了她濫交的傳言嗎?
許晚晚是不在乎的。
可吳佩平最重的就是她的名聲。
所以,靳爵風在這個時候出現,完全是往槍口上撞。
不但討不到好,還會被吳佩平更加嫌棄,洗白路更艱難。
許晚晚嘆了一口氣。
可憐的靳小少,大年三十的難道真的要睡在柴房?
“姐,別嘆氣。”許厚望安慰她,“其實沒幾個人相信鐘翠芳那張嘴。清者自清,不怕別人說什么。”
真樂觀!
許晚晚摸了摸許厚望的頭。
“對了,等下媽說什么,你都聽著,她心情特別不好。”許厚望叮囑。
“我知道。”許晚晚撐撐腮,“我嘆氣是因為,你哥哥來了…”
許厚望:“…”
這還,真是會挑時間!
柴房,靳爵風蹲在地上,玩著游戲機。
屋外傳來踩雪的聲音,是許晚晚來了。
一進門,許晚晚就對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有點澀,靳爵風瞬間就明白了。
他沒得到吳佩平的特許。
許晚晚走過去,在靳爵風的面前蹲下,拉起他的手,粉唇微微的呶了呶。
小小抱歉的表情。
“不用說。”靳爵風朝窗外眺望,“山上有沒有可以避風雪的山洞?”
許晚晚一下子笑了。
這個時候,他還這么樂觀。
但她卻更欠疚了,好聲解釋:“對不起呀,因為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媽媽心情不太好。剛才我回去的時候,她正在發脾氣,還在哭…”
解釋到一半,靳爵風就把她摟了摟:“我知道。”
他清楚,多半是因為朱文斌和許晚晚的謠言,才讓吳佩平心情糟糕。
他這個時候出現,只會讓吳佩平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