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容華皺了皺眉,“首先,我不是小姑娘。其次,你確定小姑娘不是比較喜歡金銀首飾之類的東西?”
蕭亦尋低低的笑了一聲,“好,知道了,給你買首飾。”
蕭寒錦的腳步就這么徹底頓住了。
視線中,是蕭亦尋強硬的拽著她走進一間首飾店的畫面。
她似乎掙扎了一下,又似乎沒有,她穿著粉色的長裙,外面是黑色的斗篷——過于寬大的斗篷看起來不像是她的,更像是她身旁的男人見她冷了才隨性替她系上的。
那短暫的幾秒鐘的對視中,他竟然覺得,她是在看他,她或許希望他走過去。
于是他真的走了過去。
可是她立刻就移開了視線,對著另一個男人笑。
她好像真的過得很好,沒有了他,生活一切照舊。
她已經可以無所顧忌的跟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親密無間。
她還讓那個男人叫她容華。
蕭寒錦闔了闔眸,喉嚨里驀地溢出一聲沙啞而冰冷的笑。
怎么她的喜歡就這么容易變心么?
傍晚,太子府。
慕輕霜坐在妝臺前,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臉色蒼白的女人,手指緩緩的覆上了鏡面。
吱呀一聲。
門忽然被人推開。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來人是蕭寒錦而不是翡翠,眸色倏地亮了亮,“你來了?”
“嗯。”
男人走到她面前,往桌上擱下兩瓶藥,慕輕霜這才注意到他是帶著東西來的,“這是什么?”
“紅羽所制。”男人淡淡的道:“可以暫時控制你的病情。”
慕輕霜愣了愣,目光復雜的帶著幾分動容,“你這半個多月一直不見人影,就是為了這個藥?”
“輕霜,我在京城替你找了地方。”
女人的神情驀地凝固了,幾乎是下意識的道:“你說什么?”
蕭寒錦就這么看著她,“你搬出去吧。”
慕輕霜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給我煉藥,就是為了讓我搬出去?”
“你要這么想也可以。”
“蕭寒錦!”
蕭寒錦聽著她陡然尖銳的聲音,皺了下眉,“先前讓你住在這里是為了方便每日的治療,如今這些藥可以暫時控制你的病情——你的病我會繼續想辦法,你不必擔心。”
不必擔心?
他要趕她走,竟然叫她不必擔心?
慕輕霜看著他淡漠疏離的俊臉,驀地笑了一聲,啞聲道:“是為了…帝容華?”
男人目光沉了沉。
帝容華吃了點東西才從外面回來,所以此刻天色已經黑了。
她走進房里,關上門剛要把身上厚重的斗篷脫下來,身體就驀地從后面被人抱住了。
“啊…”
幾乎是驚呼聲溢出的瞬間,就被男人菲薄的唇重重的堵住。
帝容華瞳孔緊縮。
下一秒,她拼命的掙扎起來,借著氤氳的燭火看清了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臉。
蕭寒錦。
當這三個字在腦海中竄起的瞬間,劇烈的怒火刷的一下竄了起來。
他竟然還敢來找她?
還敢這么對她?!
帝容華狠狠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