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旭堯垂下眼簾,大步走了進去。
在他進去的那一刻,里面站立的保鏢乖巧轉身,出門,站在了門口處,防止有人逃跑。
齊旭堯看著坐在沙發上,兩個局促的老人,他直接坐在他們的對面,宛如談判一樣,緩緩開了口:“說吧。”
天知道此時此刻,他有多想殺了這兩個人!
哪怕,為此付出代價!
可元思當時那么委曲求全,所以這兩個人,或許還跟元思有些糾葛。
他的手指緊緊抓住了沙發,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怒意。
暴躁的戾氣在房間里慢慢彌漫開來。
兩個中年夫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那個女的說道:“我就是要鬧她,鄭思她!因為,她害死了我兒子!!”
一句話,讓齊旭堯眼瞳一縮。
這一刻,他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難道元思是殺人犯?
如果是這樣,那么他會舍得她去坐牢嗎?
他攥緊了手指。
一種帶她遠走高飛的念頭,油然而生。
可他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說。”
女人哭了起來:“我的兒子,我兒子22歲的時候,是那么的好,他考上了重點大學,他是我們全家的驕傲,我的兒子,從小就乖巧懂事聽話,可是在六年前,元思害死了他!”
女人哭的不能自已,似乎又想到了當年殘忍的一幕。
身邊的男人也捂著老臉,泣不成聲。
齊旭堯往后靠了靠,不為所動。
或許是從小的生活環境,讓他對外人格外的冷血。
他開口:“如果是這樣,那你們為什么不報警?”
“報警?我們怎么報警?!我兒子是被她害死的,可是她…她沒動手。”女的大哭了起來,根本就說不清楚事情真相。
齊旭堯只能看向那個男人,詢問道:“你說。”
男人到底理智一些,雖然聲音也哽咽,可還是開了口:“元思和我兒子他們在我兒子上大學時相愛了,可是畢業后,我和我老伴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相愛了三個字,刺激到了齊旭堯。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
那都是過去式了,連他過去都喜歡過沈于歸,他有什么要求元思?
他繃住了下巴,繼續聽著。
“我們想讓兒子出國,兒子不去,非要跟那個元思在一起,我們不同意,逼著他分手。那個元思就是個小賤人,小太妹,根本沒上過大學,憑什么跟她在一起?”
女人又開了口,滿嘴都是臟話:“那個婊子養的小賤人,天天就知道勾引我兒子,把我兒子勾的魂兒都沒有了!”
她低頭哭了起來,“我不同意,用死逼著我兒子出國,他這才同意了。并且提出了分手,可沒想到那個元思賤人,也用同樣的招數,她想要跳樓,讓我兒子跟她在一起!”
女人抬起頭來,“我兒子左右為難,在當時為了救她,不小心摔下去了…”
“二十層的高樓,你知道頭朝下摔下去,是什么樣子的嗎?”
“我兒子死了,那個元思憑什么還活著?她為什么不去死!她不是愛我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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