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不敢置信地看著傅悅鋮嘴里說出來的這些話,她真想要掰開傅悅鋮的腦袋,好好看看,他是不是腦子都進水了呀,怎么能說出這種胸無大志的話來呢?
傅安安很快就想起來了,前幾天她就聽謝安琪說過,說有六支國際知名俱樂部的網球選手會來他們這邊的城市,舉行一個什么友誼賽,據說這一次的網球比賽,比上次和C大他們對抗的那一次比賽,還要厲害又轟動。
因為這一次參賽的選手,一個個都是知名俱樂部里的知名選手,國際級別的職業選手。
傅安安記得當時謝安琪看了新聞消息報道之后,還特別替傅悅鋮不服氣的說,像這種比賽,以傅悅鋮的出色能力,完全有資格去參與比賽的。
傅安安當時心里也是很認同謝安琪的話的,在她的心里,比起那些所謂的知名職業選手,傅悅鋮那可是一點都不差的!甚至超過某些職業選手呢。
沒想到,那一場盛大而知名的比賽,居然也邀請了傅悅鋮!
這讓傅安安深感無比驚喜,不過很快她的驚喜就被傅悅鋮這種居然不去參加比賽的態度給氣到了,“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我聽說這次的比賽比去年和張楠那個渣渣他們的比賽還要厲害的呢,這樣難得機會,你怎么可以放棄!”
傅安安說著,抬手在傅悅鋮的身上捶打了一拳頭,說:“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許給我棄權啊,哪怕是你打不過他們,你也不可以棄權不去比賽,你要是敢棄權,我就不理你了。”
傅悅鋮趁機說:“但我不放心你,除非接下來這半個月的訓練,你在我身邊,我就答應參加比賽。還有,我也想在月底直播一次,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希望你也在旁邊陪著我。”
傅安安一聽到傅悅鋮說要直播,那一顆小腦袋想都沒想一下,就如同雞啄米一樣,不住地點點頭說:“嗯嗯,我辭職我辭職!”
說完之后,傅安安看著傅悅鋮清冷的嘴角上也隨之瞬間勾起一抹如同小人得逞一般的得意笑意,她突然覺得自己又鉆進了傅悅鋮所設的圈套了。
“傅元寶,你這壞蛋!唔…”
傅安安氣惱的話還沒有說完,傅悅鋮突然吻住了她的嘴唇,好一會兒,然后一字一在她的嘴唇上摩挲著:“真想把你給直接裝進口袋里,誰也別想看得著!”
傅安安:“…”
第二天中午。
傅安安就給咖啡廳的老板打過去電話,抱歉地說她不上班了。
工資也不要了。
這是傅悅鋮要求的,說她這些天工作多少工資,他都會補償給她,甚至還不要臉的說如果她想要他這個人,他也是很樂意奉上的。
看著傅悅鋮那痞里痞氣的樣子,傅安安真的難以想象,一向以清冷淡漠樣子示人的傅悅鋮會有這樣為人不知的一面,真想讓外界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傅悅鋮的迷妹們,好好看清楚她們的偶像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流氓”!
接下來,由于傅悅鋮的特殊性,也因為傅悅鋮的關系,所以傅安安和之前一樣,可以隨時進出A大的網球社,在一旁陪同傅悅鋮一起訓練,在傅悅鋮休息的時候,乖巧地又是遞毛巾,又是遞飲料的。
在傅悅鋮和社員們一起對打訓練的時候,傅安安則如同一個小粉絲一樣,在場邊上不住地給傅悅鋮加油吶喊助威,給傅悅鋮高聲吶喊每一次的贏球和勝利。
晚上八點多鐘,傅悅鋮結束了訓練。
趁著傅悅鋮去洗澡的縫隙,傅安安也順便去上了一個洗手間。
從隔間里出來,傅安安就看見陳思雨身體倚靠在盥洗臺前,眼睛視線盯著,雙手浣熊,那個高傲又充滿輕蔑的樣子和架勢,很顯然是在等著傅安安。
傅安安知道陳思雨估計又想要在她的面前整出什么幺蛾子,不想和陳思雨多做接觸,以免找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她無視掉陳思雨那找茬的目光和存在,走到盥洗臺前,洗了一手,便要走出洗手間。
和她所預料的一樣。
陳思雨攔住了她的去路。
“傅安安,你難道就沒有想說的嗎?”陳思雨對傅安安對她這種無視的態度非常的不爽,說話語氣很輕,卻是相當的不客氣。
自從上次傅悅鋮公開點名陳思雨虛偽,陳思雨不僅被罵慘了,還被人肉了出來,對她那是各種的嘲笑,要不是她臉皮厚,只怕她在A大都待不下去了。
對此,陳思雨是狠狠的記恨上了,但這個記恨,陳思雨卻是統統算在了傅安安的頭頂上。
“不好意思,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么好說的。”對陳思雨,傅安安回應的態度也是清冷得沒有一絲的客氣。
傅安安說完之后,又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就想要越過陳思雨離開,陳思雨卻依然攔住在她的面前,看著她冷冷出聲:“傅安安,看來我之前真是小瞧你了,想到你這么好手段,這么卑鄙無恥又齷齪!”
傅安安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口就隨便咬人的陳思雨,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看陳思雨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糾纏不休的,她不想因為陳思雨這種不值得的小人給傅悅鋮惹出來一些什么麻煩來。
當然,她對陳思雨的忍讓也不僅僅是對陳思雨的不屑和不想理會,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此時的心虛。
她害怕會被人發現自己和傅悅鋮之間的交往關系,尤其是陳思雨這種壞心眼的小人。
陳思雨卻依然擋住在她的面前,不再拐彎抹角地諷刺傅安安,而是直截了當地說:“傅安安,你不覺得你現在這種無恥的小人行徑,首先第一個對不起的人就是陸鹿嗎?我聽說傅悅鋮和陸鹿之所以會在一起,還是你從中牽的線呢。那你現在和傅悅鋮交往在一起算什么?白蓮花還是綠茶婊!”
傅安安心頭一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陳思雨卻盛氣凌人地一而再地擋住在她的面前:“既然你不知道,那我現在就跟你說明白,你和傅悅鋮根本就不是兄妹關系!還有你們倆現在分明就是在偷偷交往!”
“你,你胡說八道!”傅安安下意識就出聲反駁,但小臉上那一片掩飾不住的又驚又慌清清楚楚地否決了她的反駁,這讓陳思雨臉上的表情越發陰冷又得意,并且還惡毒地說:“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爸爸是什么血型,你媽媽是什么血型,傅悅鋮是什么血型,還有你是什么血型,那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你,你神經病!”
傅安安又慌又亂地一把用力地推開陳思雨,目的達到的陳思雨這次很爽快地沒有阻攔她,看著傅安安驚慌無比地從洗手間里奪門而出。
陳思雨垂放在身側的雙手,很很用力地捏握成拳頭,她怎么都沒想到…
就在昨天,她無意聽到傅安安和謝安琪講電話,從傅安安的說話內容當中,她了解到傅安安的血型,這讓她不由心頭疑惑地一驚。
由于喜歡傅悅鋮的緣故,她在傅悅鋮的身上做了很多很多的資料,比如傅悅鋮生日星座,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還有傅悅鋮的血型之類的,就連傅鏡清和蘇小滿她也了解了相關資料。
其中血型,陳思雨早已經是記得滾瓜爛熟了,所以當她聽到傅安安說出自己血型的時候,她整個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股騰騰燃燒的怒火,一下涌燒了起來。
本來對傅悅鋮和傅安安之間的交往,她除了嫉妒還是嫉妒,但并沒有說確定,可是想起傅悅鋮對傅安安之間的種種溫柔和寵愛親昵,以及方才傅安安那驚慌失措的樣子,都無不清楚地告訴她!
她沒有猜測錯,傅悅鋮和傅安安這一對偽兄妹當真是在交往,是在談她瘋狂都想要的戀愛!
傅安安從洗手間一跑出來,差點將在外面走廊邊上等著的傅悅鋮給撞上。
傅悅鋮一手拉住往前就沖的傅安安,在看見傅安安那一張蒼白的小臉,他一下就皺緊眉頭:“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誰欺負你了么?”
傅安安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傅悅鋮知道陳思雨在洗手間里對她說的話,她反應很快地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說:“嚇死了,都怪謝安琪!最近推薦我看什么靈異小說,你都不知道,剛才洗手間里有異響呢…”
傅安安說著,還故作驚魂未定地抬手在胸口輕輕拍了一下,那一張小臉把自己嚇自己的害怕表情,給演得惟妙惟俏的。
傅悅鋮蹙緊了一下眉頭,隨即低低的一聲笑了:“傻丫頭,那有什么好怕,自己嚇自己。”
不過看著傅安安那慘白的小臉,傅悅鋮還是忍不住的心疼里,同時在心里給謝安琪記上了一筆。
出去的時候,傅悅鋮要伸手牽傅安安,傅安安怎么都沒讓,傅悅鋮也沒瞧出什么異樣,只當傅安安膽小,在心里還沒有做好什么心理準備,沒有強迫傅安安,反正來日方長。
在坐上車的時候,傅悅鋮想要給傅安安系上安全帶,但傅安安急忙說了一句“我自己來”,就搶先把安全帶給系好,傅悅鋮也只是微微一笑。
一路上,傅安安都很安靜。
也心不在焉的很,連傅悅鋮一連看了她一遍又一遍,她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