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十多個狗仔隊突然如同一窩蜂一樣朝她涌上來的時候,傅安安被嚇得小臉一陣蒼白。
她還以為網絡上那一場攻擊的風波都已經平息下來了,那么事情也就該告一段落的了,沒想到這些狗仔隊居然還對她糾纏不休。
在狗仔隊手中的照相機一個個刺目地朝她拍過來的時候,傅安安驚嚇得都不知該做如何處理了。
幸好學校的保安和老師、同學們都紛紛過來幫她阻攔開涌上來的狗仔隊,但在慌亂當中,傅安安還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并且身體被磕得一陣生疼,疼得她眼眶里都不由涌出一顆又一顆的金豆子。
傅安安回到雪園,那可以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又“驚心動魄”來形容。
在學校大門口,她在學校方面那邊的幫助下,那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從那一群如狼似虎的狗仔隊當中抽出身來,不想回去雪園的路上,還被狗仔隊在后面追,劉叔載著她,那可是一連闖了兩個紅燈,驚心動魄四個字都不足以來形容傅安安心中的害怕。
一直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傅安安整個精神狀態都還處于驚魂未定當中。
不過害怕歸害怕,她現在畢竟是已經回到雪園這邊了,不再有狗仔隊的圍堵,也沒有狗仔隊的追逐,傅安安緊張害怕的心也稍微安定下來了一點點。
進了房間,傅安安馬上就脫下校服外套,方才在學校門口,她那重重地摔下來的一跤,那可是把她的胸口給磕得生疼生疼的,她現在都還覺得胸口一陣隱隱的悶疼呢。
現在已經開始步入深秋了,天氣也開始漸漸轉涼了。
在校服外套脫了下來之后,她便開始脫里面的襯衫,剛解開兩顆扣子。
房間門突然猛地一下從外面被人給推開了。
突然傳來的聲響,把傅安安給嚇了一大跳,此時她的手指已經解開了襯衫上的第三個扣子,要解開第四個扣子。
她兩只小手慌的一下抓住衣服的領口,一臉慌張又失色地看著突然打開她的房門,闖進來的來人。
是傅悅鋮。
傅安安在學校里突然遭到狗仔隊圍堵的時候,學校那邊就馬上給傅悅鋮打電話通知。
在聽到傅安安在狗仔隊的圍堵下,不僅摔了一大跤,緊接著又聽劉叔說,在他們回來的一路上,都有狗仔隊在后面對他們緊追不舍,這可把傅悅鋮給聽得心驚肉跳的,對傅安安這些天的不滿情緒也隨之被對傅安安驚恐的擔心給瞬間覆蓋了。
所以他一回來,聽吳媽說傅安安一回來就上樓回臥室里,他擔心傅安安的情緒受到什么驚嚇的地方,也就直奔上來,推開傅安安的臥室房門。
沒想到卻撞見傅安安在脫衣服,這讓他不由一下驚愣在臥室門口,一貫冷靜自持的他,在這一瞬站在原地,一時忘記了如何反應。
看見傅悅鋮身形高大地站著,深邃的眸子就這樣直盯盯地朝她看來,那眸色深沉得讓傅安安的心口一陣發緊,小臉也在此瞬瞬間漲紅了起來。
她兩只小手不知所措地抓緊著自己解開了扣子的領口,慌亂又囁嚅地對始終站在臥室門口的傅悅鋮說:“那個…元寶,我在換衣服呢,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呀…”
被傅安安這么一提醒,傅悅鋮似乎這才有所從中回過神來,英挺的俊顏閃過一抹不太自然之色,但那看著傅安安的眸子,卻始終很沉地說:“為什么不鎖門?”
這聽似是一句反問句,卻像是更多在對傅安安興師問罪,問罪傅安安為什么換衣服都不鎖門,而讓他撞見這么不知所措的一面。
看著傅悅鋮深沉著臉色,轉身退出去,并將房門給帶有聲響地關上,傅安安忍不住又氣又惱,又羞地咕噥道:“是你突然闖進來我的房間好不好,還反過來怪我不鎖門,這是什么歪道理。”
不過話說回來,她除了和傅悅鋮鬧別扭之外,似乎還從來沒有 接著,傅安安便動作迅速地脫了襯衫,就換上了家居服,被傅悅鋮這突然的一闖進來,她慌亂得連疼痛的胸口都來不及看一眼了。
當她換好家居服,從房間里一出來的時候,被站在她房間門口外面的傅悅鋮給嚇得臉頰又再一次微微發燙了起來。
想到傅悅鋮剛才撞見她換衣服,并從傅悅鋮方才的眼神當中,對驚慌失措的她,多多少少都是看到了一點點,傅安安心臟里頭的跳動又忍不住砰砰撞了起來。
傅悅鋮幽深的眸子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傅安安身上所換上的家居服,接著看著傅安安那一張還泛著紅暈的小臉說:“我聽劉叔說你摔了一跤,跌到哪里了?”
傅安安可不會和傅悅鋮說她跌到的是胸口正中,急忙開口說:“沒有,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沒有摔到什么地方,沒事。”
“你確定?”傅悅鋮看著傅安安的眼神,毫不遮掩地對傅安安說這些話的懷疑,在清楚地告訴傅安安,她說的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所以,傅安安在他的面前,不要撒謊!
傅安安皺了皺秀氣的眉毛,故意做出不耐的樣子說:“我自己有什么摔倒,我不確定,誰確定呀!好了好了,反正我人已經安全的回到家里了,你就不要這么大驚小怪的了。”
傅悅鋮看著傅安安的眸色,清清冷冷如同一根鋒利的尖針,一下一下地刺在傅安安的身上,直把傅安安給刺得脊背一陣涼颼颼的發涼。
不過傅安安還是硬著頭皮撒謊說:“傅元寶,你這是做什么呢?你干嘛用這眼神看著我呀?你這樣看著我,好像我在你的面前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樣,再說了,我就是跌到哪里,那跌到的也是我,不是你呀,你這么兇做什么!”
說著,傅安安還故作兇巴巴地瞪了一眼傅悅鋮,氣鼓鼓地仿佛在說傅悅鋮管太多了。
卻聽傅悅鋮說:“你不知道,你如果傷了,我會更心疼嗎?”
這一句話,成功讓傅安安那故作閃躲的小臉一下就微微僵硬了下來,沒想到傅悅鋮會這樣直接地對她說出這樣關心的話,這讓傅安安胸口里的心臟又禁不住地砰砰亂撞了起來。
她閃躲了一下傅悅鋮那毫不遮掩對她強硬關心的幽冷眸色,然后故作著好笑的語氣看著傅悅鋮說:“傅元寶,你這是要對我休戰,要跟我和好,主動向我低頭了嗎?”
不等傅悅鋮說些什么,傅安安故作譏諷地“哧”了一聲,隨后故作囂張地揚了揚小嘴說:“那你也太遜了吧,我還以為你要和我冷戰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再也不跟我說話了呢,看來傅元寶你也不過如此哦…”
“我在問你話呢!”傅悅鋮冷聲打斷傅安安試圖想要岔開話題的話,低沉的聲音,強硬地命令傅安安好好回答他的問話,“你到底跌到哪里了?”
不管是劉叔的匯報,還是謝安琪給他打過來的電話,都清楚的告訴他,傅安安當時在學校門口所摔的那一跤可是一點都不輕,那是連眼淚都給疼得掉下來,忍不住都哭了。
其中謝安琪更是告訴他,以傅安安當時手捂住的地方來看,應該是摔到胸口部位了。
傅安安還是一口否認了:“沒有,我真的沒有摔到哪里,真是的,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難道我自己摔到哪里,疼了,我還不知道嗎?好了好了,我今天中午在學校都沒有怎么吃東西,又被狗仔隊那么一嚇,我都快要餓死了呢,去看看吳媽做了什么好吃的。”
傅安安說著,就想要快速從傅悅鋮的面前逃開,不想在從傅悅鋮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卻被傅悅鋮給伸手一把將她的手臂給抓住,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一下就將她給拎住自己的爪子里,傅安安想從他的面前逃走?想都別想!
“是不是摔到胸口了?”
傅安安本來想要從傅悅鋮大手里掙扎開自己的手臂,在聽到傅悅鋮這一句聲音冷沉的問話,她當即就微微愣掉了,沒想到傅悅鋮什么都知道。
也是,別說她的身邊有謝安琪那樣的“叛徒眼線”,在時時刻刻地監視著他,就是劉叔,還有學校那邊的人,想必也會對他匯報,她當時所摔的那一跤是摔得有多么的慘。
感覺傅悅鋮身上所散發出來冷冽氣息,并不太好,傅安安也見傅悅鋮什么都知道了,她也不能再有所隱瞞下去了,再說了,瞧瞧傅悅鋮這就是抓著她不放的架勢,只怕她不在他的面前有所承認,都不行的了。
他是不會放開她的,因為她當時都掉金豆子了,以謝安琪在他的面前那樣狗腿的樣子,怎么可能會連她這么重要的事情,不給傅悅鋮匯報呢。
沒辦法,傅安安只好嘆息了一口氣,說:“是,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當時摔得是有些疼,但現在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真的。”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