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始吱吱喳喳地對吳媽念叨著她喜歡吃的一些糕點,比如吳媽最為拿手的桂花糕。
吳媽想來就疼愛善良可愛的傅安安,所以傅安安說什么,提什么,她都是一臉點頭地直說好的。
傅安安當然也沒有忘記給吳媽報出陸鹿最喜歡吃的東西是什么。
吳媽也是連連稱好的。
對傅悅鋮少爺的女朋友,她這個老媽子更不會去怠慢。
不過很快。
吳媽和傅安安這種越說越興奮開心的氣氛,隨著傅悅鋮那一張冷冽得陰霾的表情,而逐漸寒噤住了聲音。
傅悅鋮眼角的眸光,對吳媽和傅安安也就那么淡淡的一瞥。
吳媽急忙說廚房還有事情要忙活,就趕緊轉身回去廚房,她該呆的地方。
傅安安在心里腹誹了傅悅鋮一句:也不知道又把他哪條尾巴給踩到了。
由于現在她用的手機,還是傅悅鋮的。
也由于她的確在背后給傅悅鋮招來了一些傅悅鋮不想,也似乎不太愿意的事情。
所以接下來。
傅安安模樣很乖地一口一口吃著飯。
不過傅悅鋮盡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清冷的氣息,生人勿近。
但在吃飯的期間。
傅悅鋮都會時不時地給傅安安的碗里夾過去。
比如傅安安挑食不喜歡吃的。
又比如傅安安喜歡吃的魚肉,每一根魚刺都給仔細剔除了的魚肉。
待傅安安把碗里的湯給喝完之后。
傅悅鋮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
走出餐廳。
直接邁步上樓。
這起身,轉身一系列的動作。
傅悅鋮那是看都沒看傅安安一眼。
好像傅安安在他的眼里,不過就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身上的氣息。
依然清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也清楚地讓人知道,他此時的情緒,很不好!
傅安安對出來收拾餐桌的吳媽,帶有暗暗怯怕地吐了吐小舌頭。
然后轉身就跟上傅悅鋮。
走上樓梯,她帶有玩鬧地一手挽住傅悅鋮的胳膊。
傅悅鋮沒有甩開傅安安挽住上來的手。
而是眸光清冷地瞥了一眼傅安安。
冷冷地示意傅安安把她的爪子,從他的胳膊上拿開!
傅安安才不放開呢。
她挽住傅悅鋮的手臂,笑嘻嘻地小臉往傅悅鋮的面前湊過去:“干嘛,還在生氣呀?”
同時抓著傅悅鋮的胳膊,借力。
整個人就差沒掛在傅悅鋮的身上。
然而。
這并是在上樓梯。
傅悅鋮也沒想到傅安安會這樣玩鬧。
他一個加快腳步。
傅安安一個猝不及防。
抓著他,身體差點往后倒了下去。
傅悅鋮眼疾手快地一手將傅安安給拉住,清冷的聲音也隨之呵斥而出:“胡鬧什么!”
接著。
傅安安就如同小雞崽一般,被傅悅鋮夾住在腋下,從樓梯上給拎了上來。
上了樓。
傅悅鋮馬上就松開了傅安安。
好像傅安安是一直討人厭的蒼蠅一樣,碰觸多一下,都覺得惡心的一樣。
傅安安氣死了。
不過她氣的不是傅悅鋮對她的清清冷冷。
而是…
“喂,傅元寶,你以后不許再那樣子夾著我了啊!”
傅安安走上前去,再次拽住傅悅鋮的胳膊,義正言辭地對傅悅鋮發出警告:“你要再那樣子對我,我就揍你!”
傅安安說著,舉起另外一只手的拳頭,在傅悅鋮的下巴前,用力地揮了一下。
示意,她的拳頭可不是開玩笑的。
傅悅鋮不以為意,低沉的聲音說話很淡:“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嗎?”
“那是小時候好不好!我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你這樣會讓我很丟臉的,知道嗎!”
傅安安說著,臉上浮現起的紅暈,那是又惱又帶有著一絲后悔。
小時候。
由于兩人個子相差的懸殊,以及男女力量上的懸殊。
所以傅悅鋮那是隨時隨意,隨手就將她給一手拎了起來。
那時候的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拎起來,就像是空中漫步一樣,喜歡得不得了。
尤其是一次被傅悅鋮夾住在腋下之后。
傅安安就狠狠得迷上了。
每天都自動自覺地將自己送傅悅鋮的腋下,狗腿子討好地要傅悅鋮用腋下夾她上樓梯。
每一次玩的時候。
傅安安都開心得咯咯直笑。
但現在…
傅安安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突然被傅悅鋮這腋下一夾。
她無比后悔自己小時候是不是腦子抽掉了。
怎么會喜歡這種滑稽的游戲,簡直丟臉得不得了。
想想…
傅安安就恨不得將她和傅悅鋮腦子里的那一段滑稽記憶給全都刪除掉!
“總之,你以后不許在這樣對我,我又不是小貓小狗,你這樣讓我一點雅觀都沒有了。”傅安安對傅悅鋮發出警告。
傅悅鋮低低地冷哧了一聲。
好像傅安安對他發出的這些警告,是一個比他夾著傅安安上樓還要滑稽的笑話。
毫不遮掩,也毫不客氣地回以譏諷。
“喂,傅元寶,你這是什么態度啊!”
傅安安被氣得小臉腮幫子鼓了鼓,緊跟在傅悅鋮的身后,嚷嚷叫道:“傅元寶,我這是在很嚴肅很鄭重的跟你說話好不好!”
傅悅鋮沒有理會傅安安。
修長的雙腿,輕車熟路地直接邁進傅安安的房間里去。
傅安安緊隨著走進房間。
就看見傅悅鋮已經坐下在她那粉紅色的地毯上,然后將她所需要溫習的練習題和試卷都給從書包里一一拿出來,放在矮幾上。
一個俊顏清冷,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陽剛氣息的傅悅鋮。
一張不管是顏色,還是那一條條舒服的軟毛,都無不透著少女心泡泡的分紅地毯。
這怎么看…
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對稱。
偏偏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傅悅鋮和這粉紅色地毯,似乎相當融合。
沒有一點的別扭感。
不對。
準確地說。
傅悅鋮這樣一個陽剛氣息那么濃重,并且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雪山一般的低溫。
卻偏偏和粉紅地毯,相稱得不得了。
這樣一個冰山配粉紅的組合…
傅安安看著,就禁不住打寒顫地微微抖動了一下肩膀。
傅悅鋮恰巧看見,微微蹙眉問:“冷?”
傅安安又縮了一下身體。
你這么一大座冰山在這里,還坐在我的粉紅小地毯上。
我能不冷嗎?
傅安安正要走過去,卻見傅悅鋮從粉紅地毯上站了起來。
朝她的衣櫥那邊走了過去。
從衣櫥里拿出來一件薄外套。
朝她走過來,直接就將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傅安安趕緊將身上的薄外套給拿下來。
這元寶,想她大秋天的,中暑啊!
傅安安想說,我不冷,我是被你和那粉紅給雷得冷。
這一句話。
傅安安在對視上傅悅鋮那一張始終沒有一絲的表情的俊顏,還是不敢說出來。
她如果說出來。
只怕大冰山是要瞬間雪崩,把她給活埋了呢!
不過傅安安還是沒有穿那件薄外套。
傅悅鋮也沒有強迫她,只是對她說:“如果冷就穿衣服,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樣子再丑,我也不會笑話你。”
傅悅鋮雖然說話清清冷冷,都不帶一絲的溫度。
但他前一句,那可是把傅安安給著實地感動到了。
都感動得想要伸手抱一下傅悅鋮了。
覺得傅悅鋮就是一個嘴巴對她又毒又冷又兇,但心里卻處處關心著她的每一個細節。
但傅悅鋮后面那字字充滿嘲笑的話語…
卻如同一桶冰水,狠狠的!
將傅安安心里對他的那些感動的情緒,給一下澆滅了一個透心涼!
她就知道…
傅元寶那一張冷冷冰冰的嘴巴,就不可能會對她吐出什么好的字眼來!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
傅安安沒有時間去和傅悅鋮氣呼呼些什么。
現在的她,得要趕緊把自己的課業和試卷給做完了。
然后好好和傅悅鋮相討關于參加網球比賽的相關事宜。
比如和陸鹿之間的訓練,該怎么進行?
這都是需要兩人時間上的配合的。
一個多小時之后。
傅安安不僅速度地完成了今天所有的試卷,還對傅悅鋮給他講解的數學題公式之類的,理解消化得特別快。
傅悅鋮都忍不住對她發出夸贊:“不錯,今晚狀態不錯。”
傅悅鋮說著,不用傅安安動手。
他怎么把傅安安的這些課業和試卷從書包里拿出來,就怎么的給傅安安一一裝回去,放整齊。
給傅安安整理好書包之后,傅悅鋮對傅安安囑咐了一句早點洗澡,早點休息。
便要起身回去自己的房間。
卻被傅安安的小手輕輕拉扯住了他的衣擺。
“元寶,你還不能走。”
傅安安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傅悅鋮重新坐下,小臉朝傅悅鋮那邊湊過去,“跟我說說,關于下個月和張楠那個渣渣的比賽,你是怎么打算的?”
傅悅鋮眸光清冷地看了她一眼,低沉的聲音透著微微的譏諷:“你不是都已經替我都打算好了嗎?”
“那也需要你的配合啊!”
傅安安睜大眼睛,朝傅悅鋮身體那邊坐過去了一點,說道:“元寶,真不是我說你,你到底是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呀,你和鹿鹿姐現在可是正處于熱戀期的呀,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日久生情,特別是,你們還是彼此的初戀,又在同一所學校,你怎么就…就放任鹿鹿姐不理了呢?像鹿鹿姐這樣校花級別的,你可不能態度放松啊,這女人是需要愛的,好好的愛,好好呵護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