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
眾人看著傅安安和宮羽之間那種距離緊得那么親昵,那么曖昧。
或是驚訝,或是吃瓜地一時都一起把目光看向了他們。
但傅安安和宮羽卻并不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什么曖昧之說,更不覺得自己和對方之間的這種親昵,有什么尷尬!
兩人腦袋里都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不能讓對方把蝦給咬走!
反正,蝦都已經咬住在他們的嘴里了。
他們是絕對不會讓給對方的!
要松口,也要讓對方先松口!
傅安安和宮羽注視著對方的雙眼,那可以說是兇神惡煞,又火光四射得就差沒有“嗖嗖”的對對方飆射刀子了。
“嗯嗯唔唔唔!”
傅安安率先發出聲音,由于牙齒咬住在蝦頭上,所以她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嗯嗯”的聲音。
目光“兇狠”地示意宮羽識相一點,快快松開她的大蝦。
對傅安安這種如同“啞語”一樣的示意,宮羽不需要聽她說話,也能清楚地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是一個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叫他快快松口,把蝦給她。
可能嗎!
這可是他碗里的蝦,是他專門特意留給陸鹿的蝦。
如果給了她,那他拿什么在陸鹿的面前獻殷勤,博取好感!
再說了,她現在這種行為,就是一個強盜的行為!
宮羽當即就“嗯嗯唔唔”地從喉嚨里,對傅安安發出不同意的聲音。
看著傅安安和宮羽兩人你一句“嗯嗯”,我一句“唔唔”的,其他人看著都忍不住笑了。
“安安,你和宮羽兩個人在鬧什么呀?洞房花燭前嗎?”
出聲打去傅安安和宮羽的是小胖,他故作一臉猥瑣地起哄說道:“不過話說你們倆現在這個樣子還挺般配的,吵吵鬧鬧,就跟一對歡喜冤家一樣。”
“嗯嗯唔唔!”
“嗯嗯唔唔!”
一聽到小胖打趣的話語,傅安安和宮羽當即就“嗯嗯嗚嗚”地發出非常排斥的聲音!
隨即眼神一兇狠地瞪視著對方,惡狠狠得恨不得將對方給大卸八塊,然后狠狠地毀尸滅跡!
由于對對方都太過兇狠了,隨著兩人對對方的一個狠瞪!
這一下。
傅安安和宮羽兩人之間的鼻子那是直接貼住在一起了!
他們這一個鼻子相貼的樣子,在別人的眼中,那是一個變得越發曖昧的樣子了。
但在他們的眼里,他們就像是突然發現了一個新的對抗對方的好辦法!
那就是用鼻子來和對方施壓,對抗!
接著。
兩人分別“嗯”的一聲。
便分別用自己的鼻子,來抵住在對方的鼻子上。
如同牛角打架一樣,用自己的鼻子來對對方發力,試圖把對方給逼退。
看著傅安安和宮羽那親昵又滑稽地相對抗的樣子,小胖和眾人再忍不住一起哈哈笑起來。
其中謝安琪那是連眼淚都要笑掉下來了,指著傅安安就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地說道:“傅安安,你都多大的人了,你要不要這么幼稚啊!”
一旁的小更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盡管他知傅安安和宮羽之間并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傅安安和宮羽之間的這般的親昵…
這讓他看著只覺得心里,一陣的吃味。
“安安,你松開吧,我這碗里還有蝦沒吃,我的給你吧。”小更開口對傅安安勸道。
因為此時傅安安和宮羽兩人之間鼻子對抗鼻子的樣子,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
兩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接吻,如同熱戀當中的情侶一樣,親吻著對方,舍不得松嘴。
但此時…
傅安安和宮羽那可是對抗,對紅了眼!
別說小更勸說不動她,就是陸鹿走過來,也勸說不動同樣紅了眼的宮羽。
在他們的心里,不和對方對抗一個你死我活,那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安安,你還是吃我的吧,你看看我這蝦可是比宮羽的還要大只呢。”
小更帶有討好地勸說著,一邊把自己碗中的大只蝦給傅安安看,試圖用自己的大只蝦把傅安安的注意力從宮羽那邊,給吸引過來。
可傅安安已經和宮羽殺紅了眼,哪里還顧得上小更所說的所謂“大蝦”啊!
現在在傅安安的眼里,宮羽就是在對她這個師父不敬,這是在挑釁她這個作為師父的威嚴!
所以傅安安一定要讓宮羽,好好得到教訓,知道師父是要拿來尊敬的,還有愛戴的!
而不是連一只小小的蝦,都不給她這個師父吃,還要和她爭,一點徒弟該有的謙卑樣子都沒有!
“安安,你還是…”
小更討好勸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只看見傅安安如同小雞一樣,被人抓著衣領,給一手拎了起來。
準確地說,是一手從宮羽的面前,給拽了起來!
傅安安猝不及防,“唔”的一聲。
隨后便是“啊”的一聲。
傅安安轉頭一看,突然伸手拽她的人,居然是傅悅鋮!
也是。
在這里,除了傅悅鋮會動作這么粗魯地拽她,還會有誰!
這讓她不由一下子就惱火了起來,瞪著傅悅鋮:“傅元寶,你干什么拽我呀!你看看你,現在好了,我能吃到的,只有蝦頭了!”
由于被傅悅鋮這么突然一拽,將她從宮羽的面前扯開,本是咬著蝦頭的傅安安一個猝不及防,嘴里咬到的也就只有蝦頭了。
更讓她生氣的是,看著她嘴里的蝦頭,宮羽也是一臉的氣惱,眼神埋怨地看著她:“師父,你看看你,我的蝦都不完整了,這樣沒頭的蝦讓我怎么給鹿鹿吃啊!”
傅安安聽了,可生氣了,將嘴里一點肉都沒有蝦頭給吐了出來,說道:“那你把剩下來的都給我!”
說著,她張牙舞爪地想要去搶奪宮羽碗里的沒頭蝦,這可把宮羽嚇得一轉身,當傅安安是洪水猛獸,有多遠跑多遠!
“宮羽,你小子,你給我回來!”
傅安安作勢要去追,卻感覺喉嚨一陣發緊。
她“咳咳”兩聲,轉頭氣惱地瞪著依然抓著她后面衣領不放的傅悅鋮,“元寶,你抓著我干什么呀,你快放手呀…”
傅悅鋮不僅沒如她所愿,松開她的衣領。
反而如拎小雞一樣,抓著她后背的衣領,提溜著她就走。
“誒,誒…元寶,咳咳…”
當傅悅鋮總算是松開她后背上衣領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喉嚨都要被勒窒息了。
“傅元寶,你干什么呀!”這只臭元寶,是想要把她給勒死嗎!
傅安安一邊伸手撫摸著自己不舒服的喉嚨,一邊瞪著傅悅鋮,覺得真是…
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也莫名其妙得不要不要的!!
她都不知道傅悅鋮這只臭元寶是不是撞邪了,怎么動不動,就對她突然抽風!
哦不對!
我的蝦!
傅安安也僅僅是氣惱地瞪了傅悅鋮一會兒,就瞬間想起她的蝦!
“喂,宮羽!你小子還想跑去哪里!”
遠遠看著如同賊一般鬼鬼祟祟地急忙的宮羽,傅安安當即大氣大急,喝了一聲宮羽,就要追上去。
“不許給我胡鬧!”
頭頂上傳來傅悅鋮驟然冷斥的聲音,以及她后背上的衣領再度被有力的大手,給一把抓住了。
傅安安“啊”的一聲,掙扎了幾下,卻沒有從后背衣領上的那一只大手里,掙脫出來。
“喂!傅悅鋮,你想干什么呀!”
這一次,傅安安是真的惱怒了!
直接就大聲喝著傅悅鋮的名字!
真的太過分了!
她又不是小雞小貓小狗的,他怎么這樣拎著她呢!
太欺負她了,好不好!
傅悅鋮看了一眼她因為他手中拎著,從而露出腰間上那一抹雪嫩的肌膚,他手中的力度不由有所緩和了下來。
但僅僅是讓她衣服的下擺遮掩住腰間肌膚的緩和,他的大手依然抓著她鼻子上的衣領不放。
“我叫你不要胡鬧,你聽到沒有!”
傅悅鋮瞪著傅安安,恨不得將這個不安分的小丫頭給一手掐死算了!
“我哪里胡鬧了?傅元寶,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傅安安也被傅悅鋮那冷沉的樣子,冷沉的呵斥,給氣到了!
她明明和大家一起好好的吃早餐,關于他所囑咐的危險事項,她可是一點都沒有去做呀!
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都有在乖乖聽話的好不好!
怎么就成為傅悅鋮口中的“胡鬧”了!
傅安安皺著小臉,接著說道:“好了,元寶,你就不要動不動發神經了好不好,你快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宮羽那只家伙可要把那只給吃得一干二凈了。”
說著,她便試圖掙脫開衣領上的大手。
沒廢多大的勁,傅悅鋮松開了她,很輕易。
但卻覺得手腕一緊,傅悅鋮是松開了她后背衣領上的大手,卻反而抓著她的手腕,猛地一下用力一拽!
將她拽到他的面前,眸色幽冷地瞪著她:“我說了,你給我安分一點!”
相比起剛才“胡鬧”,傅悅鋮這次嘴里所說的“安分一點”的這四個字,一下就讓傅安安給炸毛了!
傅悅鋮這是在說她不安分!
而在她的眼里,“不安分”這三個字,那可是極大的貶義詞,是對她所有行為和教養的一個否決和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