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焌煒說道:“你跟我不一樣,你從小就在傅叔叔和蘇阿姨身邊長大,他們彼此相愛,你們家庭美滿,可是我呢,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幸福,爸爸媽媽很相愛,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們相愛都是假象,都是在演戲給我看,我的生活都是虛假的東西,虛假的親情,虛假的愛,我感覺我被背叛了,被自己最愛的兩個人背叛了,你永遠沒有辦法明白這種感受,沒有人能夠理解我。”
傅安安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或許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你,但是嘟嘟,不管怎樣,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看看你現在的自己,走在大街上絕對沒有人會認出來,你是哪個光芒萬丈的趙焌煒,而且你這樣下去,身體也會垮的。”
趙焌煒還是不說話。
傅安安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駐點東西給你吃,你總是吃這些零食會營養不良的。
傅安安起身去了廚房。
公寓很新。
廚房里面所有的東西也是一應俱全。
但是卻早就蒙上了一層灰/
傅安安先簡單的打掃了一下。
然后就開始犯愁了/
她是帶了不少新鮮的食材過來。
可是,她不會下廚啊/
早知道將元寶帶過來就好了。
沒有辦法,傅安安只能硬著頭皮再廚房里忙活。
一個小時之后,傅安安只煮出來一碗清湯掛面。
傅安安端著面條走出來,放在桌幾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先將就將就吃吧,其實我也不會做飯,但是這湯面可能味道不怎么樣,但是肯定比你吃的零食要有營養。”
趙焌煒坐在沙發上一點都沒有動。
傅安安撩起袖子直接將趙焌煒從沙發里面拔了起來。
傅安安發飆說道:”這是老娘第一次下廚做出來的成品,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趙焌煒只能起身。
傅安安將筷子塞到他的手里,說道:“快點嘗嘗味道。”
趙焌煒吃了一口,傅安安很期待的問道:“怎么樣?”
趙焌煒說道:“很難吃。”
傅安安其實知道自己的廚藝不怎么樣。
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別吃了,我幫你叫外賣。”
傅安安將桌子上的碗端走,但是又被趙焌煒給端了回來。
趙焌煒說道:“誰說我不吃,我媳婦做的第一碗面,就是巖漿,我也要全部都喝下去。”
說著開始大口大口地吃面。
傅安安看到趙焌煒這個樣,
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
也覺得稍微松了一口氣。
倒不是趙焌煒將她做的一手爛面吃光讓她覺得高興。
而是趙焌煒這個樣子,能夠說出這番話,估計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其實傅安安也知道。
趙焌煒能接她的電話,能讓她過來,就代表,他封閉的心門已經開了一條縫。
傅安安勸到:“嘟嘟,回去吧。”
嘟嘟是趙焌煒的小名。
小時候傅安安都叫他嘟嘟哥哥。
長大之后就直呼其名了。
趙焌煒說道:“我不會去。”
傅安安說:“但是你也不能在這里呆一輩子吧,我媽媽說,王阿姨都快急瘋了。”
趙焌煒不說話了。
其實從小到大,他一直很聽話。
也是這一次這樣叛逆。
傅安安又勸了很長時間,但是并沒有什么用處。
傅悅鋮給她打了電話,問她去了哪里。
傅安安看了看時間,覺得自己也差不多應該回去了。
傅安安對趙焌煒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在這里好好想想,不要再逃避了,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趙焌煒說道:“不要告訴任何人。”
傅安安點頭:“你放心吧,在你沒有想通之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我知道你狡兔三窟,到時候躲到其他的地方就更加麻煩了。”
趙焌煒將傅安安送到門口。
倒是突然響起什么來。
傅安安要離開的時候,趙焌煒突然抓住了傅安安的手,說了一句:“對不起。”
傅安安倒是一事不解:“平白無故的,你道歉做什么?”
趙焌煒說道:“我明明答應你演話劇,但是我缺席了。”
傅安安說都:“那件事啊,沒關系,已經過去了,而且元寶頂替了你,也是圓滿收場,所以你不要自責。”
傅安安向來打賭。
趙焌煒卻是皺著眉頭說道:“你說元寶頂替我演話劇?”
傅安安點頭:“現在他已經是全校的紅人了,不過,他本來就是全校的寵兒,不過現在更紅了。”
趙焌煒嘟囔了一句:“以前也不知道他有演戲的天賦啊,那張冰山臉演戲能看嗎?”
聽到趙焌煒這樣說元寶,傅安安就不高興了。
傅安安說道:“我哥怎么就不能演戲了,他演話劇很帥,所有人都為他尖叫。”
看傅安安要生氣的樣子。
趙焌煒立刻哄到:“從小到達,我就不能說元寶半句不好,你就是典型的護哥狂魔,你這樣我會嫉妒的。”
傅安安伸手再趙焌煒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嫉妒你個大頭鬼,好了我走了。”
傅安安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
傅安安沒想到傅悅鋮就站在樓梯口堵她。
傅安安知道元寶比爸爸媽媽更加愛管她。
但是她答應了趙焌煒不說出他的下落。
所以,傅安安就裝作沒有看到傅悅鋮,想若無其事的開溜。
但是剛剛走到傅悅鋮旁邊的時候,被他側身堵住。
傅安安就一下子撞在傅悅鋮的胸膛上。
傅安安往后退了幾步,揉著腦袋說道:“你怎么總是這樣一聲不吭啊。”
“是你自己心虛,走路都不看路。”
“我心虛什么啊?”
“剛剛謝安琪打電話到家里的座機,想約你喝下午茶。”
傅安安心臟一緊。
這個謝安琪,怎么最擅長在關鍵時候給她添麻煩。
傅安安突然堆出一臉的笑意。
傅悅鋮冷聲說道:“你現在說謊真是臉不紅心不跳了。”
傅安安諂媚的說道:“哪有,你看我臉蛋是不是紅彤彤的,心臟也在跳啊。”
傅悅鋮冷聲說道:“跟我說實話,你今天去那里了?”
傅安安一看糊弄不過去,就只能繼續說謊:“我去看ice的表演了,今天他回饋粉絲在體育館組織了歌友會。”
傅安安追星很長時間了。
家里人都知道ICe就跟她的命根子一樣。
對于這一點,元寶也沒有反對過。
所以傅安安才敢這樣大膽的說。
但是沒想到傅悅鋮的臉色卻是沉的更加厲害了。
傅安安,你還在撒謊。”
傅安安沒想到這也騙不過。
她從小一直好奇,為什么元寶能夠洞察人心。
傅安安調皮,從小到大惹了不少禍事。
有的時候,就撒謊逃脫懲罰。
大部分時候,都能夠逃脫爸爸媽媽的眼睛。
但是唯獨傅悅鋮這里,沒有一次不被看穿的,不管是小謊還是大謊。
傅安安看著傅悅鋮的樣子,知道是生氣的前兆。
要知道,傅安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眼前的人皺眉生氣。
這家伙,生氣起來喜歡冷戰。
每次那樣,傅安安就會抓耳撓腮,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還會失眠。
傅悅鋮就是她的克星。
前車之鑒還在那里。
傅安安課不想再重蹈覆轍。
傅安安終于說道:“好了,我告訴你,我去看趙焌煒了。”
傅悅鋮的表情這才好看了一點。
然后冷聲說道:“猜到了。”
倒是傅安安疑惑:“你猜到我去看趙焌煒了,你怎么知道的?”
傅悅鋮卻是不愿意再說的樣子。
只是問道:“他現在在哪里?”
傅安安說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答應嘟嘟不說的,你也就不要問了吧。”
傅悅鋮定定的看了傅安安一會兒,也沒有追問,轉身就上樓了。
這幾天,傅安安一直去看趙焌煒。
還將房間收拾的干干凈凈。
不過趙焌煒還是不肯和家里練習。
突然有一次,傅安安放學去看趙焌煒之后,兩個人點了外賣正在吃晚餐的時候。
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很奇怪。
趙焌煒去開門。
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傅悅鋮站在門口。
傅安安也已經走了過來。
傅安安比趙焌煒還要奇怪:“你怎么過來了?”
趙焌煒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傅悅鋮清淡的說道:“平安第一天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平安和趙焌煒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過平安很沮喪的說道:“從小到大,不管我在哪里,他總是能夠第一時間找到我,我說元寶,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定位裝置啊。”
傅悅鋮卻是沒有說話。
趙焌煒打開門,說道:“進來吧。”
傅悅鋮進來,眉頭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
家里雖然打掃過了,但是還是不算很整潔/。
傅安安和趙焌煒知道,傅悅鋮有潔癖。
趙焌煒卻是不怎么在意的樣子:“你來找我做什么?”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全程的警察都在找你嗎?”
趙焌煒說道:“那有怎樣?”
你不值得浪費那么多警力,你還是自己回去吧。”
趙焌煒被氣到了。
不過對于兒時的好友,趙焌煒也清楚傅悅鋮的脾氣。
也不同他計較。
趙焌煒倒在沙發上:“我不回去,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你媽媽就在外面,要見一見嗎?”
趙焌煒生氣的站了起來:“傅悅鋮,你背叛我。”
“我只是看不慣你這樣廢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王婉霖已經走了進來。
王婉霖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圈。
眼睛腫的像個桃子一樣。
王婉霖說道:“嘟嘟,媽媽有話想跟你說。”
趙焌煒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