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風抱著蘇小滿離開。
何笙看著他的背影。
心里還是很難過。
二哥,我這是再幫你。
今晚過后,你們之間的關系就不一樣了。
你也不用每天等這個女人等到深夜。
但是何笙心里就像是刀割一樣。
原來成全這么難。
就算早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
但是知道結果,還是很難受很難受。
明天她應該就會離開吧。
因為沒有辦法面對二哥,也沒有辦法面對蘇小滿。
小滿姐應該回很恨她吧。
但是為了二哥,就算被她恨一輩子,她也認了。
但是很快,何笙就聽到樓下車子發動的轟鳴聲。
何笙連忙跑到露臺那邊。
就看到二哥的車子像是離線的箭一樣開了出去。
何笙一臉的疑惑。
二哥要辦事,為什么不在家里?
這是要做什么 難道在家里放不開?
何笙也是想不通。
沈聿風直接將蘇小滿丟在車子的后座上。
從車子的后視鏡里面,沈聿風能夠看到后座上面的人。
臉頰通紅,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樣子,看上去難耐而痛苦。
沈聿風心里也像是刀割一樣。
時隔多年,他還是終究要親手將她還給那個男人。
并非他是個正人君子,不想趁人之危。
而是沈聿風知道,一旦那樣做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大哥這么多年都沒有碰她一下。
不是沒有幾乎。
而是舍不得,舍不得強迫她。
舍不得她傷心難過痛苦。
舍不得占有。
舍不得被她憎恨。
因為太多太多的舍不得。
沈聿風只能親手將她送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雪園。
傅鏡清一個人立在一大片落地窗的門口/
他有嚴重的失眠癥。
任何藥物都治不好。
只有蘇小滿是他的藥。
蘇小滿不在的這段時間,傅鏡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
白天還好。
公司里面有忙不完的事情可以打發 但是一到晚上,只覺得這黑夜漫長的令人害怕。
傅鏡清從來沒有這樣嚴重的失眠過。
幾乎是從晚睜眼到天亮。
時隔多年,他終于再次去看了心理醫生。
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的身體早晚會崩塌。
杰森知道他的情況之后,認為他還能活著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但是他就是這樣,在漫漫的黑夜之中。
像是有一雙手將他緊緊的包裹住,讓他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只能在這黑夜中沉淪。
每一分鐘都是折磨。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疲憊到了極點。
但是就是沒有辦法入睡。
身體里面仿佛住著一個惡魔,一到晚上,就開始出來肆無忌憚的作亂。
傅鏡清覺得自己這樣下去,恐怕連瘋魔也不遠了。
倒了一杯酒,搖晃著酒杯。
猩紅的顏色在里面搖晃,像是鮮紅色的血液。
傅鏡清一飲而盡。
酒精似乎能夠稍微麻痹他的神經。
可是終究還是麻痹不了內心深處的那種極致瘋狂的思念和渴望。
腦中浮現的是蘇小滿今天在酒店里面的樣子。
她的一舉一動。
她脫衣服的樣子,她撩頭發的模樣。
她一絲不掛站在他的跟前問他要不要的樣子。
傅鏡清用力的將杯子摔碎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將她折磨成什么樣子,才滿意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 傅鏡清看到窗外i車子的轟鳴之聲。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雪園前面停了下來。
從里面出來一個人。
站在雪園的門口用力的敲門。
雪園的警報器聲音大作。
管家也被驚醒了,連忙去查看。
而傅鏡清就在二樓的臥房里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一幕。
傅鏡清看到了那張寒涼的玄鐵面具。
他自然知道面具的主人是誰。
是沈聿風。
傅鏡清真是恨透了這兄弟倆。
從前沈聿風差點和蘇小滿結婚,五年之后變成了他的哥哥霍與江。
而現在霍與江雖然去世,但是在蘇小滿心目中的位置依舊無可比擬。
那屬于他們之間的五年讓傅鏡清嫉妒的發狂。
蘇小滿現在甚至一肩替他扛起寰娛的重擔,成為寰娛的女總裁。
而沈聿風就像個騎士一樣守在她的身邊。
以至于,傅鏡清覺得,蘇小滿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邊。
因為她沒有需要自己的理由。
可是現在,沈聿風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管家很快就過來了。
如傅鏡清所料,管家敲了臥房的門。
傅家的規矩,一般人不能進入臥房。
沒有天大的事情,管家也不敢來這里打擾他。
何況現在還是凌晨。
傅鏡清開了門。
聲音冰冷肅殺:“什么事情。”
管家卻是一副出了大事的表情。
管家說道:“先生,外面有個人想見你。”
傅鏡清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不見。”
沈聿風想要見他做什么,無非就是關于蘇小滿的事情。
又或許會帶來什么壞消息,或者是來宣戰還是炫耀。
傅鏡清已經能夠想到。
當初霍與江在他的跟前說公平競爭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
可是到頭來,霍與江沒有贏,自己也輸的一塌糊涂。
管家又說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傅鏡清看不慣他吞吞吐吐的樣子。
“那位先生說,太太現在就在車子里,您若是不見的話,太太就死了。”
傅鏡清聽到死這個字,只覺得心臟一驚。
下一秒,一驚下樓。
很快,雪園雕花的大門打開。
傅鏡清一驚站在沈聿風的跟前。
對面的人帶著面具,根本看不清楚表情。
而他卻將蘇小滿抱在懷中。
蘇小滿雙頰通紅,臉蛋像是火燒一樣,十分難耐痛苦的樣子,直往男人懷里鉆。
這一看就很不正常。
傅鏡清卻是上前一步,直接將蘇小滿從沈聿風的懷里搶了過來。
傅鏡清大怒:“你究竟將她怎么了?“
沈聿風說道:”她被何笙下藥了,你帶她上去吧。“
傅鏡清看著蘇小滿的樣子,心里也能夠猜的出來,蘇小滿到底是被下的什么藥。
要不是手上抱著蘇小滿,傅鏡清可能會一下子沖上前去,狠狠給沈聿風一拳。
沈聿風的目光卻是落在傅鏡清抱著的那個人的身上。
沈聿風說道:”小滿心里其實只有你一個,你不要再折磨她了,這么長時間,她雖然一直呆在我大哥身邊,但是心一直在你那邊,她唯一的缺點不過是太過仗義太過善良,但是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跟我大哥雖然都喜歡小滿,但是對她,我們都是從心里愛護,覺不會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所以,這么多年,她依舊是當年的蘇小滿,身心都是屬于你。“
傅鏡清卻是一時間沉默。
不知道沈聿風為什么要對他說這些。
五六年前,沈聿風也是對這個女人窮追猛打。
現在這么好的機會,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看著傅鏡清的眼神,沈聿風似乎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沈聿風說道:”但凡小滿對我有一絲男女之間的情愫,我也絕不會將她送到你的手里來,我不想將來她恨我,想比得到她,我更加不想失去她。“
傅鏡清的目光似乎緩和了一點。
而此時此刻的蘇小滿,像是一只貓一樣,不停的在往傅鏡清的懷里鉆。
蘇小滿基本上一驚沒有意識了。
只覺得熱,只覺得整個人像是之神火海。
而貼著她的卻是一塊冰山,她只想靠的更近一點。
沈聿風說道:”我走了,小滿交給你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好好談一談,不要讓她這么痛苦了。“
沈聿風上了車子,很快就掉頭離開了。
而傅鏡清還抱著那個小貓一樣的女人。
女人的一只手幾乎已經鉆進他的睡衣里面,在里面胡作非為。
傅鏡清平白已經被撩出了一把火氣。
黑夜中,他的眼眸深的可怕。
傅鏡清抱著懷里的人往回走,腳步越來越急。
回到臥房的時候,傅鏡清直接將人丟在床上。
還沒有走開,蘇小滿已經纏了上來。
說實話,傅鏡清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蘇小滿。
暗夜中,像是一個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但是傅鏡想要她,但是卻不希望是不清醒的狀態下。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蘇小滿,你清醒一點。“
蘇小滿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整個人已經膩了上來。
直接鉤住傅鏡清的脖子。
一只手重新鉆入他的衣服中,搭在傅鏡清的胸膛之上。
對于蘇小滿來說,她現在就是要找到冷冰冰的東西靠上去。
這種熱實在是太難受了,幾乎是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眼前的冰山有一種好聞的味道。
是傅鏡清身上獨有的味道。
是在做夢嗎?
為什么在夢中竟然能看到傅鏡清的臉。
蘇小滿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
這么長時間,做夢都吝嗇夢到傅鏡清。
但是今天他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
這種感覺太熟悉。
心底深處的那些思念,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洶涌而來。
蘇小滿漠的就吻上去。
傅鏡清竟是因為這個吻身體僵硬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碰這個女人。
傅鏡清竟然覺得身體顫抖了一下。
但是還是克制住最后的理智將蘇小滿推開/
”蘇小滿,我是誰?“傅鏡清固執的問道。
聲音已經沙啞的不像話。
蘇小滿嘴里喃喃的突出三個字:”傅鏡清…“
就是著三個字,像是打破了傅鏡清一切的防御一樣。
那些曾經固若金湯的防守在此時此刻變得潰不成軍。
傅鏡清直接將蘇小滿壓在身下…
進入的時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圓滿。
身體里面那個肆無忌憚的惡魔被他親手關進了籠子里面一樣。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只剩下身下的這個女人。
蘇小滿的臉蛋潮紅,表情迷離。
傅鏡清知道她現在是不清醒的情況下。
若是清醒,她就像是一個長著利爪的小獅子,隨時都能在你的心上劃上一道痕跡。
但是現在,看著她乖巧滿足的樣子。
傅鏡清只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