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情,傅鏡淸并沒有瞞著溫暖。
因為這其中,還需要溫暖的配合。
溫暖也沒想到,不過三天,趙世勇就主動找上門來。
那天晚上,從公司里面出來。
溫暖剛剛走出大廈,就被趙世勇賭在門口。
這么長時間,傅鏡淸花人力物力找了趙世勇很久,竟是沒有將他找到。
也不知道這么長時間,他躲到哪里去了。
溫暖怕趙世勇再次離開,主動一把抓住趙世勇:“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趙世勇說道:“好妹妹,我就是過來找你的,我怎么會走呢。”
溫暖這才放開趙世勇。
趙世勇說道:“我還沒有吃晚飯,哥哥請你吃好吃的。”
溫暖心里狐疑。
趙世勇怎么會對她這么好。
不過趙世勇倒是將她帶到了一個比較高檔的西餐廳。
趙世勇說道:“今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請客。”
溫暖的心里的疑慮一直沒消。
直到坐下來以后,趙世勇試探的問了一句:“妹妹,那三百八十萬,你應該已經幫我解決了吧。”
提到這件事情,溫暖心里就是一陣憋悶。
溫暖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
刷刷刷的就寫了一串文字。
然后給趙世勇遞了過去。
溫暖說道:“最后錢是傅鏡淸還的,這是欠條,請你簽字。”
趙世勇說道:“那不就是妹夫嘛,都是一家人,以前總是叫你跟他要點錢幫幫我這個哥哥,你總是不肯,現在總算開竅了。”
溫暖覺得眼前的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厚顏無恥。
溫暖說道:“這個欠條,你不簽也沒問題,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趙世勇臉上笑嘻嘻的:“你倒是說說,是什么條件。”
溫暖開口說道:“幫蘇苑,捐骨髓。”
趙世勇的臉色卻是突然變了:“你當我是傻子嗎?這我可不能答應你。那丫頭可是我后半輩子的金山銀山,我得好好從蘇家身上割一割肉,我跟你說,我不要錢,多少都不要,錢這個東西,無論多少,很快就能夠花完,我就要他們蘇家的股份,我要加蘇家產業最大的股東,這樣以后,吃穿不愁,再也不用擔心錢了。”
溫暖怒氣上涌:“趙世勇,你怎么能夠這樣無恥?蘇苑可是你的親妹妹,你用她的生命去敲詐,你的良心就不會有一點不安嗎?”
趙世勇卻是笑的更加無恥:“不安,為什么要不安,這個妹妹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家庭里面,老天夠對得起她了,我以前跟她一面都見過,為什么要無償的幫她,倒是你,我的妹妹,你是不是太傻,你才是蘇家真正的千金小姐,你為什么還要巴巴的救她,她今時今日所得到的一切原本都是屬于你的,她若是死了,不就都還給你了嗎?而我現在,只是替你將屬于你的那部分拿回來。”
溫暖冷笑:“你的貪婪不要牽扯到我,我不會做出像你這般禽獸不如的事情。”
溫暖這樣說,趙世勇也不生氣。
趙世勇說道:“隨你怎么說,我不會那么笨,那個丫頭沒幾天活頭了,相信蘇家人很快就會來找我的。”
溫暖說道:“蘇苑不會答應的,蘇苑不答應你這樣,你最后還是拿不到一筆錢,而且蘇家人最后也不會放過你,你真的要走到那一步?”
趙世勇胸有成竹的樣子:“你放心,他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養大的女兒去死的,我們這些人,賤命一條,但是蘇苑從小到大都是蘇家人花精力和心血培養的,雖說不是親生的,但是那些有錢人,文化越高,更是注重親情,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溫暖知道自己是勸不動趙世勇了。
溫暖說道“既然你對你的未來已經有了安排,你今天來找我是什么事情?”
終于說道正題,趙世勇的臉上重新堆滿笑臉。
趙世勇說道:“那不是未來的事情嘛,現在你能不能借給哥哥一點錢,手頭有點緊,需要一點錢周旋,你放心,我最近手氣好,這次我借的一定還,雙倍的還給你。”
溫暖沉著聲音說道:“你又想去賭?”
趙世勇說道:“躲了這么久,也該出來透透氣了,而且我今天去賭了一把,幾乎都是贏的,就是本金太少,你借點錢給哥哥,不出兩天,雙倍給你。
溫暖說道:“我沒錢,我不會借錢給你去賭博的。”
趙世勇說道:“你沒錢,傅鏡淸有錢啊,你就不會再跟他拿一點,幾百萬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溫暖詫然:“你要借幾百萬。”
“也就五百萬而已,好妹妹,你就幫幫哥哥吧,你想想,以后蘇家的產業一半是你的,一半是我的,我們兄妹倆聯手,天下無敵。”
溫暖卻是斂了斂眉毛:“五百萬沒有,五十萬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趙世勇早已經手癢難耐。
今天早上,他用身上僅有的兩千塊錢去鳥籠碰碰手氣。
誰知道今天早上手氣真是好的不行。
沒多長時間竟然翻了幾百倍。
但是最后被他心大一把輸完了。
但是輸光之后,心里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
他早上賭了幾十局,只是輸了一局。
這么好的手氣,如果繼續賭下去,估計很快就能夠翻盤。
于是她就想到了蘇小滿。
之前的那三百八十萬,后來沒有人討債。
害他還白白躲了那么久。
也就是說,蘇小滿還是將他的債務擺平了。
這個妹妹雖然沒用,但是命卻是很好,是蘇家真正的千金不說,還嫁給了大金主傅鏡淸。
這些錢,對這些頂級有錢人來說,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過五百萬,趙世勇原先也不過是隨口一說。
因為他知道溫暖這種性格,絕對不會為了他去跟傅鏡淸要五百萬。
但是,他倒是沒想到,溫暖竟然松口,愿意給他錢。
五十萬就五十萬,也算是不錯了。
趙世勇現在滿腦子就是趕緊拿到錢,去鳥籠那邊大展身手。
趙世勇說道:“五十萬就五十萬吧,明天我保證連本帶利,給你一百萬。”
溫暖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張卡,說道:“這張卡里面有五十萬,你先拿去吧,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拿去賭博,就賭必輸,贏的是賭場,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趙世勇現在哪里聽得進這些。
直接拿起卡,然后對溫暖說道:“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你盡情吃,哥哥我已經買單了。”
說著趙世勇就離開了。
溫暖當然知道趙世勇去了哪里。
之前傅鏡淸就說,趙世勇這兩天應該會來找她要錢。
于是就將一張卡放在溫暖這里。
但是說實話,溫暖并不知道傅鏡淸要做什么。
傅鏡淸只說,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
溫暖打了電話給傅鏡淸。
說那張卡已經給出去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傅鏡淸說道:“不著急,明天再說。”
溫暖心里一直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誰知道第二天晚上吃完晚餐,安頓好了兩個孩子。
傅鏡淸卻是對溫暖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跟我去鳥籠看看趙世勇。’
溫暖說道:“你到底有什么計劃,你告訴我啊。”
傅鏡淸笑了笑:“過去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大晚上的,溫暖竟然跟傅鏡淸去了鳥籠賭場。
溫暖上次也來過這種地方。
但是跟現在的心境完全不一樣。
上次多多少少有些害怕惶恐。
但是傅鏡淸今天在身邊,只覺得特別的安心。
車子很快上了山路,進入了鳥籠賭場的內部。
溫暖和傅鏡淸是直接進去的。
溫暖挽著傅鏡淸的手臂說道:“真是奇怪,你都沒有核實身份,上次我也是因為有微微給的黑卡才能夠進來,你怎么就能夠這樣暢通無阻?”
傅鏡淸清淡的挑了挑眉毛,然后說道:“氣質。”
好吧,可能真的是這樣。
因為傅鏡淸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氣質。
他們兩個進去之后,有侍者立刻就過來了:“先生,有什么安排。”
鳥籠除了是賭場以外,還是一個極大的歡樂場。
賭博在這里也只是主要的樂趣而已。
其他的各種服務在這里,也是一應俱全。
溫暖和附近新進入了賭場大廳。
過了一會兒就來了一個人,傅鏡清似乎同他相識。
那個人十分熱情的招呼他們。
最后竟是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包廂里面。
這個包廂有一面是透明的玻璃,這里的地理位置極好,從里面能夠看到外面整個大廳賭場的任何一個角落,但是從外面卻看不清里面分毫。
也就是說,這里是監視整個賭場大廳的好地方。
溫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到這里來,但是很明顯傅鏡清跟他們相識,是之前有目的安排的。
后來又來了一個人,很年輕外表也是英俊不凡。
他是管理賭場的總經理。
過來便和傅鏡清打招呼:“肖恩,好久不見”。
傅鏡清笑了笑,朝那個人介紹溫暖:“這是我妻子溫暖。”
然后轉過頭來傅鏡清又跟溫暖介紹那個人:“這是喬森,我的大學舍友。”
溫暖知道,傅鏡清是畢業于麻省理工大學。
溫暖雖然不是特別了解,但是也知道,從那里畢業的幾乎都是天才。
眼前這個人看上去衣冠楚楚,但是和傅鏡清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氣質。
那個人笑瞇瞇的,紳士的,握著溫暖的手,就放在唇邊,在他的手背上印上輕輕的一吻。
溫暖有一點意外,但是看傅鏡清表情如常。
知道這只不過是國外打招呼的一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