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愣了一下。
他去做什么?
他們兩個是行業死對頭。
溫暖還記得之前他們兩個見面的幾幕、
空氣中都是味。
溫暖只覺得很為難。
而且,霍與江應該也不太想看到傅鏡淸吧。
溫暖不知道傅鏡淸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而且,他又想做什么?
但是看著傅鏡淸這個樣子,說一不二。
溫暖覺得自己反抗一定是沒用的。
難道晚上真的要三個人一起吃飯。
傅鏡淸都沒有給溫暖反駁的機會。
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提腳往前走。
溫暖還愣在原地。
傅鏡淸走了兩步,轉過頭來對著溫暖說了一句:“你快要遲到了。”
溫暖一看時間。
果然打卡的時間到了。
溫暖也顧不了許多,連忙跟進去,進入了電梯。
溫暖去了企劃部。
屁股還沒有坐下來。
童雪就走了過來,說道:“童雪你跟傅總是一起過來的呢。“
溫暖心不在焉,只是點了點頭。
童雪說完將手中一個小小圓形鐵盒放在溫暖的桌子上。
鐵盒看上去十分精致。
很暖說道:“這是什么?”
童雪說道:“這是我昨天晚上烤的一點曲奇小餅干,有多的,就給你和無雙她們當零嘴了。”
溫暖打開,里面的確是蔓越莓曲奇小餅干。
溫暖說道:“謝謝你。”
童雪說道:“你嘗一嘗,看看味道怎么樣。”
溫暖吃了一口,說道:“很不錯。”
童雪說道:“你喜歡就好了,我去座位了。”
說完童雪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溫暖也開始準備工作。
新來的部分經理工作分配的還算合理。
而且對溫暖態度溫和。
也不會因為她的身份給她安排特殊的工作。
基本上工作量也和大家一樣。
溫暖倒是覺得工作好像終于進入正軌一樣。
而且公司里面的那些謠言也莫名消失了。
也估計是上次傅鏡淸在這里說的那番話。
大家現在也不敢嚼舌根。
溫暖和所有同事之間的關系似乎也莫名好了起來。
總有人有意無意的過來問她,有沒有什么工作不會。
一起買下午茶的時候,也會問溫暖要不要一起。
這種工作氣氛倒是還可以。
溫暖覺得如果留下來也不錯。
起碼溫暖,覺得在這里是真的能學到一點東西。
而且,溫暖和無雙童雪他們之間也處的不錯。
何況,傅鏡淸說是為了她過來的。
雖然溫暖覺得這肯定只是部分原因。
但是如果自己現在辭職了,還真是太辜負傅鏡淸了。
這么想著,溫暖就已經決定了。
自己還是暫時留下來吧。
而且,溫暖現在的心思還是晚上的那頓鴻門宴。
中午的時候,溫暖抽空給霍與江打了電話。
婉轉的說明了一下那三百八十萬自己沒有用到,要還給他。
想晚上請他吃飯。
霍與江很愉悅的就答應了:“晚上老地方,你不是愛吃徽園的私房菜嗎?晚上我們去那邊吃佛跳墻。”
溫暖連忙說道:“晚上還是我請你,而且,那個,傅鏡淸會一同過去。”
溫暖直接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溫暖總得先打個預防針。
她可不想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在餐桌上那么尷尬。
那邊霍與江卻是沉默了。
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溫暖拿著手機都是屏住呼吸的。
溫暖不太確定霍與江會怎么想,會不會不高興。
過了一會兒,霍與江卻是突然說道:“那也好,溫暖,晚上見。”
將電話掛掉以后,溫暖終于松了一口氣。
但是心里終究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溫暖去食堂吃午飯。
但是吃完午飯之后,溫暖肚子一直微微有些痛。
整個下午都是無精打采的。
陸無雙也發現了溫暖的不對勁。、
將椅子滑到溫暖的身邊,關心的問道:“溫暖,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溫暖伏在桌子上,只是擺了擺手:“有點胃疼。”
溫暖胃疼也算是老毛病了。
她心里并沒有太在意。
童雪也趁著下午茶的時間走了過來,說道:“那怎么辦,溫暖你是不是中午吃壞了肚子,今天的糖醋排骨好像有些不新鮮,我看你吃了很多。”
溫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就是渾身沒力氣,胃里一陣一陣的絞痛。
但是又不是十分劇烈的那種。
溫暖說道:“沒事,說不定過會兒就好了。”
童雪說道:“這可不能忍,要不打電話給副總,讓他趕緊送你去醫院吧。”
溫暖的手機就放在他的辦公臺上、
童雪順手就拿了過來,說道:“溫暖,你這樣不是辦法,萬一出事了怎么辦,我幫你打電話。”
童雪迅速找到了通訊錄。
一眼就看到了傅先生的備注。
昨天晚上吃烤肉的時候,她看到溫暖和傅鏡淸聊微信,上面的備注就是傅先生。
想必這個號碼依舊是傅鏡淸的了。
童雪迅速撥了電話。
但是溫暖卻是說道:“不要打,我真的沒事。”
不過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這個時候,童雪已經將手機遞給了溫暖:“你自己說吧。”
那邊傅鏡淸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怎么了?”
溫暖坐直了身體,特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
溫暖說道:“沒事,就是號碼撥錯了,你忙吧,不好意思,打擾了。”
溫暖剛想將手機掐斷。
那邊傅鏡淸的聲音傳過來:“真的沒事?”
溫暖笑著說:“是真的。只是號碼撥錯了。“
傅鏡淸卻是問道:“所以,你原先是想打給誰的。”
溫暖沒想到傅鏡淸還會關心這個。
溫暖說道:“不是晚上一起吃飯嗎,我打電話給霍大哥。”
傅鏡淸聽上去語氣就冷了許多了。
哦的一聲,然后就將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之后,溫暖又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
童雪說道:“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溫暖擺手:“沒事,真的沒事。”
溫暖就這樣一直忍著。
因為這種疼痛是間歇性的,溫暖覺得自己還能忍。
她晚上已經約好了霍與江。
如果現在去醫院的話,晚上的飯局說不定要取消。
溫暖最不喜歡放人鴿子、
而且,她覺得吃點胃藥應該能自己好。
到了下班的時間,溫暖的胃依舊隱痛。
但是還能忍受。
溫暖本來還想去樓下等傅鏡淸的。
倒是沒想到傅鏡淸竟然提早走到他們企劃室了。
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公司副總,怎么沒事老師跑企劃部啊。
又是在眾人的目光中,還有一片艷羨聲中,溫暖跟傅鏡淸一同離開。
溫暖雖然胃疼。
但是在傅鏡淸跟前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溫暖擔心傅鏡淸會直接將她打包送到醫院里面去。
不過傅鏡淸隱約也發現了一點。
問道:“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溫暖笑著說道:“有嗎?我自己怎么沒有覺得。”
傅鏡淸皺著眉頭盯著溫暖看了一會兒,并沒有看出什么異樣。
溫暖說道:“晚上去徽園吧,那里的佛跳墻可正宗了。”
傅鏡淸說道:“你以前吃過。”
溫暖剛來都城的時候,霍與江帶著她一起吃過。
但是溫暖怕下一句傅鏡淸就會追問。
溫暖連忙說道:“也是聽說的,我對美食還是挺有興趣研究的。”
就這樣糊弄過去,兩個人一起上了車。
二十分鐘之后,就到了徽園。
這里其實是一個四合院。
外面看上去古色古香,倒像是一個廢棄的老宅子。
進去之后才發覺里面是別有洞天。
曲徑通幽,燈火璀璨。
連走廊還有談著枇杷唱京劇的古裝戲子。
周邊都是一個一個的包間。
燈光之中透著一股子的熱鬧氣息。
溫暖和傅鏡淸也被帶到一個包廂里面。
溫暖和傅鏡淸相比于晚上約定的時間,是來早的。
所以霍與江還沒有到。
這里的環境清幽,包間也十分精致,從窗口看去還能看上小橋流水。
傅鏡淸和溫暖坐了下來。
溫暖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可能還要等一會兒,我們先看菜單吧。”
于是叫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
點菜的時候,溫暖行云流水。
畢竟和霍與江認識這么多年了。
溫暖對他的口味已經了如指掌。
但是溫暖沒想到是,今天定的包廂和上次一模一樣。
所以侍者也是同一個人。
那個侍者很快就認出溫暖,笑道:“溫小姐和上次點的菜差不多呢。”
溫暖的額頭出現三滴冷汗。
這位小兄弟。
你怎么話這么多。
剛剛才跟傅鏡淸說了謊,說自己沒來過。
現在就啪啪啪打臉。
溫暖用余光去看傅鏡淸。
傅鏡淸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倒是仿佛渾不在意的模樣。
溫暖心里忐忑。
溫暖挺怕這個男人這個樣子的。
越是看不出動靜,到時候爆發的越是可怕。
溫暖點完菜,將菜單遞給侍者,說道:“你們先準備著,等我朋友過來了,就開始上菜。”
侍者笑著說道:“溫小姐是在等霍先生吧,霍先生之前也吩咐過了,還要廚房那邊給溫小姐準備了您最愛的杏仁豆腐。”
徽園的杏仁豆腐最是出名,出自名家之手。
才雖然簡單,但是工序復雜,并且限量。
所以要吃這道菜,必須要提前預定。
溫暖上次吃了,十分喜歡那個味道。
之前還想什么時間過來吃的。
但是現在聽侍者這么說。
溫暖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這位小兄弟,你的話真的是太多了。
你沒看到我旁邊的人已經變成一座冰山了嗎 好在侍者說完之后,就笑瞇瞇的退下去了。
溫暖轉過頭來看著傅鏡淸,堆著笑說道:“你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