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尹以沫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到劇烈的踹門聲,門踹的很響,響到讓她沒有時間思考大半夜的是誰抽風,穿了件披肩下樓,透過貓眼,看到是顧相濡。
尹以沫不太想開門,開門放顧相濡進來,等于引狼入室。
顧相濡這般無賴,她趕他走,他也不會走的。
“砰——砰——”又是兩聲震耳欲聾的踹門聲,尹以沫十分心疼她家的門,踮腳透過貓眼看見顧相濡暴躁猙獰的臉。
他好像很生氣。
這更不能開門了,萬一他的邪火沖著她發怎么辦!
尹以沫堅決不開,焦急的坐在沙發上,祈求顧相濡吃完閉門羹,趕緊滾回去。
正坐立不安時,突然聽到玻璃被人砸碎的聲音,顧相濡手里拿了塊板磚,正站在碎了的窗戶邊,陰沉著臉瞪她。
“尹以沫!開門!三秒鐘不開,老子就再砸碎一面,從窗戶爬進去強了你!”
尹以沫完全被陰狠暴怒的顧相濡嚇傻了,腿都有點站不穩發軟。
顧相濡進來不會是想拿板磚拍死她吧!?
早知道就住店里不回來了,老天吶,發瘋的顧相濡太TM嚇人了!
尹以沫沒有勇氣去開門,仿佛定住般看著顧相濡砸碎另一窗玻璃,從窗戶里爬了進來。
顧相濡的額角被碎玻璃渣劃破,傷口似乎不淺,臉上流著鮮紅的血液更顯猙獰,像來自地獄的奪命撒旦。
“你…你…別過來!”尹以沫臉色煞白,看著緩緩逼近的顧相濡,嚇得都結巴了。
“尹以沫!你他媽就這么怕我!”顧相濡兇神惡煞,猛的上去抓住尹以沫的胳膊。
尹以沫痛呼出聲。“瘋子,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我問你,你就這么怕我嗎?回答我!”顧相濡情緒顯然已經失控,瘋狂搖著尹以沫的肩膀。
尹以沫被晃的頭昏腦漲,她這才聞見顧相濡身上有一陣濃烈的酒味。
合著他大半夜,上她這來發酒瘋了。
“顧相濡,你冷靜一點,我沒等你醒來就走,就是怕你這樣。”
尹以沫認為顧相濡是因為她的不辭而別,才這般惱羞成怒,完全沒想到,顧相濡會知道下午醫院的事。
顧相濡突然冷笑出聲,一只手緊緊捏住尹以沫的臉頰。“你喜歡簡墨什么啊?”
尹以沫感覺自己的顴骨都疼麻了,顧相濡是真發瘋了,這時候提簡墨做什么,簡墨比她家大門還無辜好嘛!
“你放開我!你別喝了酒在這耍酒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唔…”
尹以沬唇舌被瘋狂覆住,顧相濡如一頭野獸咬啃著她的嘴唇,不是吻,是撕咬,瘋狂的發泄。
瞬間尹以沫嘴角,舌頭被咬出血,口腔里的濃烈血腥味讓她作嘔,顧相濡卻勾著她流血的唇舌,纏綿吮吸,緊扣住她的后腦勺,如吸血鬼般將她口里的鮮血,全數吞咽到肚子里。
尹以沫被迫吻到快要昏厥,因為驚嚇過度瞪大的雙眼好像能看到星星,唇舌紅腫麻木不堪。
“沒用!”顧相濡將半昏的尹以沫推倒在沙發上,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利索的解著腰間的皮帶。
尹以沫意識回歸,害怕的向后退著。
顧相濡一向待她溫柔,疼愛,這樣瘋狂的顧相濡讓她生畏,仿佛換了一個人,兇殘,冷漠,眼睛里除了怒火,看不到平日里的半點柔情。
“顧相濡…你…你要干什么…不要過來!不要…啊!”
顧相濡拉住尹以沫的腳踝阻止她逃跑,將她壓在身下,雄起的某處磨蹭著她,邪肆的笑著,輕聲說“你說干什么,當然是懲罰你不聽話,干我們最契合的事。”
“你真不要臉!”尹以沫奮力掙扎,但卻絲毫移動不了。
顧相濡溫柔的輕笑。“呵,我不要臉?”話語頓了一下,突然臉色變得扭曲,毛骨悚然。
“你他媽要臉!剛回來就忙著去醫院,勾引有婦之夫,你就這么寂寞嗎?你想要,你告訴我啊,我來滿足你,保證你爽死在床上!”
顧相濡羞辱惡毒的話語,讓尹以沫脊背發涼如墜冰窖,呵,這才是她在顧相濡心中最真實的定義吧。
“顧相濡,你憑什么跟蹤我?”
顧相濡不理會尹以沫的質問,冷笑去撕尹以沫的衣服。
布條在空氣中撕拉破裂的聲音,從未有過的羞辱感,讓尹以沫眼淚落了下來,她阻止不了,只能任由顧相濡將她的衣服撕成碎片。
顧相濡看見尹以沫滿臉的淚痕,和眼中的恨意,心里一陣絞痛,同時也更加刺激了顧相濡惡魔的影子。
“別哭了,收起你的伎倆,今晚你再楚楚可憐,我也絕不會放了你!”顧相濡咬牙切齒,尹以沫的眼淚讓他胸口更加煩悶。
“顧相濡,你這是強/奸!”尹以沫淚眼朦朧,眼睛里的恨意卻十分明顯。
顧相濡邪笑出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手指撫摸著尹以沫因為憤怒而潮紅的臉頰。
“你哪一次跟我做是心甘情愿?我他媽都強了你幾十次了,不在乎再多這一回!”
尹以沫氣的用頭狠狠撞了一下顧相濡的頭,這種自相殘殺的撞法,惹怒了顧相濡,更疼的自己腦袋嗡嗡響。
“還有力氣撞我,看來你已經急不可耐想被撞了,尹以沫,把所有的力氣都留著叫吧!只要你求我,我會憐香惜玉一點,否則…”
顧相濡身/下一沉,橫沖直撞,沒有任何前戲,直接進入,不顧尹以沫的哭喊,肆無忌憚的馳騁發泄著。
尹以沫承受不了,早已暈過去多時,顧相濡被深深的嫉妒沖昏了頭腦,抱著她癱軟的身子,不知疲倦的在欲海里掠奪,沉淪。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相濡饜足過后,抱起昏過去再沒醒來的尹以沫,準備進浴室清理洗澡,剛站起身,便看見米黃色的沙發上,暈染了一大片血跡。
顧相濡慌了,這才發現尹以沫臉上是不正常的慘白,顫抖著手拍了兩下尹以沫的臉頰,但任他怎么呼喊,怎么叫,尹以沫始終緊閉著雙眼,纖長卷翹的睫毛連抖動都沒抖動,像失去了所有生機的破布娃娃。
顧相濡扯了一塊毯子,包住尹以沫,衣衫不整的抱著她,開車向醫院狂奔去。
慌亂的打電話給蘇北辰,讓他安排最好的女醫生,他十分鐘帶著尹以沫過去。
蘇北辰暗想糟了,都鬧到醫院去了,兩人肯定吵的很兇,顧相濡不會忍不住,動了尹以沫吧?
老顧可是很變態很暴力的,老顧的拳頭和力氣可不是鬧著玩的,小沫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蘇北辰睡不下去,躺在床上良心不安的翻來覆去。
最終跟白雪說了句醫院有急事,就急匆匆穿衣服趕到醫院。
到醫院后,遠遠就看見顧相濡頹廢的坐在長凳上抽煙。
“老顧,你把小沫沫怎么了?怎么還鬧到醫院來了?”
顧相濡沒說話,一直低頭抽著煙,腳下的煙頭丟了一地,許久之后,他掐滅手中的煙,聲音透著悲傷的嘶啞。“北辰,我和沫兒好像真的完了。”
她再也不會原諒他了,不對,是一直都沒原諒,現在是徹底無法挽回了。
“老顧,你別…”
“幫我照顧好她,還有,替我給她說聲對不起。”顧相濡落魄的站起身來,抬頭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急診室,轉身大步離去。
“老顧,你別走啊!”蘇北辰對顧相濡的背影喊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好像好心又干了件錯事。
顧相濡坐在車里,痛苦的趴在方向盤上,寬大的肩膀因為害怕和懊悔顫抖著。
他該死,他禽獸,他不是人…尹以沫罵他的一切都對,他竟然被憤怒妒忌沖昏了頭,在她姨媽期間強/暴了她。
尹以沫哭泣,求饒,喊疼的畫面一直在腦海里盤旋,顧相濡恨不得抽死自己。
送尹以沫來醫院的路上,他才看見尹以沫身上觸目驚心的吻痕,和咬痕,原來他才是那個傷她最深的人。
自責懊悔,讓顧相濡痛苦不堪,一直坐在車里到天亮。
蘇北辰打來電話,說尹以沫已經醒了,情緒還不錯,問顧相濡要不要上來看看尹以沫。
顧相濡知道尹以沫并不想見他,他也沒臉去見尹以沫,他害怕看到尹以沫恨意厭惡的眼神,那比凌遲他,還讓他難受。
顧相濡說不用了,便掛斷電話,去粥店買了粥和點心,放到蘇北辰辦公室,交代蘇北辰務必看著尹以沫吃下去,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蘇北辰拎著早餐去了尹以沫病房,笑嘻嘻的歪著頭。“小沫沫,吃早飯嘍!”
尹以沫剛打完吊瓶,看上去氣色還不錯,就是病號服也無法遮蓋的淤青吻痕,和紅腫咬破的嘴角,讓人看了都不禁心顫。
蘇北辰光看兇殘的吻痕,就能想象顧相濡昨晚有多粗暴,尹以沫遭受了什么樣的待遇。老顧,還真是一點點都不憐香惜玉。
尹以沫不好意思看蘇北辰,鉆進被子里,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因為這種事情來醫院,讓她羞愧的想從樓上跳下去。
蘇北辰知道尹以沫尷尬,便將飯放在桌子上。“我出去你自己吃吧!”
蘇北辰說完就走了,走到門口又返回來,看著鼓成一團的被子說“半個小時后我來檢查飯盒,全部都吃光,我才會放你走。”
然后尹以沫就聽見腳步離開的聲音,接著就是門被鎖住的聲音。
這…蘇北辰竟然鎖住門,難怪和變態的顧相濡是好兄弟,兩人半斤八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