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濡聽尹以沫唱的歌,一遍就上了癮,不知不覺的循環了整個下午。
難怪唐宋不舍得刪,尹以沫唱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好很多倍,唐宋的眼光果然毒辣,尹以沫確實屬于舞臺。
這么好的嗓子,純屬是老天爺賞飯吃,不做歌手還真有點可惜。
不過,他不會改變主意,就讓尹以沫做他一個人的小天后,他將永遠是她,最忠誠的迷弟。
唐宋出了顧氏集團,就去了雜志社找尹以沫,現在也就只有尹以沫,才有可能讓顧相濡改變心意。
尹以沫聽唐宋說完,激動的差點沒把咖啡給灑了。“顧相濡,他怎么會知道?難道是北辰出賣了我們?”
唐宋笑尹以沫的單純。“北辰不會這樣做,相濡他有的是方法知道。”
“那我們該怎么辦?”
唐宋指了指尹以沫。“看你了。”
“看我?”尹以沫嘴角一抽,她能干什么,顧相濡根本就不聽她的,在這件事上,一直都沒有商量的余地。
本來她還指望,紅了以后甩了顧相濡,沒想到卻被顧相濡,扼殺在搖籃里。
唐宋說“相濡要是執意要刪,你就拿分手威脅他,他那么在乎你,一定不會放你走。”
尹以沫聽到分手兩個字,雙腿都在發顫,昨天整整一天,她都在為這兩個字,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招行不通,顧相濡沒有這么在乎她,只會讓自己再一次陷入險境。
唐宋又說“要不然,咱來個先發制人,回家你先給他鬧,鬧玩就玩失蹤,我給你找好落腳的地方,你三天不出現,到時候別說唱首歌,就是拍電視劇,相濡也會同意。”
尹以沫有點心動先發制人,她不鬧,顧相濡也不會饒了她,不過,這分明是狗血電視劇的劇情,萬一被顧相濡反套路了怎么辦?
三天不出現,那她出現后,顧相濡不得活剝了她!
咦,光想想,尹以沬頭皮都麻了,變態一生氣,后果很嚴重啊!
先發制人可以考慮,離家出走就算了吧。
唐宋說“你先想想,我還得趕回劇組,相濡一撤資整個劇組都亂套了,我得回去收拾殘局。”
“好。”尹以沫點頭,一個人在咖啡廳里發呆了很久。
神吶,顧相濡知道了,她該怎么辦呀?
尹以沬無精打采的回了公寓,以為顧相濡不會在家,但她開門的一瞬間,后背發涼,汗毛都豎起來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整個客廳里,循環播放著她和顏玉合唱的歌。
我去,顧相濡真TM太變態了。
尹以沫很想轉身逃走,假裝自己沒回來過,但剛轉身就被熟悉的聲音喊住。
“沬兒,你要去哪?”
尹以沫尷尬的笑著,僵硬轉身,笑著揮招呼。“你好啊,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顧相濡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翹著二郎腿,高深莫測的笑著。“我回來管教不懂事的丫頭。”
尹以沫裝傻笑著,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順便給顧相濡倒了一杯,討好的遞給他。“喝水,消消火。”
顧相濡沒接,挑眉說“這歌好聽嗎?”
“這…”尹以沫將顧相濡不喝的水喝了,再低聲下氣,顧相濡也不會輕饒她,豁出去了,勇敢面對吧。
尹以沫坐在對面沙發上,很認真的點頭,大聲說“超好聽!”
顧相濡瞇眼,這丫頭又改變戰略,不扮豬吃老虎了。
“尹以沫,如果我不發現,你打算瞞我多久?”顧相濡犀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尹以沫。
“本來你一回來,我就打算和你說的,但光顧著吵架,我給忘了。”
“是嗎?”顧相濡笑著挑眉,突然變臉嚴厲吼道“你到現在還在騙我,你明明知道我多討厭你進娛樂圈,為什么還偏偏非要進,你就這么虛榮嗎?”
尹以沫脾氣上來了,臥槽,顧相濡說她虛榮?
“我就是虛榮,你不喜歡的事,我就不可以做嗎?你又不是我的監護人,你憑什么管我!”
顧相濡怒,丟給尹以沫一張協議。“虛榮是嗎,我給你最大的虛榮感,簽了它,你就是顧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比那什么大明星還要風光幾百倍,再大的腕兒見了你,也得向你點頭哈腰,巴結著你!”
尹以沫覺得可笑至極,這分明就是變相的侮辱,嘩啦將協議撕了。“謝謝你給的虛榮感,但是我不要!”
“不要?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這個身份,不識好歹!”
“別人想要,那你去找別人呀,反正我不稀罕!”
“你…”顧相濡怒極胃疼了起來,瞬間臉色蒼白,整個人痛苦倒在沙發上。
尹以沫有些慌,急忙上前去扶顧相濡。“你怎么了?胃又疼了嗎?”
顧相濡甩開尹以沫的手。“滾開,不用你管!”
尹以沫跑去臥室拿胃藥,倒了杯水,蹲在沙發前喂顧相濡吃藥。“快,張嘴,把藥吃了!”
顧相濡將要藥和水一下子打翻,捂著胃部,強撐著直起身子,怒瞪著尹以沫,神情痛苦的指著門口。“出去,出去!”
尹以沫也火了,將藥瓶摔在地上。“你愛吃不吃,疼死活該!你刪我辛辛苦苦錄好的歌,還有理了,你一點都不尊重我,多少女人想嫁給你我不清楚,但也沒有幾個女人,可以忍受你這壞脾氣!是你聽話的玩具,滿足你的控制欲!”
“尹以沫,…唔…”顧相濡唇被封上,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尹以沫強硬的撬開他的牙關,用舌頭將藥片頂進去。
他竟然被這丫頭強吻了!?
豈有此理!
不過…好甜。
顧相濡閉上眼睛,享受著尹以沫另類的喂藥方式,查收教導成果,不錯,這丫頭吻技見長。
尹以沫確定藥片吞下后,想離開時,卻被顧相濡纏住唇舌,大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纏綿一吻結束后,顧相濡躺在沙發上,尹以沬乖巧的窩在他懷里,小手揉著他的胃,緩解他的不適。
“還疼嗎?”尹以沫心疼問,用手指試去他額頭的汗珠。
“嗯。”顧相濡閉著眼,覺得有點冷,更摟緊了懷里的尹以沫。
尹以沫將頭靠在顧相濡胸膛,小聲的說“以后每天都要按時吃飯,酒少喝一點,煙少抽一點,把胃養好,不然等你老了,我就推著坐輪椅的你,去廣場跟別的小老頭跳廣場舞,讓你干看著。”
顧相濡笑。“你要是敢跟別的小老頭跳舞,我死也要給他決斗!”
“得了吧,你都癱瘓了,站都站不起來,跟輪椅決斗啊!”
“尹以沫,你咒我!”
“沒有,我是說假如。”
“沒有假如,我要是癱瘓了,誰給你性‘福的生活!”
尹以沫“…”
顧相濡躺在沙發上,看尹以沫忙碌的炒菜下面條,菜香味飄進客廳,格外的溫暖,溫馨。
顧相濡想,他將尹以沫保護在羽翼下,究竟是對還是錯?
瞥見桌子上的包裹,依舊完好無損,顧相濡皺眉,尹以沫竟然還沒拆開。
“面來嘍!”尹以沫下了一大碗和一小碗,都端上桌子后,笑著去沙發牽顧相濡的手。
顧相濡忍不住摸摸她的頭發,寵溺的說“真乖。”
愛情就是這樣奇妙,尹以沫一個吻,就能讓炸毛的顧相濡平靜,并且好到,貌似剛剛吵架的不是他兩,是另有其人。
“好吃嗎?”尹以沬笑容燦爛。
顧相濡點頭,將碗里的荷包蛋扎破,把雞蛋黃放到尹以沫碗里。“我不吃蛋黃,給你吃。”
尹以沫撇嘴。“講真的,你太挑食了,小美都是和你學的,這不吃那不吃,你絕對是壞榜樣。”
顧相濡笑“我不吃,正好你可以多吃一點。”
“那蛋清給你。”尹以沫又將蛋清,送到顧相濡碗里。
“傻丫頭!”顧相濡指了指一旁的包裹。“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是什么啊?是香水嗎?”尹以沫邊拆邊猜。
顧相濡笑而不語,等她拆開就知道了。
尹以沫撕開外面的包裝,露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看盒子的大小,不是耳釘就是戒指。
“是耳釘嗎?”尹以沫又問顧相濡,她并不希望是戒指。
顧相濡說“你希望是什么?”
“我希望是塊實心的金條!”尹以沫誠實的說,財迷的笑著。
她也知道里面裝的,不可能是什么其它東西,但千萬不要是戒指。
顧相濡挑眉說“你可能要失望了,但比金條值錢多了。”
尹以沬小心翼翼的打開,被一道閃耀的光刺了眼,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鉆戒,閃耀璀璨的躺在首飾盒里。
這…這么大的鉆戒,是真的嗎?
尹以沫的第一反應,三個字,是假的。
但是,顧相濡送的,應該是真的吧!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尹以沫快速合上手飾盒,將盒子推給顧相濡。
“怎么了,不喜歡?”顧相濡皺眉,沒有在尹以沫臉上看到,他所期待的驚喜笑容。
北辰說,沒有女人會不喜歡鉆石,除非,送鉆石的不是她喜歡的人,她想要,卻又不敢要。
尹以沫,是這樣嗎?
“鉆太大了,閃眼。”說完,尹以沫自己都覺得,這個拒絕的理由,太扯淡了。
她拒絕了,顧相濡肯定又會生氣吧!
果然顧相濡的臉色沉了下來。“鉆太大?”
“嗯。”尹以沫點頭。
“那我把鉆撬掉!”顧相濡真的起身去找工具箱,拿出螺絲刀,撬鉆。
尹以沫慌忙制止,奪過鉆戒。“你瘋了,你撬了戒指就毀了。”
顧相濡說“毀就毀了,反正你不喜歡,拿來,我撬掉!”
尹以沫說“我喜歡,我非常喜歡,把螺絲刀放下,顧瘋子!”
顧相濡說“又喜歡了?晚了!我不想送給你了,我只想撬鉆!”說完便要去奪尹以沫手中的鉆戒。
尹以沫慌忙戴在無名指上,沒想到尺寸剛剛好,不大不小,戴上剛好卡住不會掉。
“顧相濡,你看,這是我的了。”尹以沫伸著手讓顧相濡看。“以后我就是它的主人了,要撬鉆,先跺我的手指頭!”
顧相濡笑,這傻瓜,他要是不假裝撬鉆,她能自己乖乖的戴上嗎,他送她戒指不是想束縛她,只是單純的想送她禮物。
顧相濡說“戴上了就不許摘下來,要每天都戴著!”
尹以沫說“不行,這太招搖,太引人注目了,我只在家里戴,只戴給你看好不好?”
顧相濡瞇眼。“我買戒指,就是想讓那群歪瓜裂棗,離你遠一點,變相告訴他們,你男人財大氣粗,他們比不了,請自動out!”
尹以沫“…”無言以對。
顧相濡摟著尹以沫,撫摸著她戴鉆戒的那只手,左看右看。“我再重新問你一遍,喜歡嗎?”
顧相濡說完,期待的看著尹以沫,尹以沫點頭,笑著說“喜歡,戒指設計的很好看,是哪位設計師設計的?”
顧相濡說“是我親手設計的。”尹以沫專屬設計,全球只有一款。
尹以沫驚訝,沒想到顧相濡還有這才華。
“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難道,去法國之前,你就偷偷量好了嗎?”
顧相濡說“你全身上下的所有尺寸,都深記在我心里。”
尹以沫害羞臉紅,嬌羞的說“流氓!”
顧相濡笑,眼神兒里滿是寵溺。“我還可以更流氓,要試試嗎?”
“不要!”
“流氓也行,那你就獎勵我一個吻吧!”顧相濡撅著嘴,等著尹以沫的獎賞。
“不行!”尹以沫笑著捂住顧相濡的嘴。“我想好了,我也要送你一個戒指。”
顧相濡不依。“我不要戒指,我只要親親!”
尹以沫受不了顧相濡撒嬌,無奈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還是會送你戒指,我收了你這么貴重的禮物,不送你點什么,戴著會不好意思。”
說完尹以沫從顧相濡懷里掙脫,從柜子里找了一根細線。“把手伸出來,你的尺寸我不知道,我要量一下。”
顧相濡說“手指上的尺寸你不知道就算了,但有一個地方的尺寸,你必須要記清楚,你若是忘了,我會生氣!”
“什么地方?”尹以沫一臉單純的問。
“這個…我們得去床上量!”顧相濡壞笑扛起尹以沫,大步朝臥室走去。
關上門的瞬間,尹以沫才明白,顧相濡說的尺寸是哪里,但為時已晚,小白兔再一次被大灰狼吃干抹凈。
另一邊的唐宋,在劇組可謂是火急火燎,顧相濡電話等不到,尹以沫那邊也沒有消息,急的他如坐針氈,在房間來回渡步。
想著尹以沫究竟有沒有聽他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后再來個離家出走,雙管齊下,不怕顧相濡不妥協。
但唐宋絕沒有想到的是,尹以沫把他教她的招數,忘得一干二凈,正和顧相濡愉快的滾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