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堅持了這么久,隱藏了這么久,就是為了一鳴驚人,三道天地異火完全融合,天火煉神爐的神威,再次普照蒼穹,光團在周天峰的面前,炸裂開來,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滌蕩而開!
“混賬——”
周天峰怒吼一聲,可是想要逃避,已經為時已晚,因為那團宛如蘑菇云一樣的火焰驚雷,平地炸響,三道天地異火相融合,所爆發出來的恐怖力量,足以令神皇境強者瞬間化為飛灰,哪怕是神皇境七重天的他,依舊是遭到了巨大的重創,那種火焰之力,熾熱難耐,爆炸開來的一瞬間,險些直接將其吞噬殆盡。
周天峰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仍舊無法抵御,被這澎湃無敵的火浪燃燒而過,體內的元氣都幾乎被徹底蒸干,如果不是他實力足夠強悍,估計已經化為了灰燼。
天空之上,火焰照亮了方圓數百里,南城上空,無數人驚呼不已。
“這是什么?太可怕了吧?”
“好像是一個大火球,不太可能吧?竟然這么大?”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老夫活了七十余載,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天吶,簡直太刺眼了。”
整片山脈,亮如白晝,周天峰九死一生,終歸還是活了下來,不過那一刻,為了擋住這一擊,他也已經幾乎油盡燈枯。
張天澤,這家伙,就是不折不扣的變態!
周天峰心中充滿了苦澀,這個家伙,比他那個死鬼老爹,更加的可怕。
張天澤單膝跪地,就連喘息聲,都變得十分虛弱,眼神一眨不眨的望著那團驚世駭俗的火焰之力,將周天峰吞噬,可是在火焰消散的那一刻,周天峰終歸還是活了下來。
“這…也太恐怖了吧?”
唐刀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如今的周天峰,哪還有半點神族青龍左使的威風?完全變成了一只火烤的鳥兒,張天澤以蓋世之姿,竟然擊敗了神皇境七重天的不世強者周天峰?
他們三人已經知道今日必死無疑了,但是誰能想到,即便是這樣的絕境,張天澤依舊是完成了絕地翻盤,置之死地而后生,完全是驚為天人!
“張兄弟,簡直太強了!”
蕭劍沉默著,內心無比的激動,雖然有顧憐星相助,雖然有丹藥輔之,雖然是出其不意,但是卻真真正正的擊敗了周天峰,神皇境七重天的強者,這確實不爭的事實。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么一手,不得不說,你比你父親,還要可怕,青出于藍啊。”
周天峰滿臉苦笑,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周左使,承讓了。”
張天澤眼神冰冷,神色如常,不過他此刻也只是強撐而已。
“我不會放過你的,神族也絕對會追你到天涯海角的。張天澤,我們走著瞧!”
周天峰冷哼一聲,轉身而去,劃破夜空,消失在天際之上。
而那一刻,張天澤也是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整個人的精氣神,就像是被徹底抽空了一樣。
擊敗了周天峰,他終于可以好好的歇一歇了。
“張天澤!”
“張兄弟!”
顧憐星與唐刀等人都是心頭一沉,無比的擔憂,不過張天澤還是勉強的擠出了一絲艱難的苦笑,劫后余生,擊敗了周天峰,對于他們來說,無異于是翻越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顧憐星伸出手,緊緊的抓著張天澤,兩個人攤在山腳之下,四目相對,眼神之中神光交錯,生死一戰,至死不渝!
“我們,終于贏了…”
說完,張天澤便是徹底的昏了過去。
“混蛋,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顧憐星咬著嘴唇,臉上帶著一絲緋紅,霞飛雙頰。
顧憐星輕輕的靠近張天澤,雙眼微閉,兩個人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嬌艷的紅唇,馬上就要印在張天澤的額頭之上。
“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至少先脫離了神族再說。”
荊槍一臉嚴肅的說道,他們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
“好。”
顧憐星臉色滾燙,心中不禁誹謗了兩句,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
冒著暴雪,頂著北風,唐刀等人一同向著人族奔騰而去。
顧憐星回首而望,蒼茫大山,惟余莽莽,不見天高,不見地寬,總有一天,她會跟著張天澤再次回到這里,風寒雪夜踏北山,不滅神族誓不還!
神族圣山,圣天宮。
千里云山,雪色彌漫,無窮無盡,永無邊際。
恢弘大氣的金殿之上,銀袍男子束手而立,眉頭緊蹙,遠望著蒼穹,茫茫夜空,月明星稀,千里無云。
半晌,一道渾身黑乎乎,狼狽不堪的身影,急速而至,落在了圣天宮的金殿之前,銀袍男子默默的望著他,嘴角閃過一抹冷厲之色。
“稟報宮主,天峰辦事不力,還請宮主責罰。”
周天峰臉色十分難看,這或許是他這么多年最為狼狽的一次,哪怕連衣衫也來不及換,直接回來復命,負荊請罪。
“區區一個神王境的小子,真有這么大的本事?”
銀袍男子看向周天峰,話鋒一轉。
“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周天峰遲疑片刻,沉聲道 “都是屬下辦事不力,那個張天澤,其實是…”
“其實什么?吞吞吐吐,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說廢話。”
銀袍男子冷聲道。
周天峰繼續道 “其實是張子龍的兒子!”
“什么?”
銀袍男子眉頭一皺,猛然間抬起頭,看向周天峰,雙眼如同兩道神光一般,射穿他的心神,周天峰渾身一顫,重重點頭。
“張天澤,好一個張天澤!張子龍,就算是死,看來你也不想讓我好過啊!”
銀袍男子狂笑著說道。
“一定要抓到他,而且——我要活的!”
“屬下遵命。”
“退下吧。”
銀袍男子揮揮手,周天峰臉色驚變,如獲大赦,迅速離開了圣天宮。
銀袍男子眼神凌厲,直視著南方,嘴角勾起一抹不一樣的弧度,喃喃著笑道 “既然你不肯就范,那我就用你的兒子做賭注,我看你能熬到什么時候!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