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為了讓顧憐星就范,實際上張天澤也在賭,他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顧憐星,但是他沒有辦法,也沒有證據,所以只能放手一搏。
礦脈之中的妖獸,能夠一直存在,與那個人必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張天澤如果要殺那頭妖獸的話,必定會激怒那個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個人都不會袖手旁觀,如果顧憐星選擇了沉默,或許她就真的是清白的。但是張天澤已經別無他法,雖然他僅僅只是懷疑顧憐星,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只能出此下策,是非成敗,就看對方上不上鉤了。
張天澤推門而去,大搖大擺,也不留戀,徑直走出了房間,張天澤心中納悶,或許他真的是錯怪了顧憐星,難道在孫家礦脈之中的高手,另有其人不成?
不過就在他走到二樓樓梯的時候,顧憐星的聲音,卻是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耳畔。
“你回來!”
張天澤眼神一亮,原本沮喪的心,瞬間變得明澈了不少,這個顧憐星果然沉不住氣了,那個人,還真就是她!
張天澤再次回到顧憐星閨閣的那一刻,她堅定不移的眼神,讓自己有些恍惚,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跟你無冤無仇,難道你非要跟我過不去嗎?”
顧憐星沉聲道,剛才的俏麗容顏,如今也已經布滿了寒霜,與之前那個嬌柔的女子,完全是判若兩人,眼中的殺氣,令人不敢直視。
“看來漂亮的女人,胸大無腦,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真的無冤無仇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差點就栽在憐星姑娘手里了,要不是我命硬,可能精神力已經被你抽空了大半,你還敢說無冤無仇?”
張天澤氣極反笑,不禁搖了搖頭。
“你本不是呼延城的人,何苦為了這件事情非要攪合進來呢,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情什么都沒有發生,還會為公子奉上豐厚的酬金,只不過李孫二家之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顧憐星深吸一口氣,竟然跟張天澤玩起了緩兵之計,想要不戰入屈人之兵。
“這么說來,憐星姑娘是承認了嗎?”
張天澤笑容玩味,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都是充滿了玄機,各懷鬼胎。
“不承認,你不也已經認定是我了嗎?我剛才所說,還望公子深思熟慮,不要自誤。”
顧憐星淡笑道。
“李家的事情的確與我無關,我也并非是為了他們,討回這個公道,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只關心,那只妖獸。”
張天澤知道,那只妖獸才是重點,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沉不住氣就范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怕自己殺了那只妖獸!而且,那只妖獸并不屬于她,但卻是她的禁臠,一旦有人想要動她的東西,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來公子是存心跟我作對了?”
顧憐星說道。
“那只妖獸才是罪魁禍首,殺了它,自然李家礦脈也就相安無事了,難道不是嗎?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只妖獸究竟是什么來頭,能讓憐星姑娘如此看重?”
顧憐星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打蛇打三寸,而張天澤一出手就抓在了她的軟肋之上,她不在乎孫家與李家的矛盾,也不在乎死了多少人,她在乎的,只有那只妖獸。
“有些事情,公子還是不知道的好,如果公子執意要跟小女子為敵,那我們也只能兵戎相見了,不過你根本沒有證據,李家跟孫家,乃至于呼延城,誰又會相信你呢?我跟公子保證,從今以后,李家礦脈,絕對不會再有任何人死于非命,夠嗎?我的誠意已經擺在這里了,公子又當作何回復呢?”
顧憐星瞇著眼,看向張天澤,等待著他的答復。
“可以,我相信你的承諾,但是我這個人,就是好奇心強,那只妖獸,究竟是什么來頭?”
張天澤始終都是對那只妖獸充滿了興趣。
“這么說來,就是沒得談了,公子,憐星實在是太失望了,既然如此,話不投機半句多,恕不遠送。”
“呵呵呵,何必這么大火氣呢,君子之交,本就該以誠相待,既然憐星姑娘已經承諾,我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這件事情就依你,只要日后李家不出事,一切事情,我都可以承擔。”
張天澤拍著胸脯說道,既然顧憐星已經下了逐客令,張天澤自然也不可能厚著臉皮賴著不走,正如她所說,自己沒有證據,若不是用那只神秘的妖獸作為威脅,也根本不可能讓顧憐星就范,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對自己吐露半句關于那只妖獸的事情,正因為這樣,張天澤才會更加的感興趣,充滿了好奇。
不過顧憐星有了這樣的承諾,不得不令張天澤深思,既然她可以保證說李家礦脈之上絕對不會再有人死于非命,那么很可能就是她要有什么決斷的事情,或者直接壓垮李家,或者…在那只妖獸的身上作文章!
張天澤眼神一亮,顧憐星必定已經做好了決定,只是她什么時候會動手,張天澤也不得而知。現在他能做的,只有守株待兔。
回到了李家之后,跟云迪報了平安,兩個人便是決定要離開呼延城,前往古蘭城參加煉丹者大會。
“大哥,為什么走的這么匆忙?”
云迪一臉疑惑之色,他的傷勢尚未恢復,而且即便是參加煉丹者大會,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走吧,在李家已經叨擾多日,我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而且你要跟我一起走。”
張天澤說道,傳音給云迪,說自己自有主張。
“這…好吧。”
云迪明顯有些不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本想要替外公分憂解難,但是現在礦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整個李家已經是焦頭爛額,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離去的話,難免為人詬病,會說他們自私自利,只知道以自己的利益安危為中心,棄李家于不顧。
云迪是個非常愛惜自己羽毛的人,尤其是在母親的老家,他不想被人說成是膽小鬼,無能之輩。但是張天澤已經說了那些話,他也只能按照大哥所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