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天澤何德何能,能夠擁有骨龍令?這可是二十一年一度的北燕遺跡開啟的鑰匙,事關重大,還請郡主三思而行啊。”
賈狂滿臉的苦澀,自己的兒子賈云龍本來就是飛鴻郡第一的公子哥,天賦絕倫,二十年來,無出其右,本以為這骨龍令必定會給他兒子的,甚至當初上官云義也對賈云龍頗為贊賞,但是今時今日,賈狂沒想到這一切都變成了夢幻泡影,原本唾手可得的北燕遺跡的鑰匙骨龍令,現在竟然被張天澤這個混蛋得到了,這等怒火,讓他難以壓制。
“張天澤在賭石公盤之上,為我們飛鴻郡立下了不小的功勞,這一屆飛鴻郡的資源收入,遠比十年前多了一倍不止,其中多半要歸功于張天澤,而且他的實力擺在那里,怎么沒資格擁有骨龍令了?”
上官云義冷面寒霜,直指賈狂,沉聲說道。
“他是丹府通緝的要犯,我們若是庇護他的話,勢必會被丹府所不容的,就憑這一點,他就不配擁有骨龍令。
他才剛入飛鴻郡,身份特殊,又是逃亡至此,一旦被丹府找到,連我們飛鴻郡可能都要遭殃啊,郡主,這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賈狂語重心長的說道,身為父親,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本該屬于兒子的北燕遺跡名額,落在張天澤的手里,那日后他們父子在飛鴻郡之中,還如何生存?
“我做事,什么時候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了?”
上官云義眼神一寒,賈狂渾身一顫,下意識的低下了頭,身為一郡之主,上官云義實力強悍,一手遮天,賈狂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讓他這個副郡主更是感覺顏面盡失,又將他置于何地?簡直形同傀儡一般。
“郡主所言極是。”
賈狂臉色蒼白,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說道,上官云義都已經這么說了,無非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自己千言萬語又有何用呢。
“父親,父親——”
賈云龍雙眼通紅,淚光浮動,心急如焚,原本以為這骨龍令非自己莫屬,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只是個笑話而已。
“給我閉嘴!”
賈狂一腳踢在了賈云龍的身上,賈云龍面如豬肝,渾身顫抖,只得作罷。怨毒的眼神,與張天澤交織,匯聚在一起,恨不得生啖其肉,茹毛飲血,賈云龍的內心甚至已經徹底崩塌了,狀若瘋癲,原本屬于他的一切,現在都變成了張天澤的囊中之物,這個時候,他巨大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上官云義拂袖而去,那一刻,賈狂父子,更是失魂落魄。
賈狂看向上官云義的時候,更是滿眼的憤恨與惱怒,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上官云義的話,就是飛鴻郡的天。
張天澤眼神帶笑,手中緊握著骨龍令,早前上官云義便跟他提起過北燕遺跡的時候,他正愁不知道該怎么把這骨龍令給自己呢,沒想到賈云龍自己送上門兒來,原本給張天澤骨龍令是名不正言不順,現在賈狂父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讓上官云義也是樂的不行。
張天澤手握著骨龍令,這是進入北燕遺跡的鑰匙,北燕五郡,應該每一郡都有一把鑰匙,對于賈云龍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失去了進入北燕遺跡的機會,那么也就意味著他會更加的狼狽。
賈狂與賈云龍走后,張天澤也是終于松了一口氣,之前自己險些命喪于賈狂之手,這筆帳他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來日方長,賈狂也早就已經將他視如眼中釘肉中刺,雙方都是恨不得將對手直接碾死。
“多謝張統領了。”
張天澤抱拳說道,張赫的出現,也是至關重要的,為上官云義拖延了時間,否則的話,自己很可能等不到上官云義的到來。
“我也沒做什么,無須謝我,我兒子也在這里,我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賈狂肆意妄為,哈哈。”
張赫爽朗的說道,身為神元境強者,實力也是要比張天澤高出一大截的。
“上官郡主如此的器重你,連北燕遺跡的鑰匙都給了你,張天澤,你可切莫要讓上官郡主失望啊。”
“那是自然。”
張天澤點點頭。
“不過你能擊敗賈云龍,我倒是頗為意外,畢竟賈云龍可是飛鴻郡二十年來最強大的天才,原本北燕遺跡的名額,必定是賈云龍的囊中之物了,但是你的出現,卻是讓他徹底絕望了,哈哈哈,賈狂父子二人,指不定會多么的失望。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張赫大笑道,對于賈狂父子,顯然他也是十分的憤恨,父子連心,兩個人都是對賈狂父子并不感冒,只不過形勢比人差,在飛鴻郡之中,副郡主賈狂終歸是要比張赫更勝一籌。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正好印證了他們,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父子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
張天澤冷聲說道。
“賈狂實力強絕,在神元境之中也是旱逢敵手,現在說這話未免有些言之過早,好好修煉吧,后會有期。”
張赫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張兄,我先走了,改日再敘。”
張德俊也是緊跟在父親身后,像個傻狍子一樣,笑著走開了。
張天澤眼神之中滿含羨慕之色,父愛如山,有父當如此,但是對于他來說,父愛,從未擁有過,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張天澤嘆息一聲,身受重傷,被賈狂那一擊逼退,對他來說,能接下神元境強者一擊,已經實屬不易了。
“我們走,小黑。”
拖著重傷之軀,張天澤回到了云玲瓏的住處。
“肯定是張天澤,現在才知道回來,這個家伙,就是個花心大蘿卜,見一個愛一個,人家荊夫人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他?他竟然還在荊夫人身后轉悠,處處獻殷勤,簡直不要臉。哼哼。”
樊梨花撅著嘴,一臉賭氣道。
“不要胡說八道了,梨花,我們又不是他什么人,那是人家的自由。”
云玲瓏冷漠的說道,但是樊梨花聽在耳中,卻也是有些些許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