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敗類,丹府叛徒,一世罵名,難得逍遙啊。”
荊夫人意味深長的看向張天澤。
“荊夫人說的在理,不過張天澤并不是人族敗類,也不是丹府叛徒,只不過是丹府想要殺人滅口而已,神州之上,已無我張天澤容身之處,天下之大,總有人會明白這個道理的,我張天澤立地頂天,無愧于心。敗類如何,叛徒又當如何?于我如無物,但總有一天,我張天澤把會這屎盆子,扣在丹府的身上。”
張天澤霸氣十足,沉聲說道,字字珠璣,鏗鏘有力,與荊夫人對視,不減風姿。
“好。”
荊夫人點點頭,沒有多說,轉身離去,既然她已經有了決斷,那么鵬林王是絕對不敢再對張天澤出手的,或許張天澤并不清楚荊夫人的實力,但是鵬林王卻是無比畏懼的。
“好一個張天澤!今日之辱,我鵬林王府永銘于心,咱們后會有期。”
江鵬林冷哼一聲,帶著江云喆轉身而去。
荊夫人離去之后,連張天澤也感覺到松了一口氣,這個女人,令人窒息,實在是強大的很,連云玲瓏也是頗為欽佩。
劫后余生的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吉人自有天相,不管是張天澤還是云玲瓏,都是如釋重負一般。
所謂的飛鴻四公子滕金山與史大奎,也都對張天澤諱莫如深,荊夫人他們是知曉的,那可是燕州之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即便是飛鴻郡的郡主,都要給荊夫人一個面子,鵬林王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張天澤出手的,因為荊夫人要滅了他鵬林王府,易如反掌。
“荊夫人,那可是荊夫人啊,傳聞荊夫人在燕州之上,可是有著極大背景的,敢不給她面子的人,還沒幾個。”
“怪不得鵬林王能夠如此的安靜,荊夫人出手,誰還敢造次?”
“說的也是,荊夫人何許人也,以往都是只聞其名,今日一見,宛若仙女一般,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與之相提并論的。”
“這個張天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丹府何其之大,敢與丹府為敵,與神州之上的所有人類為敵,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說不定荊夫人跟這個張天澤,有著極大的關系呢。”
“小點聲,小心禍從口出。”
整個五里長亭,已經是徹底炸開了鍋,不管是張天澤的身份還是荊夫人的到來,都讓每個人都為之忌憚,尤其是荊夫人,出手相助張天澤,短時間之內,必定會傳遍整個飛鴻郡的,到時候可就不止是一個鵬林王感到震撼了。
人的名,樹的影,荊夫人的出面,有著太多的意義,讓飛鴻郡之中那些想要對張天澤動手之人,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跟水準,與荊夫人為敵,無異于是與虎謀皮,找死一般。
“這個張天澤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能夠讓荊夫人如此看重,實在是可氣。”
史大奎滿心不甘的說道。
“怕什么,荊夫人這句話無疑是在給你我的父親也敲響警鐘,老一輩的人,絕不能動張天澤,但是飛鴻郡的年輕一輩,卻可以動,至于最終結局,生死勿論,我們兩個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自會有人教訓他。”
滕金山冷笑道。
“你是說…”
史大奎臉色一板,低聲說道,嘴角的笑容也是漸漸浮現而起。
“不錯,那個混世魔王,是絕不可能讓張天澤在飛鴻郡耀武揚威的,想要在我們飛鴻郡扎根,那么就得看他有幾條命了。丹府叛徒,人族敗類,不得不說,這個家伙的來頭倒是不小。呵呵呵,只可惜也只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在飛鴻郡之中,風雨飄搖,他想要尋求保護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丹府可不是尋常勢力,被人族通緝,八方追趕,這個家伙,本就是將腦袋別在褲腰上行走于江湖之間,即便有朝一日,他再囂張,到時候,人賤自有天收。”
滕金山笑容鬼魅,眼神陰柔無比,這筆帳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只要他還在飛鴻郡一日,那么他們就絕不會放過他。
張天澤心中疑惑,原本他已經升起了離去之心,但是一個神秘莫測的荊夫人從天而降,為自己解圍,吸引了無數人的揣測,不論如何,有這么一個大人物罩著,張天澤還是有恃無恐的,扯虎皮拉大旗,連鵬林王都對荊夫人諱莫如深,看樣子這個荊夫人的強大,應該是他難以想象的。
“今日多虧了這位荊夫人了,否則的話,我們怕是難逃厄運了。”
云玲瓏苦笑道,對于荊夫人充滿了感激,荊夫人身份神秘,令人不敢輕言妄論之。
“我曾聽說過荊夫人的名諱,但是也只是在師傅口中得知,只知道荊夫人身份神秘,實力強勁,絕非尋常之人,但是荊夫人究竟強在何處,卻令人不敢妄言。今日荊夫人能夠出手相助,委實是令人疑惑萬千。”
云玲瓏沉吟片刻,心中只有敬意與感激。
“說的也是,我跟她無冤無仇,無恩無德,她能出手相救,的確是令人匪夷所思。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何必傷腦筋呢。”
張天澤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這個時候樊梨花也總算是姍姍歸來,知道了這里經歷了一場大戰,令人心驚,不過看到張天澤與云玲瓏全都是安然無恙,三人便是一并回到了住所之中。
一夜無話,第三天一早,正是賭石盛會開啟的日子,這個時候,八方來客,飛鴻權貴,全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以迎接十年一度的賭石盛會。
張天澤與云玲瓏等人推開門之后,就是看到了一個手握折扇,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張天澤,我們又見面了。”
少年一襲白衣,嘴角帶笑,眼神微瞇。
“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想讓我繼續揍你一頓嗎?”
張天澤也是環胸而立,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德俊。
云玲瓏一怔,看向張天澤。
“不久之前,我把他胳膊腿都打斷了,今天又找上門來了。”
張天澤笑道。
張德俊大手一揮,無比慷慨道:
“往事不必再提,今日前來,我是拜大哥的,張兄,從今以后,我張德俊就是你的迷弟,還望張兄莫要嫌棄。五百年前我們便是一家,今日有緣,相逢于此,自當銜環結草,以效犬馬。”
張天澤一臉懵逼,打他一頓,難道把他腦子打壞了?這他娘的是送上門的小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