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風云詭譎 這玉衡來了黒囟我雖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他來黒囟怎么會來找我。
穿戴好之后,我便走了出去,“你怎么來黒囟了,還有你見過燕北凊了嗎,另外你來找我是有何事?”
我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玉衡倒是不意外,“莫城局勢不穩,太子和燁王如今正在大肆宣揚青王叛敵,而青王府上上下下全被關押在大牢之內。”
“什么!怎么會這樣!”我一急就伸手抓住了玉衡的手,而在這時身后傳來了燕北凊的聲音,“玉衡,你多言了!”
我立馬轉身走到了燕北凊的身邊,一臉憂愁的拉著他的衣袖道,“怎么辦,小菱慈安還有夏管家他們都被關了。”
燕北凊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交給我,你什么都不用擔心,玉衡你不是來送藥的嗎,怎么這么久還沒走?”
不知道為何我覺得燕北凊好像有些不大高興,估計他是怕玉衡對我再次出手吧,我牽著他的手說道,“安啦,玉衡同我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另外你說的藥是什么藥啊?”
“是可以讓你改善體質的,這藥你只需服食一個月,往后便能輕易有孕了。”玉衡的這句話讓我瞬間有些呆滯,他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當娘親了,我可以有屬于我和燕北凊的孩子了。
這一高興我就抱著燕北凊吧唧了一口,然后轉身朝著玉衡伸出了我的雙手,玉衡此時臉色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從懷中把那所謂的藥物給了我,“這里面一共有三十粒藥丸,每日清晨用膳后服用即可,但切記,這一個月要清心寡欲,也就是不宜同房。”
“哈,不能同房啊,燕北凊不然我過幾個月再吃吧。”
燕北凊被我這話逗得再也憋不住,“隨你高興。”
不過這壓在我心底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解決了,可莫城那邊的情況我還是很擔憂的。
“玉衡,你能不能把之前莫城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我真的很擔心。”
而此時一個士兵匆匆跑了過來,朝著燕北凊跪了下去,“青王,江州派了使臣過來,說是有一要事相告。”
看來江州現在已經在懷王的手中了,而這要事應該就是吉佪不日登基吧,燕北凊聽后便離開了,而他走后冷泗和琨曳一塊過來了。
“我的親大哥,你來了黒囟怎么也不來看看我,反倒是先來看南鳶,要不是我知道你心里有的是龍施漓,怕都要誤會了。”
這個冷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對著琨曳說了句抱歉,然后就掐了一把冷泗的手臂,這冷泗疼得嗷嗷直叫。
“琨曳,你男人被欺負了,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因為,你的確有些欠揍。”
哈哈哈,琨曳,你總算是懟了冷泗一回,總算不辜負我平時對你的諄諄教導。
玉衡把莫城最近發生的事情都籠統的說了一遍,原來慈安假扮我在府內修養的時候,燕定宸已經起了疑心,好在玉衡從中斡旋這才解了危機,可燕子拓卻暗地里派了人跟蹤了吉佪,看來燕子拓也早就對吉佪的身份有所懷疑了。
至于等我到了鳳城之后,莫城那邊慈安的身份就被揭穿了,而燕子拓此時也已經知曉我不在莫城的事情,如若不是因為北溪懷著身孕,怕是燕子拓會親自動身來鳳城這邊。
這么一說,之后的事情就很明顯了,當初燕北凊讓我回莫城的時候,那些騎兵就是收到了燕子拓的命令所以才會想以我作為誘餌,而江州那邊當時也是和燕北凊有了一個周全的計劃,認為這樣就會萬無一失了,只是沒有料到閆河會出手來解救。
“所以現在莫城那邊可以說是等著燕北凊回去后就要拿下他嗎,量將軍不是先前有寫過戰報回朝嗎?”
玉衡聽后,有些無奈道,“量將軍的信件在半路就被截了,所以燕北凊同量將軍現在的處境是一樣的,至于最后到底會如何,一切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怪不得我說呢這么長時間了,燕北凊他們既沒有收到莫城那邊的攔截阻撓,也沒有援軍前來應援。
我想了想,這個死結目前唯一能解的就只有吉佪了,他如今是江州的下一任君主,江州雖小可它畢竟是黎國和羌國之間的一道屏障,如若失去了江州這道屏障,那羌國怕是會有不少麻煩。
“那燕定宸是什么態度,他和燕北凊明面上不是一派的嗎?”
玉衡冷笑了一下,“你也會說是明面,現在太子殿下明哲保身,不站在任何一方,況且燕北凊如果倒臺了,他就可以得到你了。”
“他對我的喜歡就像是一個得不到手的玩物而已,他最愛的是他自己。”
燕定宸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不敢說了解的十分透徹,可是兩三分還是有的。
“好了,我們在這操心也沒啥用,這個事情還是要燕北凊自己下決斷,再說燕子拓已經逍遙夠久了,也是時候該付出代價了,至于燕定宸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罷了!”冷泗的話說得還是過于武斷,不過單論智商的確燕定宸是有些趨于下方。
過了一會兒之后,我們一行人便去找了燕北凊,而找到燕北凊之后才知道原來懷王打算下個月舉行登基儀式,而此時他特派使臣前來目的有三,其一就是讓燕北凊把俘虜來的這幾千士兵歸還江州,作為回禮他準備了一份厚禮給燕北凊;其二特寫了一封書信托燕北凊帶給皇帝,信件雖未拆開但也知曉這是求和之意;至于其三江州準備和親,而這和親對象就是懷王和如今恢復了單身的燕阮。
“吉佪什么時候相中小阮的?”
我是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平常他們兩人也毫無來往,怎么會這么突然。
“他哪里是相中了小阮,只是想借此打消皇帝的疑心,也好給我解了這無端的罪名。”燕北凊語氣平淡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就決定三日后離開黒囟,而江州的這些俘虜就讓剛才傳信的那個使臣帶回去了。
此時屋內就我們這么幾個自己人,我也問了玉衡一個問題,“你不是燕定宸的謀士嗎,就這么來了黒囟,能行嗎?”
“我原也是同北凊慪氣,再說燕定宸對我一直都有戒心,而現下正是拔掉燕子拓這顆毒瘤的好機會,莫城如今風云詭譎,我自然要先離開以策萬全,何況我這藥早些送來同北凊的疙瘩也能早日解開,至于太子那不足為懼了,只是施漓…”
這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龍施漓?
玉衡像是在追憶往事一樣,“施漓她成了太子的新歡,就在你離開莫城不久。”
這無異于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原本都喜歡燕北凊的兩姐妹怎么現在都成了太子的人,我居然不知道該說這是命運的巧合還是世俗的無奈。
“你也別難過,畢竟龍施煙是她姐姐,不會為難她的。”
我這句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安慰還是再次扎了一刀子,龍施漓怎么就這么看不清眼前之人,明明玉衡才是對她最好的那一個,雖說不良于行,可其他方面是絲毫不遜色于任何男子的。
燕北凊和冷泗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最后還是燕北凊開了口,“緣是天定,份在人為,玉衡有些人不是你能留住的。”
玉衡倒是一副風淡云輕的表情,“她想要的,我一直知道,只是我沒能如她所愿。”
哎,又是一個為愛不得之人,不過冷泗都能再次枯木逢春,我相信玉衡生命中的那個人也會出現的,何況如今玉衡在我心中已經從敵人變成了一個可以試試看結交的朋友,所以我打算回了莫城解決這一系列禍事之后給他好好相親一番,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還找不到一個好姑娘。
大概是因為不用再打仗了,所以我們所有人的心情也像是放晴一般,就連老天爺也特意放晴了,趁著好時光這幾日我們幾人可以說是日日游玩,夜夜笙歌,可我們在高興之余卻完全疏忽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在不久的未來會帶給我和燕北凊想不到的災難。
“南鳶,你可還記得當年欠我銀子,然后給我寫下欠條之事?”
我們幾人此時正在天上放著紙鳶,冷泗這突兀的話倒是讓我覺得有些貓膩,“記得是記得,只是你現在提這茬不會是為了那么點銀子吧。”
“我想用這欠條向你討個人情,這次回莫城之后,琨曳就留在我醫館吧。”
我去,這猝不及防的喜訊讓我高興的不知所措,冷泗這話的意思是要娶琨曳了吧。
琨曳聽后臉上雖有喜色,可卻立即跪在了燕北凊面前,“主上,琨曳永遠是你的死士,這輩子都不會嫁人的!”
冷泗立馬上前想將琨曳拉起來,但是此時的琨曳卻死死不肯起身,冷泗只好對燕北凊說道,“我知道羽莊的死士這輩子都要效忠于你,可是北凊,我對琨曳是認真的。”
我見冷泗都把這話說到這份上了,可燕北凊還是無動于衷,難道他是舍不得琨曳,雖然我也舍不得琨曳,有她在我身邊,我也確實能安全不少,可做人不能這般自私啊,我正打算對燕北凊發難,不料燕北凊暗暗握了我的手。
“冷泗,原來你背著我還誆過鳶兒,用這么一張欠條就想換到一個媳婦,你這買賣做得還真劃算。”
原來燕北凊這貨是在替我出氣啊,不過他有這心我就很高興了,只聽燕北凊繼續說道,“琨曳此后便不再是羽莊的人,不過回了莫城之后青王府會出一筆豐厚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