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冷泗看著一副對琨曳猶豫不決的樣子,可實際上確實在欲迎還拒,欲擒故縱啊,嘖嘖嘖,我這情場老手都得甘拜下風了。
“那冷泗他人呢,親了你之后就沒給你什么承諾嗎?”
琨曳原本還是害羞的神色這會子倒是無奈了起來,“今日原本我們回來之后是要分道揚鑣的,可是冷公子突然說想喝酒,我就陪著他一起喝了,但是他自言自語的說了好多和燁王妃以前的事情,等后面喝醉了就突然捧著我的臉親上來了。”
娘類,冷泗怕不是喝醉酒認錯人了吧,“你的意思是他把你認成北溪了?”這句話我說的小心翼翼,畢竟自己喜歡的男子把自己當成了別人,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痛徹心扉啊。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可是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拉住了我,而這一次他清楚的叫出了我的名字,然后…”
然后就再次輕薄了琨曳,這個冷泗真是個中高手,這樣一來琨曳根本分辨不清冷泗到底是認錯人吻了她還是喜歡她才吻了她。
“你確定冷泗喝醉了嗎,那家伙酒量可是不錯的,不過他這到底是想做什么啊,明明知道你在意他,一邊說不清楚自己心意,一邊又,阿西吧,我怎么有這種朋友!”說到最后我都覺得有些替琨曳不值了。
“王妃,我先前只想著能一直這樣呆在冷公子身邊就好,可是如今我變得貪心了,我想同他在一起,哪怕做個妾,又或者是通房丫鬟。”
琨曳的話把我震了一下,我連忙拉住她的手,“呸呸呸,什么妾什么通房丫鬟,琨曳你要想同冷泗在一起,那必須也只能是妻,你喜歡他不代表你比他弱,你是個有自我意識的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要是冷泗敢存有這種想法,我肯定同他拼了,琨曳你值得最好的,明白嗎?”
這種想法我是絕對不允許琨曳有,雖然在這個社會三妻四妾是很正常很稀松平常之事,可是如若琨曳委曲求全了我會覺得是我的責任,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我,琨曳也不會被冷泗所救,然后也不會喜歡上這個心中有她人的冷泗。
我見琨曳沒有回答我的話,我想了一想便安慰道,“琨曳,你也先別著急,這樣吧,等他酒醒之后我去幫你探探口風,他要是占了便宜不承認,我會讓他知道無恥兩個字是怎么寫的,不過我相信冷泗不是這種人,否則他也不值得你喜歡了對吧。”
遇上感情這種事情,再堅強的人也會有這種軟弱無助的時候,琨曳明明就是一個俠女一樣的人,可遇上了冷泗這塊冰,卻變得柔軟起來,冷泗啊冷泗你若心中忘不了北溪那便給琨曳一個痛快,可你心中若已經有了一些琨曳的位置,那也希望你不要誤人誤己,不要錯過了北溪又錯過了琨曳。
等琨曳走后不久,燕北凊也回來了,他給我帶回了一個消息,明天清晨他便同懷王出發。
本來我想把琨曳和冷泗的事情告訴他,可是現在他已經是有一大堆煩惱的事情要處理,我就不要拿這種兒女私情的事情來給他添堵了。
“冷泗能留在黑囟嗎,如果可以的話他留在這里,我會覺得比較安心。”
“安心?鳶兒,你這話會讓我吃味。”
得,這個大醋壇子,我沒辦法只好說出了內心的想法,燕北凊聽后才說是該給冷泗找個媳婦,然后這個重大的任務就委托給我這個半拉子媒婆了。
清晨時分,懷王和燕北凊以及江州的三萬士兵都整裝待發的到了城樓這邊,而城門外面也有量將軍撥過來的三萬兵馬,不知道量將軍用了什么辦法,居然能說動這些人同燕北凊一起去江州的涼都。
等集合的差不多了,懷王站在城樓之上說著激昂慷慨的話語,“探子來報,京畿涼都此時已然大亂,太后已被軟禁,而江州的肱股之臣被昏君接二連三的斬殺,如今青王愿意助我等一臂之力,殺回涼都重奪政權!”
懷王的話音剛落,城樓下聚集的士兵就齊齊跪下以表忠心。
此時冷泗已經酒醒了,然后也知道了此行他不必跟去,“沒想到這消息傳得這般快,江州如今怕是亂成一鍋粥了。”
燕北凊昨晚抱著我的時候讓我乖乖在黑囟等他回來,他如今也覺得讓我回莫城并不是上上策,目前黑囟是最安全的,他同懷王去江州,而我在這一直等著他便好了。
既然他決定了,那我除了支持他就只有希望他能安全歸來了。
我看著站在高臺之上的他,只覺得好不真實,我趕來尋他可同他真正相處的時間并不多,我們好像總是在不斷地分開重逢,分開重逢,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安穩下來。
一刻鐘之后,燕北凊和懷王帶著各自的三萬人馬出發了,再過十日便是除夕了,看來今年是沒辦法同燕北凊一起過了。
冷泗同我一起登上了城樓,看著已經遠去的隊伍心中難免感慨良多,也不知這一去會遇上什么風險,只求上天能護住我心愛之人,愿他能所向披靡,愿他能斬棘歸來。
“別看了,人早就走遠了,話說你干嘛不讓我跟著燕北凊去,我不去誰給他挨刀子。”
敢情冷泗還記得這個梗,我將雙手在胸前一搭,用一種調戲的神色看了冷泗一眼,冷泗立馬跳到一旁,“你想做什么,這燕北凊可剛走啊,你該不會對我想入非非吧!”
“我去你大爺的想入非非,從實招來,昨晚你輕薄了我家琨曳幾次啊?”
“她,她都告訴你了,我的確是輕薄了琨曳,可是…”
最恨這種說半句中間來一個‘可是’‘但是’‘然而’的,因為這幾個詞后面跟著的肯定不會是什么好話。
我語氣不善的打斷了他的話,“可是什么,你別告訴我可是你不是故意的,你可喊了琨曳的名字,說明你對她并不是毫無感覺。”
“能讓我說完嗎?”
這貨還發脾氣了,我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
“我雖然輕薄了琨曳,可是我會對她負責的,我雖然不清楚自己內心對琨曳到底是什么感情,可是昨天吻她的時候,我第一次沒有想起北溪,反而有種想擁她入懷的感覺,南鳶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該給琨曳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冷泗能說出這番話來證明他已經想了許久了,要把自己的感情從一個人的身上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這是不容易的,冷泗現在勇敢的踏出了第一步我甚是欣慰。
“早這樣多好,你說說看你之前就強吻過琨曳,然后又襲了琨曳的胸,你要是不對她負責,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你可要知道琨曳看上去強悍實則內心可是脆弱著呢。”我這一開心就順著嘴皮子把什么話都說了出來,而冷泗聽后卻是一臉迷惑,“你說我之前強吻過琨曳,什么時候,昨天我不是第一次吻她嗎?”
看來冷泗完全不記得先前的事情了,“這個秘密嗎,還是你自己去問琨曳吧,對了,琨曳雖然喜歡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對她隨便,女孩子的名節還是很重要的,這個不用我提醒你吧。”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自然知道,你以為我是燕子拓嗎!”冷泗自己說完之后都覺得有些訝異,畢竟燕子拓和北溪的過去對他而言同樣是會諱莫如深的。
燕北凊離開了黑囟,我在黑囟的日子就過得無聊了起來,除了偶爾打趣琨曳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樂子了,而冷泗這個家伙自從那日同我表明他的態度之后,立馬說風就是雨的同琨曳說了自己的想法,而琨曳自然是高興的拉著我說他們的事情。
這一開始我倒是很樂意聽他倆之間的事情,可時間一久我發現冷泗這人真沒意思,除了和琨曳說過一些小時候的事情,居然什么都沒做,我是說過讓他注意保護琨曳的名節,可是拉拉小手親親臉蛋這種事情總不要我去和冷泗說吧。
琨曳一副有情飲水飽的樣子,這談了戀愛沒幾天,活活瘦了一大圈,然后她同我站在一起,就顯得我大只了,不行不行,再這樣胖下去等燕北凊回來了估計他都抱不動我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除夕之夜,黑囟的老百姓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歡快的氣氛了,而在黑囟養傷的士兵也都好轉了起來。
畢竟是過年,黑囟的百姓們把之前樣在地下室的肥豬都給拉出來宰了,然后把桌椅都擺在了黑囟的街道上,人雖不多,可加起來也有好幾百人,這么一落座居然也有個二十幾桌。
“多謝王妃和冷公子你們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們英勇雙全,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在這歡聚一堂的喝著酒吃著肉,這個年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過的這么熱鬧,我王某先干為敬!”王大伯倒是干脆,說著就把手里的這一大碗酒全給喝了。
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一手拿過剛倒好的一碗酒,另一手拿過兩支筷著,我敲了敲碗壁,隨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到了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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