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顧染拿我當賭注 等我走到燕北凊同這女子面前時候,才算徹底看清這個女子的長相,因為是晚上了,而且這里又沒有足夠明亮的燈火,先前只能依稀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而已,卻不想這女子長得真真好看啊,甚至比先前在莫城那個煙火之地的樂師長得還好看,想不到燕北凊居然認識一個又一個的美人。
這女子眼睛從上到下的看了我一遍,然后居然笑著上前拉起了我的手,“你是南鳶。”
看不出來,燕北凊居然已經向她提起過有我這么個糟糠之妻了。
我被她這樣熱情的拉著雙手,一時竟然忘記掙脫了,只能笑了笑,然后點著頭說:“是,我就是你說的南鳶,如假包換。”
這時候燕北凊脫了自己身上的披風然后走過來蓋在了的身上,“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來這里。”
“別這么兇對自家娘子,不然以后你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這一下,弄得我好尷尬,原本還想帶著戲謔的感情來看看他倆會有啥反應,不想這美人一開口竟是幫我說話,好似燕北凊是她的小弟。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別耽誤事。”
我以為這話是對著我說的,我這才剛來啊,就想法子趕著我走,虧我剛剛還為了他把披風蓋在我身上而有些感動,卻見這美人笑著拱手說著好,然后便走了。
“你跟我來。”
也不知道燕北凊現在是怎么個心情啊,生氣,不像啊,可說高興也不太像啊,對了他這分明是要教訓我的神情。
他領著我走到了一個房間,然后我同他走了進去,隨后他關上了門,我便像一個小媳婦似得等著他發落,其實這時候我心里還是高興多余擔憂的,至少他看上去沒有受傷,胳膊腿也都還健在。
可是進了屋后,他卻并沒有立馬質問我,反而給我倒了茶水,又拿了熱帕子遞給我讓我擦拭,我也一一照做不誤。
“過來。”
我放好這擰干的帕子后,走了過去,不料他卻一把將我拉了過去,而我就正正好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之間,這下可把我給嚇了一跳,驚得立馬要起身,可他卻死死的按住我的肩膀,“你來我這,不就是擔心我嗎,如今見到我了,你可以好好看看。”
這燕北凊怎么變得這么會說油腔滑調的話了,不過短短半年沒見而已,不過他既然敢說,那我也就敢做,等他話音剛落,我便伸手摸向他的頭發,隨后一寸一寸往下移動,不過后面碰到的都是冰涼的鐵面具。
“你什么時候,才能在人后脫掉這個鐵面具呢?”
“會有那么一天的。”
他這意思是說要給他一點心理建設準備是吧,也是畢竟對他而言這件事情可不是吃飯睡覺那般簡單之事,是要慢慢來才好,這種事情都是欲速則不達的。
“剛剛那個女的是誰啊?”
這句話我剛問出口,他便笑了,笑得讓人覺得心情愉快,我剛說的話又不是笑話,至于發笑嗎。
“我以為你從來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為什么你會這么認為,難不成你身邊出現任何女人,我都該無動于衷才對嘛?”
我這話問出口再傻的人也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我雖沒說我心中有他,可他也該明了了。
“我很高興,你會問我,如果你真的一個字都不問我,我反倒要覺得我這個丈夫當得太過失敗了。”
燕北凊到最后也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很懂得避重就輕。
“南鳶,現在我還暫時不能告訴你她是誰,不過你只要知道我燕北凊既然娶了你,那便永遠不會背叛你。”
他這句話遠遠比和我解釋那女子是誰,同他是什么關系要來的讓我窩心,至少此時此刻我是相信燕北凊的,也愿意將自己的真心托付與他,只是內心深處還是會偶爾,只是偶爾而已,會不經意的想起顧燼白,我其實是很鄙視這樣的自己的,可我還是不可自拔的一顆心朝著燕北凊前進。
第二天,顧染一臉喜色的出現在大隊之中,我一瞧她那副樣子便知曉她昨晚同凌寒處的很好,而凌國公居然親自過來同燕北凊交代著事情,雖然我不知道具體什么事情,可也看得出這凌國公私底下對燕北凊的態度很是恭敬有禮。
我自然不可能會去問燕北凊這凌國公同他的關系,我只要安心的當個現成的享受者就好,我很怕麻煩的,所以我不會主動去問,不會主動招惹麻煩。
所有人都準備好要出發離開驛站的時候,卻有人來這驛站送禮,而收禮的自然是凌國公了,而這送禮的人則是花城的城主,一聽就來頭很大的樣子,昨天還沒進入花城的時候,顧染便告訴過我,這花城雖然在羌國的國土之內,但卻不歸羌國的官吏管理,一直以來都是由現任的城主打理,只要城主不作出任何人神共憤的事情,那么羌國便會由著花城自生自滅。
這樣說來,這花城也是個很特別的存在了,我特別想知道那花城的城主花神是個怎樣神奇的存在,昨天入城的時候便能感覺得出來這花城的民風很是淳樸,到了晚上都可以夜不閉戶的,想來也是個桃花源般的地方了,可惜在這不能長待,不然我定然會和顧染多待幾日消遣。
顧染同凌寒進了馬車,而燕北凊卻讓我坐在了他的馬背前面,現在的我騎在這馬背上,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狀態,這可是我第一次騎馬啊,雖然以前也看過別人騎馬的樣子,可現在真切的整個人在馬的身上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別怕,有我在,放松身體。”
燕北凊再我的背后對我說著這話,可是這哪里是他三兩句話說說就能讓我放松的啊,我如今能佯裝著鎮定都很不容易了。
就這樣一路顛簸的走了半天的路程,終于到了晌午時分,我總算是能安心雙腳落地休息了。
在燕北凊的幫忙下,我顫顫巍巍的下了馬,險些跌倒,這可把后面的那些跟著的侍衛給惹得哄堂大笑,其中一個指著我笑道:“你這小姑娘下馬的樣子也太好笑了,若不是阿青扶著,怕是個摔個狗吃屎了吧。”
真是個沒素質的小屁孩,年紀明明不大,說的話卻讓人能這么不舒服。
“那是我從來沒騎過馬好嗎,若我要學,定然騎得比你們任何人都好!”燕北凊就知道我是個嘴上沒把門的人,他聽完我這句話便只是把馬栓在一旁的老樹上,然后走到不遠處休憩前,留了句話:“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我就知道燕北凊也是瞧不起我的,氣得跺腳,而這時候凌寒和顧染瞧見我這有熱鬧便也過來了,一問才知道我在吹牛皮的事情,顧染倒是真姐妹,立馬站在我這邊。
“我家南鳶可是女中豪杰,女工紅線是樣樣不會,可是要說學這御馬之術,不出三天肯定能學會。”
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我能和顧染當朋友了,我先前那頂多算是吹牛皮,她這話一出我差點站不穩。
“好啊,少夫人若是這南鳶姑娘三日內真能學會御馬之術,那我們便給少夫人隨意差遣一天。”
為什么要拿我當賭注的籌碼,這樣真的好嗎,你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若我學會了,我又沒啥好處,可我若學不會,丟臉的可是我啊。
“好,那就這樣定下了。”
你個多嘴的顧染,我這下是被你害慘了,后面顧染同她們的約定之話我是一句沒聽,整個人灰溜溜的走到燕北凊的身邊,重重的唉聲嘆氣起來,我這命苦的身子,看來又得受罪了。
“牛皮吹大了不好收拾吧。”
“現在不是吹牛皮的問題,而是顧染要把我吹得牛皮給捅破了,她居然和那幫小屁孩打賭說我三日內絕對能學會,我就是個連武奇才也不一定能學得會啊!”
說著說著,我便蹲在了地上,玩弄起了地上的小石子。
燕北凊這時候拍了拍我的腦袋瓜子,說了句自求多福,我狠狠的剮了他一眼,這是什么夫君啊,這時候不應該說有我在,別擔心,再不濟也該說我親自教你之類的。
后來,下午出發的時候,我便沒有再上馬了,而是上了顧染的馬車,而凌寒卻自己騎了匹馬在前面走著。
“顧染,你這賭下的太快了,萬一我學不會你會怎么樣啊?”
顧染倒不像我這般擔憂,接話道:“輸了就輸了嗎,大不了我請他們所有人下一次館子而已,我是想著你若是趁著這個賭約能把騎馬學會倒也不錯,畢竟騎馬很重要啊,難道以后你想一直坐在阿青的馬背前,不能享受一次自己馳騁的快感。”
倒是看不出來,顧染心性這般豪邁,“那這樣說來,你騎馬很厲害哦。”
“額,其實,其實我不大會騎馬。”
我了個去,這顧染,我服了她了。
因為顧染的這個打賭,回了莫城之后,她便送了一匹小紅馬給我,然后她也請了一個騎馬的師傅來教我,而燕北凊居然一點都不關心我,只說讓我別摔得太慘,他便由著我跟著顧染去莫城的馬場學馬,既然他這般看不起我,那這下我便真的下了決心非得學會這騎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