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價上漲的第三天,桑梔的烤肉店推出了全新的菜單,當大家看到素肉的時候,就有點拿不定主意了,這個素肉是什么玩意?
其實素肉就是一種豆制品,經過特殊的工藝做成的,但是經過烹飪,能夠給人一種以假亂真的感覺。
嘗過的人都覺得驚艷,可是沒吃過的人依然抱著懷疑的態度,那東西畢竟不是肉,自己花了同樣的價錢,卻吃不上肉,不是虧大發了嗎?
但是又忍不住好奇,想要去看看這素肉到底是什么鬼?
既然素肉都做了,桑梔順便把現代的辣條也做了一下,而西域的人也喜歡吃辣味,想必也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可。
素肉大家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但是烤肉店門口支出的小攤子的用油紙包著一包一包的,打開的紙包里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啥,但是看著卻很有食欲。
再加上價格也不貴,大家也愿意花錢去嘗嘗新的食物。
這一嘗不要緊,幾乎嘗過的都會變成回頭客。
別說這些西域人了,就連梁露函這位小郡主,都對辣條愛不釋手,桑梔的辣條口味也有很多種,甜辣的,單純的辣的,麻辣的,她每一種都大愛。
云翎看著她又在拿著吃,忍不住勸道:“小郡主,雖然辣條很好吃,可是您也不能這么吃啊。”
梁露函瞥了她一眼,“怎么了?你心疼了啊?”
“我是怕你把胃辣壞了,而且西域這里氣候干燥,氣溫一點點的升高了,你吃多了辣的臉上會起疙瘩的。”
梁露函不相信,不過狂吃了一天辣條后,第二天就得到報應了,臉上冒出了一個有紅又大的痘痘。
姑娘家的,哪個不愛美呢?
梁露函的驚叫聲把所有人都從夢鄉里面喚醒了,桑梔最近有點嗜睡,被嚇醒后,一臉的茫然,“怎么了?”
男人輕拍著她的背,那節奏就是讓人繼續睡的,“沒事,你睡吧。”
桑梔本來是不想睡的,可是他拍著自己的節奏實在是太讓人舒服了,再加上自己也沒睡夠,翻了個身當真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她洗了臉下樓準備看看什么情況,他們不是做早餐鋪子的,鋪子都是到了快午飯的時間才會開張,提前開張了也不會有人來吃,浪費人力物力。
桑梔看了一圈沒什么奇怪的,因為素肉還沒有被大眾所接受,但好在還是有一部分的客人已經嘗到了其中的妙處。
她準備去后廚看看東西準備的這么樣了,可是迎面卻走來了一個蒙著面紗的姑娘,桑梔覺得那身形,那姿態很是熟悉,“函兒?是你嗎?”
梁露函聽到她認出了自己,“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完蛋了,桑梔,我變丑了。”
桑梔這才想起,一大早上把自己吵醒的那聲驚叫,似乎就是出自于梁露函。
“怎么了,慢慢說,好好的你蒙著臉做什么?”
梁露函哽咽著摘下面紗,還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著四周,“你…你看看吧,我的臉…嗚嗚,不能讓云翎看到,她非得笑話我不可。”
“云翎為什么要笑話你啊?”
梁露函委屈的就把昨天云翎制止她少吃辣條,她沒聽話的事兒給說了,桑梔笑了笑,還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啊。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好像自己就從來沒有她這般天真無邪的時候。
說到這里,她還真的想念大姐二姐了。
“笑,你還笑我,嗚嗚……我沒來拿見人了!”梁露函哭的聲音有點大。
云翎聽到聲音,湊過來看看,嚇得梁露函第一時間就把面紗給遮住了。
桑梔見狀,制住住了她的手,“不過是幾個痘痘,你這樣遮擋著反而不利于恢復,我屋子里有藥膏,待會你跟我去拿一些擦上,很快就好了,不過你這樣還是得少吃點兒辣條了。”
“啊?可是真的很好吃啊,我想吃。”
“那你就不要你漂亮的臉蛋了?”云翎問道。
梁露函翻了個白眼,“好吧,我盡量少吃點,桑梔,你的那些藥膏真的管用嗎?”
“管不管用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桑梔笑著道。
這邊辣條還沒開始賣呢,就已經有人等不及了,外面排了很長的隊,催促著道:“你們還不賣嗎?快點吧,我都等了半天了。”
桑梔讓云翎出去看看,她則去給梁露函拿藥了。
云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好像是寧馨的丫鬟,不過夫人說過,做生意沒有挑客人的,她既然來了,不搗亂的話,就賣給她。
小玲拿著辣條,趕緊回去交差了,小姐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這種小吃,非要讓自己來買,不過這味道,甜中帶辣,她偷偷的嘗了一下,竟然也愛上了這種味道。
到了寧家,寧馨迫不及待的讓小玲拿過來,“快點打開,昨天我在孫小姐那里嘗了一口,想了我一個晚上,你還別說,桑梔真的有點本事,聽說她用什么素肉代替肉,還挺好吃的。”
素肉的事兒,小玲就不知道了,但是這個辣條是真的不錯,看著就讓人呢流口水。
她也很想吃呢。
最關鍵的是價格還不貴。
寧馨是在想著,這辣條怎么就這么好吃呢,吃了還想吃,甚至她都吃不出來是什么做的,只是那紅紅的顏色,還有上面讓人流口水的辣油,真的是回味無窮。
寧潤澤也聽說了,眼下的困境就這樣被桑梔輕松的度過了,自己想要做到不流痕跡的讓她退卻,想來還真不容易呢。
寧馨有什么好東西,就想著跟自己的哥哥分享,寧潤澤這會兒估摸著信鴿也快回來了,所以一整天都不打算出去了。
他哪里知道,信鴿其實已經到了,不過卻被李晏給截獲了,他想要的內容早就已經被換了,不過假消息也會很快就到這里的。
寧馨拿著辣條,獻寶一樣的給寧潤澤嘗嘗,寧潤澤才剛吃了一口,寧馨就迫不及待的問他,“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
“嗯,還不錯,很有食欲,就是稍微的有點辣了。”
“辣條辣條,不辣怎么行呢,真的好吃對不對,哥,你說這個桑梔什么來頭啊,怎么這么厲害呢?”
寧潤澤也想知道桑梔是什么來頭呢。
信鴿從打開的窗戶里飛了進來,寧潤澤眼前一亮,寧馨好奇的問道:“哥,哪里來的鴿子啊?”
寧潤澤笑了笑,“我還有正事要辦,你出去玩吧。”
“哼,有什么事兒啊,你還非要瞞著我,對了,我什么時候能去看叔叔啊?”
“快了,就這兩天了。”
寧馨不情不愿的點頭,“那好吧,叔叔都病了這么久了,你也不讓我去看,萬一…萬一真的治不好的話,我豈不是連叔叔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
“不會的!”寧潤澤拍著她的肩膀,“別亂想了,桑梔不是說可以治好的嗎?”
“嗯,但愿吧!”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寧馨現在也覺得桑梔這個女人挺厲害的。
等到她走后,寧潤澤打開了信鴿帶回來的消息,字跡是他熟悉的,只是上面的內容,卻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真的不是嗎?
難道自己猜錯了?
桑梔跟叔叔沒有任何關系嗎?
她來到奎瑪真的只是做生意,僅此而已。
他不愿意相信,但是信鴿帶回來的消息的確是這樣。
漆黑的小屋子里,寧越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寧潤澤,幽幽的開口,“你來做什么?我以為你想把我關在這里,就這樣讓我死去呢!”
“怎么會呢?我的叔叔。”寧潤澤唇角的冷笑越發的陰冷,比這暗無天日的屋子還要冷。
“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嗎?你恨我?”寧越忽然問道。
“我把你養大,盡我所能給你做好的,你為什么恨我呢?”寧越真的想不通了。
寧潤澤冷笑著道:“我怎么會恨您呢,叔叔,您也說了,您把我們兄妹養大,給我最好的一切,我為什么要很您呢?”
“那你到底是想做什么?你瘋了嗎?”
“瘋了?也許吧!”寧潤澤大笑著道:“叔叔,您不是一直想要見那個人嗎?我以您病重為由,給那個女人寫了一封信,你猜,她會不會來?”
“你真的瘋了!”寧越大聲的斥責著他,“你為什么要去打擾她的生活,誰給你的權利,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叔叔,我這可都是為了您啊,您難道不想見她嗎?”寧潤澤搖頭,“不,您想見到她,這些年來,您無時無刻不想要見到她。”
“如果不是她,我娘不會死,叔叔,您說呢?”
“潤澤,你娘的死,跟她沒有關系?”
“不,如果不是她,您就不會郁郁寡歡,您就不會出去喝酒,那么我娘就不會病了沒錢去醫治,叔叔,您說,我娘的死,跟她有沒有關系?”
“你這簡直是強詞奪理,你娘帶著你們來找我,就跟我說過,她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不然她也不會把你們托付給我,我竟然不知道,這么多年來,你的心里竟然有這么大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