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坊可以說是六大分部當中最冷清的一個,帶回了一百多位新人,讓煉藥坊一下子熱鬧起來。
新人們第一次聽到花大菜和那幾個老兄弟的名字之時,一個個忍俊不禁,這都什么名字,跟鬧著玩似的。
新人初來乍到,花大菜并沒有給他們安排什么任務,每個人分發了一個一尺長半尺寬的小盒子,讓新人熟悉兩天,再開始分派任務。
臨走的時候,江源把花大菜叫到一旁,神秘兮兮的說道:“花大哥,聽說您和夏十七長老關系不錯,這是真的嗎?”
一聽這話,花大菜立刻得意起來,拍著胸膛,一臉傲然的說道:“那是自然,別的不敢說,在雜役堂當中,還沒有誰能比得上我和夏十七長老的交情。”
“哈哈,既然如此,花大哥,您可不可以幫我向夏十七長老求求情。”江源說道。
“哦?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什么禍了,剛剛在主堂,夏十七長老對你可是頗為無奈啊。說說吧,如果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給你幫幫忙。”花大菜說道。
江源賠笑道:“當然在情理之中,這次是夏十七長老不講理。”
“咳咳。”花大菜輕咳一聲,環視四周,附在江源耳邊說道:“別這么說,雖然夏十七長老有時候確實蠻橫一些,但雜役堂中畢竟還是他說了算,類似于這樣的話自己憋在心里就好。”
“明白。”江源點頭說道。
隨后將自己與張顧之私斗的經過和被夏十七長老當場抓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花大菜。
“花大哥,夏十七長老這次是真的不講道理,他拿走落霞劍,我認罰。可是那四十萬靈玉,是我用來給蛟玉購買龍涎丹治病的,他也不分青紅皂白的拿走,還有沒有點人性了。”江源抱怨道。
“明知道是用來給蛟玉治病的,你還用它做賭注。”花大菜不悅道。
江源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對張顧之那種貨色我勝券在握,誰曾想夏十七長老會突然殺出來。花大哥,您和長老私交甚密,就當是幫我的忙,等把蛟玉治好了,我們兩個都會感激你的。”
“你呀,真不讓我省心。”花大菜無奈道:“好吧,誰讓你在我煉藥坊呢,我就豁出這張老臉,去給你問問。我只負責去問,成不成我不管。”
江源連忙點頭笑道:“多謝花大哥。”
目送著花大菜離去,江源捧著小盒子回到房間中,這里面盛放的是雜役弟子一個月的修煉資源,還有炎黃學院的院規,以及炎黃異獸錄,炎黃百草錄,天元大陸地圖。
合在一起,就是一本關于炎黃學院和天元大陸的百科全書。
除此之外,還有一本武技,是給新人入門的獎勵。
這本武技是地階六段武技,正好適合江源修煉。
隨著修為的提升,碎空裂,圣虎碎魂爪,等一些武技早已跟不上江源的步伐。火炎掌刀,碎魂爪,天火熔爐,君炎九指,雖然可以施展,但卻太過于單調。
至于天一劍魂術,玄妙異常,有著巨大的晉升空間,可江源卻不敢輕易施展。
這里是天元,無心劍帝隕落的地方,當初他被大半個天元的勢力視作敵人,聯手將其剿滅。天一劍魂術應該是他的成名絕技之一,在此處施展天一劍魂術,就像當初在炎云國施展不滅君炎三式一樣。
他的敵人,哪一個不是屹立于天元之巔的大能強者,一旦被發現,拍死江源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這本武技,名叫爆拳,施展起來看似尋常,并不起眼,卻內藏暗勁。一拳打出,最多可蘊含七重暗勁,防御再其面前如同無物。
“可惜啊,這么好的武技竟然才地階六段。”江源不由得感慨道。
“江源,你這是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只是一個新人,炎黃學院能夠獎勵你地階六段武技已經很給面子了。還想要天階,白日做夢。”顏兒毫不留情的抨擊道。
被她這么一說,江源不高興了,大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作用在乾坤石上,將顏兒生生從里面拽了出來,丟在了床上。
“嘶,你干嘛,我可是女孩子,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顏兒一臉幽怨的望著江源,可江源不吃她這一套。
“小顏兒,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把無心劍帝留給我的武技全給毀了,我隨便學兩招,不就遠超這地階六段的爆拳。”江源沒好氣的說道:“你心里沒有愧疚也就算了,還在這嘲笑我。”
顏兒被江源教訓了一頓,氣勢立刻弱了下來,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江源…”
顏兒輕輕拽了拽江源的衣袖,撒嬌似的說道:“江源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在說,其實…其實地階六段也挺好的,人要學會知足常樂嘛。”
“什么知足常樂,有更好的,誰還會練差的。”江源嘆了口氣,坐在顏兒身邊。
顏兒自知理虧,只能一個勁的討好江源。
但她只是藥靈,除了煉藥其他的一概不會,一雙大眼睛環顧四周,思索著怎么哄江源。
忽然間,目光落在了那一張天元地圖上,臉色立刻變得精彩起來,一把抓起地圖,驚喜的拍著江源的胳膊,興奮道:“江源,你快看,你快看,天劍圣朝!”
“別鬧,我正整備修煉爆拳呢,你自己玩吧。”江源起身,走向一旁。
顏兒舉著地圖,小眉頭微皺,剛要開口,似乎想到了什么,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遠處的蒲團之上,江源認真的觀摩著爆拳的武技,這一武技在他心中慢慢成型。
與此同時,顏兒低頭看著天元地圖,在天劍圣朝的版塊上,標注著一處十分醒目的勢力名字:慕家。
“江源,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你自己不聽,到時候別怪我。”顏兒說著,小手揮動,將慕家這兩個從地圖上抹掉。
主堂,花大菜駕馭飛行木劍前來,剛到大堂門口,察覺到堂中除了夏十七長老和雜役,還有別人。
此人身穿赤紅色長袍,鮮艷似火,背后繡著火焰的圖案,在胸口有九顆細小的金色圓珠,卻頗為顯眼。
“赤火堂的人?來這里做什么?”花大菜喃喃自語,站在門外,并沒有貿然進入。
此人似乎在和夏十七商量著什么,神色怪異,臨走的時候也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長老,這人誰啊,找你干什么?”等那人走后,花大菜走了進去。
夏十七詭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看不出來嘛,赤火堂的人,他和你來的目的差不多,都是為了江源和張顧之私斗的問題。”
花大菜一頭霧水,疑惑道:“什么意思,赤火堂的人管這閑事干嘛?”
“哈哈,赤霞島的島主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張顧之,一個叫張顧平。和江源私斗的叫張顧之,剛剛來的那個,就是張顧平。”夏十七說道。
這么一說,花大菜才明白過來,原來人家是親兄弟,因此這也不叫閑事了。
花大菜眼珠一轉,笑著說道:“長老,你平時貪點也就貪了,可江源這錢你不能貪,這可是治病救命的錢。”
“怎么?江源還是個病秧子?”夏十七眉頭一皺,問道。
“不是江源,是他身邊的蛟玉。多好的一個女孩,在來炎黃學院的路上遭遇危險,雙目失明,無法說話。長老,你能想象的一個弱女子陷入這種狀況時候的無助嗎?你能…”
花大菜還沒說完,夏十七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行行,別跟我拽這些沒用的,蛟玉那狀況我比你清楚,江源不就想給她弄一顆龍涎丹嗎。告訴江源,沒門。”
此話一出,花大菜當即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笑容凝固,抬手指著夏十七,不悅道:“夏十七,你說什么?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你平時貪點也就算了,連一個剛入門的新人也不放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它還在嗎?”
花大菜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臟怦怦直跳,強忍住心中的恐懼,氣勢不能弱。
夏十七并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一笑,說道:“喂,喝口茶,看你腿抖的。”
花大菜低下頭,看到自己的雙腿抖似篩糠,連忙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將身邊的茶水端起來一飲而盡。
夏十七嘆了口氣,說道:“咱倆認識這么久了,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江源和蛟玉都是個好苗子,我這心拉不住的向他們那邊偏。落霞劍是個好東西,下品道器中的極品,與赤霞戰甲配合,威力堪比中品道器。我想把它送給江源,但怕惹人非議。”
“所以…你想怎么辦?”花大菜問道。
“通知下去,我要舉行一場新人王比拼,獲勝者的獎勵就是落霞劍和四十萬靈玉。這樣一來,落霞劍就不再是江源和張顧之的賭注,而是學院高層下發的獎勵。赤霞島在炎黃學院有不少人,以江源現在的實力還無法應付。我這樣,也算是給他個護身符,若是有人想要奪劍,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維護他。”夏十七說道。
花大菜點點頭,笑道:“你不早說,剛才錯怪你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回去干你該干的,至于我對江源的袒護,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容易讓他形成依賴。”夏十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