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勛輕笑,下一秒叫來攤老板的幫手,嫻熟了點了一堆燒烤。
“我十八歲之后才進入傅家。”傅勛道,“沒你想的那么嬌貴,就算是在進入傅家以后的生活,也沒外人想的那樣光鮮亮麗。”
傅勛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酒杯與江非手邊的杯子輕輕一碰,笑著道,“還記得小時候嗎?你偷喝了你爸珍藏的酒,結果誤跑進了我的房間睡了一夜。”
小時候印象深刻的窘事江非都有印象,傅勛說的這件事他記得更清楚。
“還不止一次...嗯,好像一共三次,最后被你父親發現了你才就此停止。”傅勛故意屈著手指頭裝模作樣的默數,最后在江非窘迫的目光下笑著問道,“話說你為什么一喝醉就往我房里跑?”
江非目光閃爍,最后悶頭大口撕咬著串上的魷魚肉,含糊不清的應道,“忘了,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傅勛沒有讓江非再喝酒,他從隔壁的攤位上給江非點了一碗熱乎的羊肉湯。
吃完準備離開的時候,已經過零點了,傅勛提前結了帳,讓江非上他的車。
江非沒有理會,戴上外套后的帽子,雙手插著口袋,沿著路邊往回走,這里離所住的小區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鐘左右,來的時候江非也是靠兩條腿走過來的。
傅勛交代了司機兩句,然后快步跟上江非。
夜風瑟瑟,路上幾乎看不到車影,路燈下的夜晚也顯得有些冷清。
傅勛看著江非身上單薄的衣物,毫不猶豫的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江非肩上。
江非扯下扔回給傅勛,淡漠道,“不需要。”
傅勛將衣服搭在肘彎上,不緊不慢的跟在江非的身旁,看著江非那虛浮的步伐,忍不住笑道,“要不我背你回去?”
“不需要。”
“還在想葉楓眠嗎?”傅勛道,“想有什么用,這會兒陪你的人又不可能換成他。”
江非停住腳,轉身目光憤憤的盯著傅勛。
傅勛聳肩,“我說的不對?”
“你不用老是拿楓哥刺激我,我早就已經放下了。”江非道,“楓哥現在有愛的人,我為他高興,還有....”江非手指著傅勛的臉,一字一頓的咬牙道,“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
江非還未說完,傅勛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頰,俯頭用力吻住江非的嘴唇。
江非的臉幾乎被傅勛的雙手捧擠的變形,他揮動著雙手好不容易才推開傅勛,氣急敗壞道,“你有病啊!”
傅勛笑笑,“你一刺激我我就想吻你,這算病嗎。”
“你....”江非氣的大聲道,“我懶得跟你廢話!”
說完,江非轉身就要走,結果沒兩步就停住了腳。
六七個身形魁拔的男人就站在江非前方四五米遠的地方,個個手持香煙鐵棍,為首的兩人還能看到從胸口延伸至側頸的青色紋身。
被這樣一群“社會人”盯著,江非只覺脊背發寒,直到他認出人群里那個之前偷自己手機的男人才豁然明白,這是來尋仇的....
一群人叼煙夾棍的走向江非,江非驚恐不安的后退,直至后背撞上了傅勛的胸膛。
“要不要我幫忙?”傅勛輕笑道,“不需要的話,我就回去了。”
江非壓低聲道,“打他的人是你,他們是找你尋仇的,你走的掉嗎?”
“你覺得就憑我的腳速,能跑不過這群人?”傅勛道,“我一走,那時候他們的目標可就只有你了。”
“你敢!”江非忽然轉身抓住傅勛胳膊上的衣服,“這...這是你的爛攤子,憑什么讓我承擔。”
“你這叫忘恩負義,我之前可是在幫你。”
“我.....”江非又急又慌,他死死抓住傅勛的衣服,“我....我又沒讓你出手,反正你不準走,你...你得把他們搞定。”
“誒你們磨磨唧唧什么呢?”一個胖男人走了出來,鼻孔朝天的盯著眼前兩人,“剛才誰打我兄弟來著。”
“你們想干什么?”江非鼓起勇氣道,“我...我要報警了。”
“那打我兄弟的人就是你嘍。”胖男人盯了江非一會兒,最后瞇笑著道,“長的真夠俊的啊,要不陪哥再去喝幾杯,哥就當這事兒過了。”
“大哥,打我的是那高點的男人。”之前被傅勛打了的男子指著傅勛道,“不過這倆是朋友,一塊收拾了吧。”
胖男人摸著下巴笑了兩聲,又對江非道,“要不這樣,你跟我去喝酒,我可以放了你朋友。”
傅勛聽后嘴角不禁上揚,對一旁的江非低聲道,“沒想到還有你救我的一天,為把傷害降到最低,你就跟他們去吧。”
江非難以置信的看著傅勛,“你...你怎么能這樣!你才是罪魁禍首,沒有你我只是丟一部手機,現在因為你我可能要丟命,我都沒想讓你一個人扛,你還想跑?”
說完,江非轉身對那胖男人一本正經道,“要不你們帶這家伙去喝酒吧,他酒量特別好。”
傅勛,“......”
“好個屁!你,跟我去喝酒。”胖男人指完江非又點了點傅勛,“你,至少斷一條胳膊。”
胖男人說完,手向前一揮招呼小弟上前。
江非嚇的直接躲在了傅勛身后,看著一群人掄起棍子砸向傅勛,嚇的頭皮發麻。
傅勛這會兒倒很愜意,特別是在江非主動躲到他身后時,他更覺今晚這一遭來的很順心意。
傅勛扭了扭脖頸,剛準備活絡筋骨大顯身手一番,一只腳還未踏前,忽然被江非拽住了一只手。
“快跑!”
江非大喊一聲,拽著傅勛撒腿就跑,他知道傅勛身手不凡,但直覺傅勛會寡不敵眾.....
“媽的給我站住!!別跑!”
胖男人領著一群兄弟追向江非。
傅勛完全沒料到江非會來這一出,就這么猝不及防的被江非拽著跑出很長一截路。
面對一幫混混都窩囊到逃跑,這實在有違他傅勛的作風,只是一只手被江非這么緊緊握著,傅勛竟有些不舍掙開。
這會兒丟人就丟人吧.....
傅勛心想,反正這小家伙以后是他的,這會兒就當是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