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對傅勛開啟了冷戰模式。
其實之前江非對傅勛便是一直冷漠相對,但這次在先前的基礎上更上一層。
現在傅勛再進出這間公寓,江非不會主動為他做任何事,甚至連個眼神都不愿意給他,連早晚飯也從原本新鮮營養的葷素搭配變成了米粥咸菜。
傅勛心里清楚江非這么對他是因為什么,但并沒有生氣,他還和往常一樣到江非這里過夜,即便是在外應酬,再晚也會到江非這里,然后故意裹著一身酒氣抱住床上的江非,直到江非忍受不了那股濃烈的煙酒氣息,而主動開口要他去洗澡,他才會心滿意足的親江非兩口,然后慢悠悠的起身去洗澡。
而至于江非故意用清粥應付傅勛,傅勛也沒計較過,一個電話叫來兩名酒店主廚,人家直接拎著一袋子新鮮食材上門,任是西餐中餐,蔬菜魚肉海鮮,沒一會兒就能倒騰出一桌來,且每次還能不重樣的,做完后廚師便麻利的離開,仿佛比出去吃還要方便。
不過偶爾喝多了,傅勛還是愿意喝點白粥的。
傅勛已經很久沒住酒店了,除非出差,只要在中南市內,應酬的再晚,喝的再爛醉也會讓司機把他送到江非的公寓。
這天傍晚傅勛回到公寓,因為沒有應酬所以回來的還算比較早。
江非在畫室畫畫,聽到客廳的動靜也猜到應該是傅勛回來了,但沒什么反應,繼續畫著手上的畫。
幾秒后傅勛推門走了進來,江非抬眸冷冷的看了傅勛一眼,隨之淡淡道,“鍋里熬著粥,吃不吃隨便。”
傅勛勾起唇角,緩緩走到江非身旁,然后將手里的一把車鑰匙扔在江非畫畫的數位板上。
江非瞥了一眼那把嶄新的車鑰匙,冷冷道,“你送我新的,我就把舊的賣了,賣了的錢就是我的。”
傅勛輕笑一聲,歪身坐在江非的桌邊,伸手在江非臉上摸了一把,“這么理直氣壯的嗎?”
“你情我愿的。”說完,江非光明正大的把車鑰匙收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你的禮物呢。”傅勛道,“我記得之前有讓你補一條圍巾給我。”
“車賣了之后再給你買。”江非又嘀咕著補充了一句,“放心,會給你照貴了買。”
傅勛看著江非生悶氣做態的樣子,又氣又想笑,他伸手扣了扣江非的手下的數位板,一本正經道,“我不需要你給我買禮物,你就給我畫畫。”
“畫畫?”
“嗯,就畫我。”
江非心里不樂意,悶悶道,“我畫畫是收費的。”
傅勛哭笑不得,“行啊,你一張商業畫稿多少稿酬,我十倍支付給你,你以后什么都別做,就安心畫我。”
江非皺著眉,在心里默默盤算了一會兒,覺得這樣的確可以大賺一筆,反正現在長篇劇情漫畫也沒頭緒,與其在網上斷斷續續的接稿,不如就敲詐傅勛。
“行。”江非道,“畫你什么?”
“只要畫中有我,怎么都行。”
這天晚上,傅勛帶江非出去到餐廳用餐,餐桌上傅勛問江非為什么要這么拼命的賺錢,畢竟跟著他傅勛已可一輩子衣食無憂。
江非頭也沒抬,“你又不會一輩子只禍害我一人,遲早我要自力更生的。”
“那萬一我要一輩子都不放過你呢?”
江非愣了愣,抬起頭眉心緊皺的看著對面笑瞇瞇的傅勛,開口道,“你愛上我了。”
傅勛身體一震,前一秒還笑容滿面,下一秒登時面目猙獰,厲聲道,“放屁!”
江非嚼著嘴里的西蘭花,不急不緩道,“那不就是了,你我之間又不可能產生感情,等你新鮮感過了,把我一腳踹了以后,我還是要繼續生活的。”
其實這也算是江非每每絕望安慰自己時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等傅勛膩了他放他自由,這樣他不僅能重新去過自己的生活,也能給母親安排恢復手術。
只是傅勛究竟什么時候會踹了他,而在膩了他之后會不會對他下手,這些也是江非一直以來顧慮的。
傅勛神色冷峻,腦門中間的那根筋突突直跳,他冷笑一聲,“你是不是就等著那天呢。”
江非并不想在這件事惹傅勛發怒,便一邊用餐一邊含糊道,“沒有,我現在順其自然...”
傅勛很想說一句讓江非死了離開他的心,可轉念一想這么說的話,聽在江非耳朵里會不會像是他傅勛愛上這個男人一樣。
傅勛見江非悶著頭一聲不吭的用餐,時不時的點動著盤邊的手機屏幕看新聞,儼然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傅勛手里的餐具幾乎要被他捏的變形,最后只牙根癢癢的想,今晚有必要給這個家伙一點教訓,不然他真要爬到自己頭上了....
這天晚上,傅勛把主戰場放在了浴室,折騰了半宿又解鎖了幾個令江非抓狂的姿勢,到了最后江非哭央央的求饒,但傅勛硬是蠻橫到最后。
酣暢了之后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洗完后傅勛抱著江非回到床上,意猶未盡的抱著江非胡蹭。
江非此刻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對了,我突然想到。”傅勛在江非耳邊低啞道,“你給我畫篇裸.體畫。”
傅勛的話瞬間清散了江非大腦內的睡意,江非一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混蛋是認真的嗎?
“你....你說什么?”江非有氣無力道。
“就明天吧,正好明天我沒什么事。”似乎想到了什么,傅勛陰笑道,“我就脫光了躺沙發上,你坐在我跟前給我畫一幅,人體素描還是那什么漫畫,都行。”
“誰...誰要看你裸...體。”江非氣急敗壞的急喘道,“死...死變態,我....我才不畫。”
“還敢罵我。”傅勛陰笑,在江非腰上掐了一把,“免費的人體模特給你練畫都不要?還是我身材不夠好?”說著,傅勛就抓著江非的手往自己身下摁,一邊道,“來,摸摸看。”
江非哪有力氣縮回手,被迫抓住了某物,頓時渾身一僵,即便床邊臺燈的光線不夠明亮,傅勛也能看到江非那張臉漲的通紅。
傅勛心情大好,“別生氣,那為公平起見,也讓我摸摸你的。”說著手就朝江非兩腿間伸去。
江非氣急,“你簡直無聊透頂。”
傅勛正準備手腳并用,好好刺激一下江非,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傅勛這才放過江非,支起上半身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發現竟是一名十分重要的下屬打來的。
這名手下名叫阿栗,是傅勛安排在傅深澤身邊的臥底,長達三年的時間,阿栗不負傅勛所望,成功混成了傅深澤的心腹,這些年給傅勛傳遞過不少重要情報。
傅勛神情瞬間冷峻起來,他翻身坐起,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迅速單手穿衣。
借著臺燈的光線,江非清楚的看到傅勛沉冷的側臉驟然涌起驚濤駭浪,最后整張臉變成一種沖擊式的震驚。
江非甚至感覺傅勛握著手機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你確定?!”
傅勛呼吸粗重又仿佛極其艱難,聲音甚至透著點哽咽的顫音....
江非從未見過傅勛這種狀態,心里正好奇,就聽傅勛緊接著欣喜若狂道,“傅南真的還活著?!”、
(兄:寫這篇文期間俺看了幾篇甜文,吃了不少小甜餅,這也許真影響到這篇文了,下面要認真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