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的告白總是層出不窮,這邊送999朵玫瑰,那邊擺蠟燭,花樣百出,卻也總離不開那些套路。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宋嚴也在時陽面前擺了這樣的花樣,手捧一束花,出現在時陽的面前。
現在他們之間依然還是朋友的關系,但宋嚴這樣做,無非就是在暗示時陽,時陽又何嘗不知道。
可是,她終究還是在猶豫。
人這一生,總是躊躇不決,猶豫不定,對于宋嚴,她并不覺得討厭,反而很隨和,有他在身邊,自己顯得非常的放松。
可就是因為你宋嚴非常的優秀,非常的好,她才遲遲不肯邁出那一步,這一步,想要邁出去,非常的難。
她的顧及非常多,因為還有一個手段狠厲的季末夾在中間,這讓她感覺自己這是在利用宋嚴的感情。
她心里有愧疚感。
“想去哪里玩?”宋嚴聲音溫和,溫文爾雅的臉上帶著隨和的笑意,相較于時陽顧慮的許多,宋嚴并沒有想那么多。
對于他來說,時陽是個特別的,無視眾人的眼光與爭議,他覺得,這也的女孩子,才算是最真實的。
所以他想要試試看,可是,宋嚴非常的清楚,他們并走不到最后,但希望并沒有完全破滅,所以他想要試試看。
時陽看著懷中的玫瑰花,“咱們今天去香山吧。”濃郁的玫瑰花充斥著整個鼻腔,時陽苦笑,似乎所有人都以為女人喜歡的是玫瑰花,因為玫瑰花代表著浪漫的愛情。
可是,她玫瑰花并不適合自己,因為,她的愛情并不浪漫,或許說,她并沒有愛情。
“好!”宋嚴聽見時陽說要去香山,他一開始是一愣,然后就是淡然一笑,她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香山,顧名思義,也就是一個寺廟而已,情人節,大家都是去看電影,去約會,而時陽卻選擇是寺廟,這感覺,讓宋嚴有些無奈啊!
其實,時陽選擇去香山,也是有原因的,這還是從十八歲那年說起。
時陽追季末,這是帝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并沒有人知道,時陽為了季末,專門去求簽。
她曾在佛座下許過愿,一定要將季末追到手,當然,后來季末是到手了,卻付出了所有。
沒有人知道,時陽主要是去見一對夫妻的。
“輕歌,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季末看著門口一直猶豫不決的輕歌和玄月,一眼就看出他們之間有事情。
而且還是關于自己的。
玄月看了一眼輕歌:你說。
輕歌挑眉:不應該是你說嗎?
最后,還是輕歌硬著頭皮說道:“主子,時大去了香山。”至于和誰去的,不用猜也想得到,主要是看主子能不能想得到。
季末挑眉,眼神一縮表情奄奄,啟唇,“當尼姑?”問話出,輕歌默,無從回答。
只因他也不清楚,情人節不是約會就是看電影,要么就是一個浪漫的告白,可時大姐卻選擇去寺廟。
而且還是和宋嚴一起去的,怎么想的,他著實猜不著,總不能是去求菩薩,保佑什么的。
“時大姐也許只是想去走走也說不一定。”一心站在時陽這邊的玄月選擇為時陽開拓,至于主子能不能相信,他也只是試試。
“下班。”季末沉默片刻,非常任性的丟出兩字兒,下班,不,現在還不到下班時刻,季末卻說下班,這不就是光明正大的翹班嗎?
輕歌聞言,張了張口,卻只好說出一個字,“是。”其實,他是想說,馬上還有有一個國際會議的。
可是這會兒,似乎場合不對,心情不對,季大少爺心情不好了,勞什子的會議,去特么的吧。
情人節!
該死的情人節!
季末心里暗自咒罵了一句,然后說道:“今晚所有人夜里十二點再下班,誰若是敢提早下班,明兒也就不用來了。”
這話,讓人聽著想罵人,去你大爺的,情人節,你讓人加班到午夜十二點,這不是誠心不讓人過情人節嗎?
對他季大少爺來說,我心情不爽利來,你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時陽故意惹季末不痛快,季大少爺不痛快了,整個帝都的人也都恐怕不痛快了。
這不!
國際會議開不成了,情人節計劃也泡湯了,而他季大少爺卻翹班了,當甩手掌柜不干了,這種心情,讓所有人想咒娘。
真是日了格老子了。
在輕歌和玄月的意料之外,季末并沒有去香山,并沒有去追隨時陽的腳步。
而是去了宋家。
季大少爺來了,就相當于牧羊童扯著嗓子嚎了一句“狼來了”,瞬間,宋家不相干的人也抹腳底子油,落荒而逃了。
這帝都,或許曾經有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魔市長,但現在已經改朝換代了,英雄垂暮,而新星崛起,這不,曾經軟腳蝦的季大少爺也開始作起來了。
哦不,應該是說,季大少爺一開始就喜歡作,但礙于時林光芒太耀眼,沒人注意到季大少爺的作。
宋剛看著坐在自家客廳主位上,一副大爺形象的季末,戰戰兢兢的說道:“季總光臨寒舍,不知有何事?”
這話絕對的帶著恭維的話,宋剛額頭冒汗,硬著頭皮的與季末對視。
季末淡淡悠悠的將宋家上上來的茶給喝了,這是給足了宋家面子,我喝了你的茶,接下來的事情,也都好辦了。
“宋院長,季某今日來,只是想與宋院長談一樁生意,松原找那個不必驚慌。”
宋剛心里更加進展了,他能不緊張嗎?
季氏和宋家都是兩個不同的性質,季末是經商的,而宋家是行醫了,這兩者上輩子恐怕也都挨不著邊。
而此刻,季末卻來跟他說,想要與宋家談生意,這不是瞎扯淡嘛。
心里雖吐槽,但宋剛臉上仍然是一臉官腔的笑意,“呵呵,能和季氏做生意,是宋某的榮幸,只是不知季總想與在下談什么生意。”
季末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心里酸酸的說道:“宋家不愧是百年世家,連喝水的茶杯都如此別致。”
聞言,宋剛想罵人,這轉移話題的速度還真是驚人,現在該談的不是茶杯好不好。
心里不滿,也只能憋著,臉上笑容依舊,狐貍像,“季總謬贊了,這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怎能入季總的眼。”
話出,宋剛再次后悔,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該死的,上不了臺面,竟然還盛茶給他喝,這不是打他季末的臉嗎?
“是嗎?”季末挑眉,眼神中帶著笑意,感覺讓人瘆的慌,頭皮發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感覺,讓宋剛的心七上八下,今兒這一關怕是難過了。
可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惹著大神不順眼了,被盯上了,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季末繼續把玩著手中精致的茶杯,眼神一刻也未曾離開,“我聽說最近宋少爺似乎遇見真愛了,宋院長就要享福了,兒子是個孝順的,將來的兒媳婦更是不差,再過幾年恐怕就要左擁右抱了。”
左擁右抱?
一旁站著的輕歌和玄月嘴不由的抽了抽,這形容詞,用在這上面,似乎有些不對吧。
宋嚴若是有了孩子了,宋剛若真是有了孫子了,恐怕也不會這樣吧?
宋剛因季末的話,心驚,什么?兒子又女朋友了?他怎么不知道?
可是,仔細想來,不對啊,自己的兒子有女朋友了,季末關注這個做什么?
難不成宋嚴搶了他的女朋友了?
不得不說,宋剛真相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季末再次開口:“令公子還真是好福氣,畢竟,前市長千金和令公子,也算不上是門不當戶不對。”
什么?
前市長千金?
時陽?
宋剛聽了,只感覺眼前一黑,若不是因為季末在,他八成已經暈過去了,只是這會兒,他不能暈啊。
宋剛心里咬牙切齒,這孽子!這不是在作死嗎?
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季末會找上門來了,原來原因是出在這里啊!
季末和時陽的事情,帝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如今就算是季末看不上時陽,可擱在季末這里,也絕對不行的。
對于季末而言,我不要的東西,別人也別想染指。
宋剛心里氣的想要吐血。
送走了季末,宋剛整個人都不好了,而樓上的宋夫人也蒼白著臉走了出來,顯然,剛才他們之間的話,她全部都聽見了。
“老爺,這件事八成是有什么誤會,咱們兒子怎么可能會看得上那種女人。”
宋剛心里也不想承認,但這件事是季末來說的,明顯就是真的了,季末雖然渣,作,但從來不做多余的事情。
而今天卻突然上門,這不是說明,宋嚴真的做了過分的事情了嗎?
“你趕緊打電話讓那孽子回來。”宋剛心里就算是不承認,但感覺在那里,他不得不承認。
宋夫人心里也在著急,趕緊打電話給宋嚴,可是這會兒宋嚴的電話卻不在服務區。
慌張了!
“打不通!”宋夫人擔憂的說道。
“該死的,這孽子,那么多女人他不要,偏偏去招惹那樣的女人,這不是想讓宋家攤上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