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陽生日,秦可可根本就沒有邀請季末,可是他卻不請自來,這讓秦可可非常的不高興。
吃飯期間,秦可可一直都對季末冷嘲熱諷,甚至還言語相對。
季末卻不理會,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坐在秦可可旁邊時陽身上,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自己一眼,只顧著低頭吃飯。
而且他還發現,她一句都沒有和他們說過,期間她只跟秦可可說了幾句,而且都是秦可可最先問的,她才淡淡的回答幾句。
看著她這個樣子,季末那濃黑的眉頭一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季初像菜轉到她面前,聲音輕柔的說道:“陽陽,這是你最喜歡的菜,你多吃一點,你今天可是壽星。”
時陽聞言,淡淡一笑,然后說道:“謝謝。”很簡單的話語,卻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給拉長了。
季初也不惱,“沒事。”他臉上帶著強忍的笑意,可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最后,唐宇凡終于忍不住了,他問道:“時陽,不是聽說你叫男朋友了嗎?而且我聽說還是一個酒吧老板,你今天生日,咱們不帶著他一起來?”
時陽笑道:“他并不知道我的生日,在這之前我并不知道今天就是我生日。”沒錯,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別人又怎么可能會知道。
唐宇凡聽見她這樣說,心里好受了些,但是一想到她現在對大家的態度都冷冰冰的,他更加的心煩了,“前幾天我不是見到你身邊的男人不是一個叫阿南的人嗎?怎么這才兩個月的時間,就變成酒吧的老板了?”
唐宇凡的話里帶針,句句戳心,他話中的意思就是說她換男人如換衣服,口口聲聲說愛著季末,可現在呢?身邊的男人各色各樣的。
時陽聽見他的話,臉色僵硬了一會兒,然后憤恨的說道:“唐宇凡,請管住你的嘴,不準你那樣說阿南,你說我也好說誰也罷,但是請你不要說阿南。”阿南是她的親人,她的依靠,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那樣說他。
時陽頓時猶如受驚的羊,對著唐宇凡就是一頓吼,她的這副樣子,似乎以前他們也見過,每次都是季末怎么樣的時候,她就像母老虎一樣,對著別人就是一陣怒。
無疑,時陽是護短的。
但是,現在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她護短的對象不再是季末,而是那個叫阿南的男子,這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
秦可可疑惑,阿南是誰?為什么她都不知道?
“呵呵,說的真好聽,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說喜歡阿末的,當初的信誓旦旦如今的面無表情,還真是一個善變的女人。”
“那是我的事,唐宇凡,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作為一個大男人為何如此肚雞腸?”
“總比你蛇蝎心腸好,若不是因為你,時茹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也不會一直躲在國外一直都不回來。”
唐宇凡的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時陽,當年的事情,知道實情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
時陽纖長的指甲死死的嵌入肉中,她卻渾然不知道,她最恨的就是聽見這個名字,可是他卻在她面前提起。
時陽努力的克制心里的怒火,淡淡的看著唐宇凡,“唐宇凡,你還想怎么樣?我已經為我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了,你到底還想怎么樣?若是你真的想要替時茹報仇的話,我人就在這里,你是要毀容或者是捅我一刀還是卸我一只手一只腳都我都隨便你。”
當初的一切,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家破人亡,父親因為自己而從此離自己而去,家沒了,親人也沒了,而她也付出了三年的青春,這樣的代價,難道還不夠嗎?
所有人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而唐宇凡也被懟的啞口無言,說實在的,他并不是真的還在責怪時陽,為什么要這樣,他自己也不清楚。
秦可可因為時陽的話,突然哭了出來,抱著她的手,抽泣道:“陽陽,你別說了好不好,沒有人責怪你,至少我相信你。不是嗎?”
時陽搖頭,“可可,這不是你相不相信的問題,算了,我也不說了,總之今天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給我過生日,我很高興。”說著,她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
季初立馬拉住她,“陽陽,唐宇凡嘴就是賤,他說話也只是無心之過,今天是你生日,好歹你也要吃一碗長壽面在走也不遲啊。”
時陽看著他,“季二少像我這樣的禍害會是短命鬼?”禍害遺千年,她就算是想要這一切都快點結束,那也是不可能的。
季初聽見她的話,也是覺得有些好笑,她說話還是那樣的滅敵一千自損八百。
“可今天是你生日,你也應該給自己一個面子,讓大家幫你過生日啊。”
“謝謝啊,只要不要損我就是最大的生日禮物了,至于過生日這回事,我自己都忘記了,你還以為我會在乎這些嗎?”
“夠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季末這個時候終于開口了,他起身快步走到時陽面前,沉著聲音說道:“時陽,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那個酒吧老板只是你的一個幌子是吧?”這句話他老早就問出來了。
時陽看著他,“沒錯,離只是幫我的忙,這才說是我男朋友,還不是為了讓季初不要再繼續糾纏我?”
“原來這才是你真實的目的?”若是這樣的話,她誰不好,偏偏要找那種身份不明的一個酒吧老板。
他自從聽說她和一個酒吧老板在一起之后,便讓人去查了離的身份,可是,他卻什么也查不出來,只知道他是兩年前來到帝都的。
“我的目的?你要是那么認為也行,我的目的就是想要遠離你們這些人,或許曾經我們是一路人,一個世界的人,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我已經從你們那個世界脫離出來了。”既然已經出來了,她就不會再走回頭路。
世界這么大,她一直都想去看看,更何況,她了無牽掛。
季末聽見她的話,臉上的怒氣更加,陰沉的看著她,“時陽,你怎么還是那么的任性?這三年你似乎依舊沒有學好學乖。”
時陽聽見他的話,渾身一怔,然后自嘲的說道:“季末,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氣習慣這種東西似乎已經刻進骨子里面去了,想要剔除也踢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