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魯教派…你聽說過嗎?”申小芙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什么教派?”許浩淼反問,明顯一頭霧水。
申小芙嘆道:“是這樣,我和伍睿博今天去接暮暮,結果在機場碰到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人,看得不要太古怪,麥麥一眼認出來,那是伯魯教派,據說是很有名的邪教,然后,我瞧見張女士去接了機,所以,沒法不起聯想。”
愣了三秒之后,許浩淼嚷了起來:“我的天啊,暮暮這是搞得什么名堂!”
三個人正說著,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打開,伍睿博大喇喇走進來,一瞧見許浩淼,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浩淼沖著伍睿博點了點頭,隨后對沈萱道:“這事,我先回去問一問。”
說完之后,許浩淼似乎就想走。
伍睿博卻拉住了許浩淼,笑道:“提個建議,得快刀斬亂麻,別到時候,許家的家產被你妹拱手送給那幫神神叨叨的人,你們還在幫人數錢。”
許浩淼瞧了瞧伍睿博,臉卻沉了下來,想了片刻道:“伍睿博,別怪我說得不好聽,暮暮變成這樣,你多少也得負點責任吧,當時她要不是被你拒絕,為了躲開情傷跑到美國去,恐怕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伍睿博被說得一愣,眼睛眨了半天:“那個,原來還怪我咯!這就有點過了吧!”
“浩淼,別忘了,暮暮已經成年,到了為自己的任何選擇負責的年紀,”沈萱在一旁說了句公道話:“伍睿博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
似乎許浩淼又立刻反應過來,明白自己怪錯了人,低頭苦笑一聲:“我收回剛才的話,感情的事從來都是兩廂情愿,還是她自己想不通,伍睿博,跟你說聲對不住。”
“說什么對不住,大家都是兄弟,我也知道你疼自己妹妹,不過還不到灰心喪氣的時候,一塊想個辦法吧!”伍睿博扮起了大度,干脆攬住許浩淼的肩膀,把他帶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
沈萱也拉著申小芙過來,想了一會后,道:“目前來看,也只是我們的一點猜疑,到底沒有證據,畢竟人家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做任何事情,怎么可以判定有罪?”
伍睿博立刻拿手點了點沈萱:“這話不要太對了,光憑懷疑沒有用,當務之急,得抓住他們的小辮子,不過話說回來,等到你抓到他們小辮子,恐怕那些人早就得手了。”
申小芙忍不住問:“所以,想不出解決辦法了嗎?”
許浩淼搖頭:“最粗暴的辦法,是把人隔離開,現在暮暮還在醫院,或許我們可以拒絕那些人接觸到她,可總有一天暮暮會出院…”
說到這里,許浩淼表情便有點抓狂:“其實說實話,我都覺得我妹妹有點走火入魔,你無法保證,等暮暮可以自由行動了,會不去找她們,這孩子執拗得很,你越不讓她的事,她還越要干!”
“這下麻煩了!”伍睿博夸張地嘆了口氣。
許浩淼卻突然又笑起來:“對了,那位張女士跟我爸媽也算熟了,尤其是我媽,對她印象還挺不錯,有時候會聊上幾句。”
“不會吧,浩淼,勸勸你媽,別也被洗腦了。”伍睿博半開玩笑地道。
沈萱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不會,我姑姑一向很有主見,又經歷過那么多,耳朵根應該沒那么軟。”
申小芙卻有一點猶豫,她想起麥麥說過,連大學教授都受了騙,那些邪教只怕不那么簡單。
許浩淼想了想,道:“我打算先查一下暮暮名下資產,如果真有異常轉移,真就有必要跟我爸媽說了。”
“你們好像都忘了一個人。”伍睿博眼睛轉了轉。
眾人不由都瞧向了伍睿博。
申小芙第一個反應過來,看向伍睿博:“你是說余可?”
“還不算笨嘛!”伍睿博笑了起來,拿手點點申小芙。
沈萱頓生疑惑,拿手點了點太陽穴,遲疑地道:“是不是哪里有誤會,沒聽說余可入過什么教,我和啟正也認識她好些年,感覺她為人處事沒什么問題啊,不是連媒體都夸贊,余可有女明星少見的高情商。”
“知道你這叫什么嗎,知人知面不知心,”伍睿博不贊成地道:“我們現在不能說余可在背后做了什么,不過你對她全無懷疑,也不太合適。”
沈萱倒笑了:“早看出來了,你不太欣賞余可。”
“這和欣不欣賞沒關系,我就事論事。”伍睿博立刻回道。
許浩淼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時靠在沙發上仰著頭,伍睿博來了一句:“浩淼,說一下你的想法。”
好一會后,許浩淼嘆道:“這樣看來,是有點不對勁,當初暮暮去美國,就是跟著余可一塊,后來暮暮失蹤了一段時間,詢問余可,她居然說不知道暮暮下落,反正,現在想著,是有點不對勁。”
“果然你這腦子,比許光翼好使!”伍睿博大樂。
沈萱掃了伍睿博一眼,道:“好吧,允許你們合理懷疑,不過不許戴有色眼鏡啊!”
伍睿博不贊成地搖了搖頭:“沈萱,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大概也就明白了,連麥麥都知道,那個叫什么伯魯教的是邪門歪道,在紐約臭名昭著,余可不是一直在百老匯工作嗎,她會一點都不清楚?好像是她把人帶到許暮雨的醫院,她總不可能單純到,不知道那位什么張女士是做什么的吧,情商這么高的人,會犯這種傻,誰信啊!”
沈萱看著伍睿博,顯然沒法回應。
伍睿博卻還在繼續:“既然聲稱是許暮雨最好的朋友,還看著人往邪路上走,就算勸不了許暮雨,至少她得把這事告訴許先生和許夫人吧,她這干女兒可真不夠稱職。”
“你說我去問問余可怎么樣?”許浩淼這時問道。
伍睿博直接擺了擺手:“我告訴你跟余可通氣的后果,事兒肯定最先傳到你妹妹耳朵里,她現在還躺在醫院里,被人背后一鼓搗,一氣之下病更重了,你媽肯定要問,誰要害她女兒,然后你是罪魁禍首,接下來那幫伯魯教的張女士趁機當起好人,勸導許夫人不要這樣對你,為你妹妹祈禱,然后你妹妹病又好了些,最后你爸媽覺得你妹的命是張女士救的,對她越來越信任,再加上余可在旁邊煽風,說不定之后他們雙雙入教,甚至一激動,把家業都上交了,伯魯教借此聲勢大振,然后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許浩淼被踢出家門,在枯風凄雨中默默流淚。”